“墨家讲究的是兼爱非攻,这胡人是最好斗的,更别提什么兼爱了若是能带动他们,让他们放下彼此的厮杀,兼爱,大爱,不去攻打其他部族,这难道不是比治理夏国还要重要的事情吗?这难道不是夏国崛起所最需要的主张吗??”
虽然感觉到有一点不对劲,可刘赐听着听着,再次开始激动了起来。
大哥说的对啊!墨家的这些主张用来教化胡人是最合适的啊!!
而且夏国不就是缺少这些技术吗?!
要是能自己进行冶炼,有充足的工具和武器,自己还有什么事是做不成的呢?
很快,刘赐又开始紧紧握住陈陶的手,只想让陈陶前往自己的夏国。
陈陶无奈的说道:“殿下说的是很有道理,但是我自己在尚方,是走不开的,怕是无法前往夏国。”
“您不能去没什么啊,您不是还有很多的弟子和同门吗?若是能找一批人前往夏国,我可以上书庙堂,封给他们官职,让他们在夏国负责研发和教导技术的事情,墨家可以在夏国执行自己的主张,无论是治政的,或者是技术上的…”
“好,殿下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能拒绝,我明日就派遣人前往夏国!!”
又说服了一个,刘安很是淡定的吃了一口茶。
润了润自己的嗓子。
刘赐眼里闪烁着精光,站在刘安的身边,正在咧嘴笑着,给他轻轻按摩身体。
“大哥啊,您说的太对了!我夏国就是需要这些东西啊!我是真的,真的太感谢你了,大哥,往后有人欺负你,你就言语一声,我非剁了他!!!”
“好了,先别急还有最后一个学派呢。”
刘安看向了门口,只见又一个人走了进来。
这人的年纪并不小,可刘赐却不认识他,眼里有些茫然,但是经历了先前的两次事情,他已经不敢轻视任何一个人了,急忙行礼拜见,那人很是恭敬的回了礼,随即坐在了刘安的面前,刘安笑呵呵的跟此人行礼拜见。
“安啊,你不认识这位吧?此公唤作张恢,是法家的贤才,弟子有很多,钻研的是韩非子的学问…”
“哦…张君!”
“晁错就是他的弟子。”
“张公!!”
张恢笑着摇了摇头,“大王不必多礼,臣不过庸碌之人…”
刘安却说道:“张公先前在唐国,最近我将他请回了长安,说起来,就是为了你夏国而准备的,张公啊,您大概也知道,夏国混乱无序,那里都是些蛮夷,不知道教化,不知道律法,上下政令不通…我的弟弟前来找我,询问我治理夏国的办法,我当时就想起了您,我个人觉得,只有法家的主张是能治理好夏国的,越是在这样混乱且残酷的地方,法家越是管用的,胡人不知教化,唯独律法能让他们得到改变!”
“当然,我这个人的学问不深,对法家没有那么深的研究,按着您的想法来说,夏国能治吗?!”
张恢顿时来了精神,“自然是能治的,夏国当以重典来治,殿下想的很对,韩非子的主张,所应对的就是夏国这样的情况啊!!”
面对墨家和农家还需要去哄他们几句,可对法家,完全不用这样,只需要做出问策的模样来。
这些法家就会对你说出自己全部的想法,最后还会请求前往夏国来贯彻自己的主张。
这次的谈论大概是最顺利的,张恢根本就不犹豫,他认为这是刘安对自己的信任,当即就决定带着自己的弟子前往夏国,将法家的理论和主张传播到那里,用法家的学问来治理好夏国。
刘安甚至都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开了个头而已。
刘赐当然是来者不拒的,在对方表明心意之后,急忙起身,热烈欢迎法家进驻夏国。
三人聊的很是欢快,远比农家和墨家还要欢快。
刘安做出了总结,“法家的政令,能让地方变得井然有序,想要治理好夏国,就需要这样的学问,这是夏国最欠缺的,用严厉的制度来束缚那些胡人,才能让他们变成大汉的子民…其他学派讲教化,都是说一些表面上的事情,什么文治,农桑,技术之类的,其实最重要的还是律法啊,律法乃是管教的最好手段…”
这位也兴高采烈的离开了。
刘赐激动的都说不出话来。
“大哥,我一天之内就多了三个学派来助我…我真的是…”
“四个。”
刘安提醒道:“别忘了你自己的公羊儒家…其实吧,这是我很早就想过的,你要治理好夏国,需要工,需要农,需要法,需要文,这四个学派,就能支撑起你这四个方向,加上你本身在兵学,只要联络一批兵家的人,那就是五功俱全,夏国迟早都能发展起来。”
“而最重要的是,他们彼此不合,这三个与公羊都有很大的恩怨,你就国之后,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刺激他们,让他们彼此竞争,让他们去证明自己的学问和主张才是最好的,他们一旦开始争夺,那夏国就会一日千里,你只需要把握那个度,借用三派来对公羊,把持他们的矛盾,你就能看到麾下的官吏都开始豁出命来为你做事…夏国的发展就不是任何一个国家都能比肩的了。”
“我本来想在你就国的时候给你安排上这些,可是没有想到,你提前收复了公羊,那我就只能提前让其他学派跟随你。”
“出去之后,你可以适当的表现出些不悦,就说是我因为对公羊的不满,特意安排了些学说来扶持你。”
“明白了吗?”
刘赐脸色通红,看向大哥的眼神里满是崇拜。
“大哥!!我知道了!”
“大哥,你是怎么做到这些的…我…”
“读书,多读书就好,平日里我总是要求你去读书,你以为是因为什么呢?读的书多了,你能明白的道理也就多了…况且,让学派走出长安,在各地扎根,对我将来的文治大策也是有利的。”
刘赐再也忍不住了,他猛地拍了下手,“我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怎么,又想跟我结拜了?”
“我哪里配与您结拜啊,要不是我阿父还在,我现在就拜你当义父了!!”
“竖子!一天早晚胡说八道!”
刘安在他脑门上拍了一下,随即说道:“滚出去忙你自己的!莫要耽误我的事!!”
“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