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也苦了每年负责围场安全的人们了。
即便皇贵妃娘娘已经说过,敢入山狩猎,生死自负。
因此,真出了人命也是各家自己负责,怨怪无门。
若是往年,像镇武侯府、定北王府这些手握实权的武将勋贵们,自然是不怕得罪人,别人真出事也没胆子上门怪到他们身上去。
可宣武候他虽也是勋贵武将,但他圆滑啊,各方逢源,武官团体他打得入,文官团体对他感官也不错,可能纯粹是有了对比,就“矮个子拔高”?
毕竟那些动不动就跟文官们脸红脖子粗的莽夫们,宣武候真的是太“有礼貌”了。
只不过吧,今年刚接到这烫手任务,宣武候就快哭了。
他原来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得皇贵妃娘娘的信任的?
太荣幸了?
他都掉下眼泪了,呜呜~
“此次秋山围猎,就按从前的规矩便可。”
慵懒幽凉的声音传来,宣武候单膝跪在地上,额头冒出冷汗,却只能恭敬地应了一声“是”,压根就不敢去看坐在上首的红衣大美人。
因为有毒,还是要命的那种!
皇贵妃淡淡挥手,“下去做事吧。”
“微臣告退。”
宣武候躬身退了出去,没敢问出心里的疑惑“皇贵妃娘娘哦,微臣是何德何能有此等福气得您委以重任的?”
可这样的福气真不是谁都能享受得了的!
坐在凤倾身边咬着樱桃的阮绵看着宣武候那摇摇欲坠、生无可恋的背影,不解地歪头,“母妃,宣武候这是怎么了吗?”
凤倾抚着小姑娘的头发,“一个左右逢源,以为可以两边通吃的老滑头罢了。”
阮绵眨眨眼,“他对母妃有二心?”
凤倾笑道:“就没有真正忠心过,哪儿来的二心?”
阮绵想了想,明白了,“他是想押宝呢?两边不得罪,谁上位了他一样富贵?”
那确实是够滑头的!
这种人对于上位者可真是一点都不讨喜。
凤倾狭长的丹凤眸微眯,“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阮绵点点头,“就是,哪块饼他都要咬一口,不怕撑死吗?”
“所以,母妃,您是不是想借着这次围猎观察一下宣武候还能用?”
旁边的王德望了望帐篷顶的金龙图腾,他能说若非上次宣武候夫人第一个提了让小殿下选驸马,主子还不一定能想起宣武候这号人物来呢。
不过,也只能说,宣武候时也命也。
主子如今有了小殿下,对朝堂也不再如从前只当自己玩弄的戏台,想认真整顿了,自然也就不会再放任那些不稳定的老滑头搞事情了。
只不过宣武候就是纯粹被夫人给狠狠地坑了,这才第一个被主子给盯上了。
当然,那个宣武候也实在不值得有什么好同情的,借着妻子家的势力爬上来,却一直跟寡妇表妹不清不楚的。
不过,某位假母妃真正的心思自然是不能让小姑娘知道的。
他笑了笑,颔首:“绵绵真聪慧。”
阮绵笑得梨涡浅浅,她选了最大最红的樱桃递到皇贵妃的唇边,“甜,母妃吃。”
凤倾眸色微深,张口咬住樱桃,又似不经意舌尖划过她的手指。
上次少女没有任何察觉,这次她……
阮绵俏脸一红,连忙缩回自己的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