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张府都被这阵势笼罩在其中,张遂感觉到在这阵势之中清灵之力的浓度正在慢慢升高,至少比外界高出了五成左右才停止增长。
张遂施展识地之术,再次查看了一番之后,这才按下剑光,落在张阗两口子身边。
张阗和傅筠一脸惊叹地看着张遂,他们自然能够看得出刚才的一些异状,更何况整个府中的清灵之力都大大提升,这让他们感受最为深刻。
傅筠看着张遂落在身旁,道:“二弟好手段,你这修为让姐姐真是看不懂啊。”张阗也是点头。
张遂哈哈一笑,道:“这几日受到了孟先生的刺激,修为有所进步,不值一提!”
说些,将手中剩下的玉砖递给傅筠,道:“这里有几块玉砖,上面的东西是我根据四象玉牌研究所得,应该有些用处,傅姐姐不妨带回军中,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
傅筠毫不客气地接了过去,笑道:“那我就要多谢张院长了!”说完,几人都笑了起来。
一行人来到饭厅,刘氏也在,看到张遂,刘氏笑道:“遂哥儿难得回来吃顿饭,我让厨房好好准备了一番,一会儿就开饭了。”
张遂连忙笑着施礼道:“让母亲费心了。今日我想着没事,就过来蹭顿饭。再加上傅姐姐不久就要离开,过来给她送点东西。”
刘氏笑着拿起腰间的一块玉牌,正是张遂制作的一块四象玉牌,当时拜托张阗拿给刘氏。
刘氏道:“我还要谢谢你送我这宝贝,筠儿可是夸了你好久。”
张遂笑道:“母亲怎得这般客气,一家人嘛,有好东西当然先顾着自家人。”
张阗道:“母亲,二弟现在可不是凡人,今日又给咱们府上布置了一番,以后这府里可比得上一些宝地了,对咱们家运和您的身子可是大有好处的。”
张遂道:“哪有那么夸张,就是让人待着舒服点罢了。”
刘氏看着一桌人和睦融洽,突然眼泪就流了下来,道:“可惜你们父亲没有福气,看不到现在一家人这般和和睦睦,有说有笑了。”
张莘和傅筠见状,连忙轻声安慰。
张阗看了看张遂的脸色,见他没有异状,心中松了口气。
张遂其实对那对亲生的便宜父母没有什么感觉,毕竟没怎么打过交道。就算这方世界的张遂,也是如此,其实对于刘氏的感情更深,更复杂些。
见到张阗的表情,张遂开口道:“父亲和我的娘亲在天之灵,肯定也是希望我们一家子平安和睦的。毕竟那些大族中常见的勾心斗角,最终的结果都是伤人伤己,难有善终的。”
张阗闻言,连连点头。
刘氏也知道刚才的话有些不妥,但听到张遂的话,眼泪更是止不住。
还好丫鬟过来通报饭菜已经备好,询问是否开餐,张阗连忙吩咐开始。
刘氏也在张莘和傅筠的劝慰下平息了情绪,看着众人还有些不好意思。
众人也只当看不见,将她请到首座,一起说说笑笑聊着天,品尝着桌上的佳肴。
一顿饭整整吃了大半个时辰,饭罢,刘氏就回了内院,剩下几兄妹在厅中继续喝茶闲聊。
张遂问傅筠道:“傅姐姐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傅筠道:“今日又接到军令,让我最迟后日就要出发,在此停留的时间不短了。”
说完,有些歉意地看着张阗。张阗握住她的手,也没有说话。
张遂道:“那岂不是不能参加书院的观礼了?”
傅筠有些歉然的点点头,道:“我实在是参加不了了,但我和家中长辈说了此事,家族之中到时会派人过来观礼。”
张遂点点头,道:“既然傅姐姐有军令在身,那肯定不会强求。也罢,等傅姐姐事情忙完,到时候有的是时间来书院看看。”
傅筠点点头。
张遂又问张阗,道:“大哥,那些种植微光草的书册多长时间可以准备好?”
张阗道:“我已让书坊的掌柜在操作此事,可能需要个三五天时间吧。二弟,那些种植微光草的书册真的要收取钱财吗?”
张遂哈哈一笑,道:“到时候你就瞧着吧,肯定没有一人拿着钱财来交换,有什么好处尽管收下,不用和他们客气,这是你老弟应得的。到时候咱们二一添作五,怎么样?”
张阗苦笑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还琢磨着免费给他们还算是人情呢。”
张遂摇摇头道:“这东西能给他们就已经是最大的人情了,你不用多想,他们自己心里清楚得很。”
张阗点点头。
张遂好奇地问道:“大哥你的修行进度如何啊?”
张阗笑着道:“淮南子一书,当真是博大精深,我现在也只是对书中的修行之法有了一些粗浅的认识,自身修为的话应该算是羽化境巅峰吧。只是现在我并不精通攻伐之道,只是单纯地在修炼其中的筑基之法。”
张遂点点头道:“并不是所有的修行之法都会精通攻伐之道,道术修行,本来就是一种生命层次的跃升。
若是只在意攻伐之道,舍去修道之本,那只是舍本逐末,并不可取。
你的淮南子一书之中,并不缺少攻伐之道,现在的修行,是在为你打好深厚的基础,好好修炼就行,不用着急。”
一旁的傅筠也赞同,道:“二弟说得有理,阗哥哥,这世上攻伐之道的修行好求,性命之道的修法难觅,这只能更加证明你的淮南子一书的不凡。
攻伐之道相对于来说只是小道而已,境界到了,举手投足皆是天威。
就像孟先生一般,你看他原来只不过是一位文人,根本不通攻伐之道,而现在境界突破到地仙之境,言出法随,有几个精通攻伐之道的能够抵挡呢?”
张遂闻言点头赞同。
张阗也是松了口气,毕竟身边之人现在都在修行,张遂就不说了,妥妥的一个杀伐之力强大的剑修。
连傅筠的战力都很是惊人,但是到了他这里,修行似乎和攻伐之力毫无关系,这让他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听到张遂和傅筠的这番话,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