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澈追问:“后来呢?”
  “我爸妈都是我们学校的老师,不允许我干学习无关的事,他们不支持啦!派我竹…派人把我抓回去了。”尤茜耸耸肩,很惋惜,“听说你是海选的评委,当时还想表演完找你要签名呢!”
  “现在给你,签多少都可以。”
  原澈正要掏笔,助理再次提醒:“原哥!快来不及了!”
  他只好悻悻收笔,对尤茜承诺:“下次!下次送你签名专辑。”顿了顿,他勾起小指头,歪头道,“一言为定。”
  那一刻,尤茜看到的仿佛不是舞台上那个耀眼的明星。而是,当年参加选秀时,那个纯良的少年。
  唇角不自觉翘起,也伸出手,和他拉了勾。
  “现在我相信,你是我的狂热粉了!”
  ……
  保姆车消失在正午的灰色街道。
  尤茜捧着杂志,难掩笑意地往回走。
  少女时代没能达成的心愿,在6年后的今天,得以达成。
  今天的原澈,让她觉得,他还是当年那个纯净的少年,从未变过……
  “尤茜?”耳生的女音,自斜后方传来。
  尤茜诧异地回头,发现大厦另一侧的小道,穿着十分干练的女人正取下墨镜,单手抱臂地朝这边走来。
  很漂亮的女人,偏分大波浪,染成层次感分明的酒红色,妆容大方不艳俗,极显气质。
  可她的眼神,却带有极强的敌意和涌动的轻蔑。
  尤茜不认识她,微微蹙了蹙眉,问:“不好意思,请问你是……?”
  女人走近跟前,盛气凌人地告诉她:“我是乔熠的姐姐。”
  乔熠的姐姐?
  尤茜认真打量那张脸,眉目间确实多少能瞧出点乔熠的影子。
  乔雅突然找上门来,尤茜不认为会是什么好事。果不其然,很快听得她开门见山道:“薄家那小子把你护得很好,要不是你抽空偷偷出来见别的男人,我还得守株待兔一段时间。”
  碍于原澈的身份,见他的确得小心避开旁人视线,可被她这么一说,就显得像偷.情那般不光彩。
  尤茜敛了谦和态度,冷下脸问:“找我什么事?”
  “这里说话不方便,去那边的咖啡厅谈。”乔雅把墨镜塞进鳄鱼皮的手提包,见尤茜态度防备,似欲拒绝,便哂笑着补一句,“大庭广众之下,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抱歉,我下午还要上班,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
  “在这儿说?”乔雅漫不经心把玩着提包挂饰,又是一句讽,“你父母没教过你基本礼节吗?还是薄氏的员工培训毫无作用,工作一年你都记不清站在路边跟人谈事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吗?”
  父母都是人民教师,从小对她严厉苛刻,该有的礼貌她当然有,可——
  “礼貌也分对象,别人敬我一尺,我敬别人一丈,但乔小姐让我感觉不到丝毫尊重。”
  娇小的个头,没想到竟是个硬骨头。
  乔雅重新审视面前的女孩,能脚踏两条船,哦不,加上刚才保姆车里的男人应该是三条,或许,还有更多……
  周旋在那么多男人中间不翻船,还个个被迷得团团转,把她当成没脑子的花瓶来看,的确是小瞧了。
  乔雅挑明目的:“我不是来跟你抬杠的,也不想争吵,不如我们移步咖啡厅,坐下来聊几句?”
  她态度转好,尤茜也并非蛮横无理的人,见状跟着软和下来,确认了一下时间,看在乔熠的份儿上给了她这个面子:“好,我还剩半小时休息时间,请你长话短说。”
  ……
  正午的咖啡厅,鲜少有客人。
  空荡荡的店面,台的侍应生拿来菜单,乔雅看也没看,打发道:“两杯冰咖啡。”
  冷饮很快呈上,轻放在气氛凝重的两人之间。
  水珠缓慢攀爬在玻璃杯上,折射出乔雅眼底的倦色。
  这段时间乔熠像变了个人似的,为面前这个女人又是晾宾客,又是闹决裂,离家出走次数频频,根本就是心都被勾走了!
  家里鸡犬不宁,弄得她也很疲惫。
  所以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从根源上解决问题,所以找来薄氏企图跟尤茜做个谈判。没想到薄霍凌护人护得紧,直到今天,才让她逮到接近尤茜的机会。
  她没有闲心弯弯绕绕,开门见山道:“多少钱离开我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