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无礼!
臣非赵王之臣,何以听从他的命令呢?赵相袁盎,欺人太甚,还打压我郡之商贾...”
刘长顿时皱起了眉头。
这件事还真的是有点难办。
“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派人去查清的。”
“多谢陛下!
”
徐留再次行礼。
而徐留并不是唯一,刘长往后接见的几个郡守,也是或多或少的进行了弹劾,有的弹劾诸侯王,有的则是弹劾周边的郡,矛盾不只是在庙堂之中,甚至已经显化在了地方上,诸侯王和郡守之间出现了很大的隔阂,诸侯国最初是领着郡的,像燕国,麾下就有好几个郡,可是在如今,按着庙堂的命令,诸侯国下不再设郡,一律为县,这就使得国郡相同,诸侯王不再凌驾于郡守之上,你治下是县,我治下也是县,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呢?
庙堂为了制衡诸侯王,又加强了郡守的太多权力,这导致郡守在地方上变成了庞然大物,不同郡的矛盾也是公开化。
刘长接见这些郡守们,本来是为了推行医官和启蒙学的全面化,他也没有想到,地方上已经出现了这样的局面。
夜里,刘长再次召见了赵王和梁王。
两人坐在他的左右,也不知道刘长为什么忽然将他们叫过来。
“三哥,五哥...我今日听到郡守们说了不少事,三哥,你麾下的官吏追捕逃奴,为什么能公然越界,还敢殴打他郡的官员??”
刘如意愤怒的说道:“是他们私下里开矿,不愿意与赵国合作,还派人鼓励那些挖矿的跑到他们那边去,我不派人去抓回来,难道就要容忍他们这种行为吗?长弟,你放心吧,我定然能为你看好这些奸贼!
”
刘如意说的趾高气扬,毕竟在他看来,他与刘长是一家人,这个天下是他们家的,而郡守是外人。
而在郡守看来,这些诸侯王才是大汉不安的因素,而他们是庙堂的人,他们才是自己人。
连宽厚的刘恢也是有些不高兴的说道:“这些郡守是愈发的过分了,他们居然不让我们的商贾逗留,还驱赶了梁国的商贾...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呢!”
刘长沉默了许久,“我知道了,你们先休息吧,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刘长急匆匆的离开了皇宫,吕禄有些无奈,“陛下,这曲逆侯已经不在了,如此深夜,陛下要去那里想办法啊?”
过去,刘长说要想办法,若是在皇宫内想办法,肯定就是去长乐宫,要是在皇宫外想办法,那就是去曲逆侯府,现在这是要去哪里啊??
“太尉府!
”
“嗯??”
吕禄有些懵,太尉这个人,打仗那是没话说,可是这政务上...他还能给出什么好的办法?难道是要让太尉领兵将各地的郡守诸侯王都给打一遍不成??
深夜,韩信在书房内点着灯,正在熬夜读书。
就在韩信耻笑着前人的兵法,在书中加上自己的观点的时候,大门勐地被撞开了。
韩信顿时跳了起来,急忙拔出了长剑。
“师父!
!”
听到这一声嘶吼,韩信举剑就要砍。
刘长大惊,“是我啊!师父!不是贼人!
”
“我砍的就是你!
”
刘长熟练的躲开了太尉的袭击,滴咕道:“师父,持剑砍皇帝,是违法的!”
韩信只觉得脑袋嗡嗡的,“你有要事,半夜来找我,我也认了,为什么连门都不敲?!你阿母说的对!林中野猪!
林中野猪!
”
韩信骂骂咧咧的,再次坐了下来,板着脸,脸色阴晴不定。
刘长直接坐在了他的身边,长叹了一声,“师父啊,出大事了。”
韩信一愣,“身毒人叛乱了?”
“不是,郡守上书弹劾诸侯王,诸侯王上书弹劾郡守,郡守之间还相互上书弹劾...”
“你就是为了这个来找的我???”
“师父,目前各郡都有兵卒,诸侯王又被压制的太惨,不说这个,就是说他们的权力,郡守一人把持着政,财,兵...若是不想个办法缓和矛盾,削弱他们,这些人早晚得打起来...而且地方不合,会严重的阻碍我的诸多政策...太合的话,庙堂里的大臣又坐不住。”
刘长挠了挠头,“我实在是没办法了,都怪那曲逆侯,他逝世的太早,我也找不到人来想个对策,就想着您曾与曲逆侯多次打交道,而且也是在地方上作威作福的,在这方面颇有经验....您应该知道如何对付这些人吧?”
吕禄急忙抬起头,看着天色,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
韩信的脸色很黑。
可他居然没有将刘长赶出去,只是平静的问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您是太尉,执掌天下军政事务。”
“我想,这军权还是要分割出来,不能交予地方长官之手,只要没了军权,他们就不能肆意妄为了....无论是诸侯王还是郡守,而诸侯国设有太尉,郡里有郡尉...我在想,若是将兵权脱离出来,交予太尉,郡尉,县尉...直接由您来指挥...将军队的管辖,粮草物资的供应分割开来,让几种不同的权力相互制衡...削弱地方之长的大权,收回庙堂,我只是想了点大概的,具体的做法,我还不太明确,就想听听您的想法...”
韩信瞥了他一眼,“你想在一郡内设立三个两千石?共同办事?”
“还是师父看的通透,说来也差不多是这个思路。”
“不可,如此一来,会造成更严重的地方不合,还是郡内不合,一旦有战事,各部配合不当,没有统一指挥,压根就无法阻挡敌人....”
刘长长叹了一声,“那就没有办法了吗?”
“晁错不是要搞那个刺史吗?你为什么不在这上头想想办法?”
“或许晁错已经有了办法呢。”
刘长一愣,随即抚摸着胡须,“我就怕这厮正迫不及待的密谋着要除掉诸侯王啊...我去找他,他就以我的名义来肆意妄为....这厮不是个良善的,认定了的事情,豁出命去也要做...不怕死的大臣,太难管了...”
“我知道了...我明日就去找他来商谈这件事。”
“不愧是师父啊!我什么都没说,就明白了我的心思,师父智谋无双,陈平张良远不如也!当初云梦泽被抓,纯属失误!压根就不是您的正常水平!
”
“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