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同样穿着一件黑色的罩衫, 仔细看, 可以发现罩衫领口秀了一个花纹繁复的奇怪字样。他姿态随意的坐在一个颜色似血的古木椅子上, 听了虫人这话, 身体也没有摇动一下。
只是,周围沉默的气氛越加冷凝了,这种冷凝似乎可以通过屏幕弥漫到相隔亿数光年远的贪狼星。
虫人两腿发软, 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心里升起一股名为绝望的情绪来,他已经可以想到,回去后公子会怎么惩罚他,就像以前那些从没有出来过的虫人一样。
“怎么回事?”
良久, 公子才开口问道。他的声音嘶哑干裂, 像是在水泥地上摩擦的铁丝一般,让人一听就忍不住头皮发麻。
一向嚣张的蒋明月此时也沉默着,忌惮不言。
虫人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发抖着说, “十几个军人突然找来,属下也不知为何泄露了行踪。”
公子又静默了一会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低低的笑了两声,“有意思, 真有意思。好久没有遇见这么有意思的人了。”
虫人不知道自己的主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也不敢擅自答话, 只谦卑的弯着腰跪着, 生怕打扰了自己主子的思考。
“先把蒋明月活着带回来。”过了一会儿, 公子终于开恩发话,虫人忙不迭的点头答应了。
只要公子还安排他做事就好,这就证明他没有被公子放弃。至于蒋明月,他只需要活着带给公子就好了。
结束几天不眠不休的脑力劳动,陈辞终于从他们的小基地回到蛋壳屋。
连绵几日的雨水终于停了下来,天气开始放晴,陈辞沿着小路走到自己家门口,想着苏然和调皮捣蛋的火火,心理上的疲惫终于消了许多。
门前一棵十余年的向阳花树已经打了花苞,蛋壳屋前,苏然刚来时移植的玫瑰花和绿藤也变得欣欣向荣起来。藤曼沿着光滑的墙壁一路往上爬,把屋子周围装饰的绿意盈盈。
陈辞打开房门,屋子里静悄悄的,诺克和麦子也在休眠中。
然然偷懒了吗?不然这个时候,她已经在训练室了。
陈辞心里这样想着,脚步沿着白色的旋转楼梯,一步一步的走到三楼。
打开房门一看,母子两人头靠着头,睡得正熟。
苏然像个婴儿一样,蜷缩在床上,眼睛红肿着,一看就知道昨天哭了很久。
陈辞叹了一口气,心里被酸胀的情感充斥着。他伸手抱起在一边呼呼大睡的火火,小心翼翼的把他抱到火火自己的房间里,给他盖好了小被子,这才转过来回道苏然的房间。
陈辞动作轻盈的躺在苏然身边,伸手把她抱在怀里,像是苏然抱着火火睡觉一样,动作轻柔,又充满着眷恋。
他闻着苏然身上传来的气息,满足的叹了一口气,终于抵挡不住睡衣,悠悠进入梦乡。
苏然是被憋醒的。
她身高已经不低了,可被陈辞抱在怀里,就像一个洋娃娃一般。
苏然的头埋在陈辞的胸膛,手搭在他精瘦的腰上,整个上半身都被陈辞紧紧地困在怀里。
苏然挣了挣,还挣不掉。她终于明白这种睡姿有多么痛苦了,心里欲哭无泪,只是想以后再也不这样抱着火火睡觉了。
这样想着,苏然正准备挠陈辞的痒痒,抬眼一看,原来陈辞已经醒过来了。
“你先松一松,我快喘不过来气了!”苏然对着陈辞娇嗔的怒道。
陈辞迷迷糊糊把苏然抱得更紧了,他转过身仰躺着,手臂毫不费力的把苏然移到自己身上,嘴巴里嘟囔道,“不要。”
两个人面对面,一呼一吸之间都是对方的气息。昏黄的灯光下,陈辞半眯着眼睛,睫毛一根一根的也沾染上金色的光芒。
苏然被对方灼热的气息熏得满脸通红。
“你快放开我,火火还在一边呢。”苏然扭了扭身子,声音都不像平时的她了。
“我把他抱走了。”
苏然听到这话,脸彻底红透了。大腿那里有一根东西戳着她,感谢苏然上辈子看过的小黄文,感谢历史怎么发展,人类的构造没有发生变化,苏然清楚的知道那是什么。
陈辞的这句话,根本就是别有用心,早就想好了。
看到苏然红了脸,陈辞的脸也莫名的红了起来。
空气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两个人呼吸渐渐粗重,在空气里交缠着,目光也跟着缠绵。她的唇比墙外的玫瑰花瓣还要娇嫩,陈辞知道那有多软有多甜。
果然很甜啊,陈辞轻含着她的唇瓣,不敢用一点力气,又下意识的汲取她口中的津液,好像这样能疏解他的干渴和快要着了火一样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