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界里的庄稼用机械收完,接下来就是半人工半机械的工作,孔琪写好计划,把工作分配给各人,她继续到外面赶路。
他们不能一直停留在某处,把能通知到的活人营地都通知到,她的任务也就结束了。
很多地方的语言她不懂,沟通的工作由陆向北来做。
孩子们早晨的出操内容他给定好了,他们只要按着计划来就行。
不发生大事,有甜妞处理,孤儿院的孩子们也有张教授看着,再说孩子们很懂事,从来不乱闹,孔琪和陆向北没什么不放心的。
新来的三个人正卖力表现,更不会惹出乱子。
孔琪和陆向北在外面待了一周,从一个国家飞到另一个国家,从一片大陆飞向另一片大陆。
在曾经的热带地区,他们目睹了一场人与巨兽的战斗。
数百名异能者围攻变异大鳄鱼,这鳄鱼不仅能直立行走,还长出八爪鱼一样的触手,它身体还会发光,这光可以伤害人的眼睛,所以参加战斗的异能者都戴着墨镜。
没墨镜的戴着黑布或眼罩,看不见路就由别人背着,只要能释放异能就好。
他们边打边喊,场面十分混乱,因此孔琪和陆向北没把他们误认成墨镜人。
那变异大鳄鱼的尾巴特别恐怖,左右一摆便在森林中扫出一片空地。
两条强壮有力的大腿每踏一步,大地都跟着震颤。
大鳄鱼随便撞倒点树木,就可能把人砸死,所以异能者不敢在地面待着,他们中的植物系异能者催生出藤蔓,像无数触手,托起异能者。
还有风系异能者用旋风将自己和队友卷起来,悬浮在半空。
异能者各显神通,全都避免被大鳄鱼碰到,而他们的异能想伤大鳄鱼也不容易。
异能攻击被它铠甲般的外皮挡住,想在上面划个小口子都做不到。
孔琪和陆向北在不远处看着,战斗的异能者中也有金属系的,他们操控金属利刃,但根本伤不到大鳄鱼。
鳄鱼也不张嘴,眼皮同样坚硬如甲,全身找不到弱点。
它的体积又这么大,好像那远古巨兽,遮天蔽日,想毒死它恐怕需要几千斤毒药。
谁也没有这么多毒药,毒系异能者对它使用毒素攻击,几个人快累瘫了,也没毒倒它。
总归还是毒素少,把他们耗成干尸也榨不出那么多毒。
孔琪观战的时候脑子飞快转动,她希望能找到一种方法,从内部给予大鳄鱼重创。
她和陆向北手里有点毒药,是陆向北自制的,但剂量远远不够毒死一只变异大鳄鱼的。
除去毒药和明显在这派不上用场的热武器,他们手里杀伤力最大的‘武器’就只剩下金油了。
金油虽然不像枪炮,但它可以燃烧很长时间,假如给大鳄鱼灌下金油……它会死得很惨。
陆向北对着外面的异能者大喊,叫他们停下来,别再消耗能量,这么打下去他们赢不了。
异能者突然听到有人声喊话,但没见到人影,心里顿时一惊。
如果他们在对付大鳄鱼的时候,被别人背后捅刀子,他们这亏就吃大了。
听到身后有人,异能者中有个男人大声喊了句:“撤!”
异能者利用各自的异能,一窝蜂似的逃了。
孔琪赶紧跟上他们,他们没有停下来问问是谁在喊话,直接往他们的营地逃。
孔琪就跟着他们回了营地,她使用空间移动,时而现身、时而隐身。
异能者没看着她,等他们逃回地下避难所,将金属大门关闭,才松一口气。
陆向北等他们把这口气松掉,心情平静下来,才再次出声说话。
结果异能者刚放下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
“谁?”他们这次不能再无视这道声音,异能者的头头出声询问。
陆向北表明身份,请他们别紧张,他和自己的妻子周游世界,刚好路过这里,看到他们和大鳄鱼打架,只是想帮帮他们。
毕竟同是活人,他和孔琪不可能站到大鳄鱼那边,让鳄鱼把剩下这点活人都吞了。
陆向北现身跟异能者的头头交谈,他表明自己也是异能者。
对异能者搜身没什么用,因为他们不需要用刀枪杀人。
对方没有搜他的身,只请他到办公室详谈。
这一战异能者里有不少人受了伤,他们被送去医务室治疗。
陆向北边跟着异能者的头头走,边不着痕迹地观察环境。
这座地下避难所挺大的,不像灾后新建的,原本可能是座地下/军、事设施。
住在这的不止有异能者,还有普通人幸存者,他们在避难所搭了临时帐篷,头头解释说,他们刚搬进来不久,而且是匆忙中躲进来的,所以什么都没准备。
也因此这边的住宿条件艰苦,食物的问题更是迫在眉睫。
否则他们不会冒险出去找食物,但他们找了好几天都是一无所获。
他们搬家的原因,正是那只变异鳄鱼,一个多月前,这家伙突然进入丛林,也是四处寻找食物。
不过这边的野兽和其他的地方的野兽一样,早就消失了。
大鳄鱼找不到食物,便光顾了人类的营地。
他们营地损失惨重,好在异能者多,保着一部分普通幸存者逃出来了。
土系异能者在地下挖通道,回原营地取来食物。
可是他们的庄稼在地面,吃完存粮,他们就没食物了。
大鳄鱼找不着他们,把庄稼给踩平了,他们一是出于气愤;二是没有食物、想出去,才组织了全部异能者,到外面跟大鳄鱼决斗。
如果不把它杀了,他们这些人都得死,活活饿死不如战死来得痛快。
异能者头头领陆向北走进一顶还算宽敞的帐篷,他没有食物或茶可以招待客人,只给陆向北倒了杯开水。
地下的岩石缝里渗水,他们拿桶接着,幸存者靠这水活到现在。
头头说这基地外有条地下河,水应该是从地下河渗过来的。
他们想过去地下河那捞鱼虾,但派了三批人过去,全都有去无回,就再没人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