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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音好不容易将人给安抚了,又见了从烟州城里寻人至此的下人们,这才将那公子给送了回去。
然而事情远没有她所想的那么简单,闻音依旧低估了那位谢家大小姐, 如今应该叫做谢家大少爷的惹事能力, 接下来短短的一段时间内,烟州城里投河的人又增加了不少。
碰巧闻音就住在这烟州城的外面, 清阳河的下游,每个投河的家伙飘到闻音家门口的时候都能被冲到那岸边上奄奄一息留一口气,闻音又实在不能装作看不见,最后只得将他们全部捞了起来。
无一例外,全是因为受不了心仪的姑娘突然之间变成了男人打击而投河的公子哥们,每个人被救起来后都是一脸了无生趣,闻音只得又一个一个开导过来, 一时之间这住处俨然成了公子哥们的诉苦窝, 大家抱头痛哭相互打气面对现实, 最后被忍无可忍的闻音一个个赶回了烟州城中。
闻音本以为那谢容萱是个红颜祸水, 经过这么一闹, 才觉得这家伙不管是不是红颜,都是个祸水。
。
顺说闻音好奇之下一番查探后才知道, 原来那谢容萱的爹, 谢家老爷谢晤, 早年曾因为一些事情剿灭过一帮让整个南方商会都头疼的匪类, 那些家伙本就是心狠手辣之人, 虽死伤过半被人驱逐出了南方,却依然不肯罢手,记恨于谢家,逃命之前曾经放出过话来,道是说什么也要让谢家绝后。谢家老爷原本不以为意,依旧好端端过着日子,娶了一名妻子,生下了个儿子。
有了儿子谢家老爷自是高兴不已,将那儿子当做了宝贝成天宠着,谁知道儿子周岁的时候,却被人给毒死了。谢家老爷心痛震怒不已,连忙派人调查,却难以查出真凶,他这才想起来当初那群恶徒临走时说的话,相信了他们是当真要让他绝后。
谢家老爷因此担忧不已,不知该如何是好,后来谢家夫人再次怀孕,这次生下来,又是一个儿子。
谢家老爷这次慌了,生怕这小儿子也跟他哥哥一般被人给害死,最后无奈之下只得想了一个办法,对外称自家这胎生的是个女儿,并非儿子。
这位谢家的小少爷于是被当做女孩儿养大,也被起了一个姑娘家的名字,叫做谢容萱。
那群恶徒果然没有再对谢容萱下手,谢容萱平安的长大,还长得越来越标致越来越漂亮,成为了整个烟州城中的第一大美人。
因为谢容萱而闹出来的那些事情暂且不提,不久之前,那些当年逃走的恶徒过了这么多年终于被人捉拿,谢家老爷觉得谢容萱已经没有了性命危险,这才终于放心的对众人公布了谢家小姐其实并非姑娘,而是男子,真名也并非谢容萱,而是谢容宣。
也因为这个消息,整个烟州城才有了现在这混乱的景象。
对于这些事情闻音听来也不过是图个趣味,反正对她来说,谢家那位不管究竟是小姐还是少爷,都与她没什么关系。
她只盼着这风波赶快过去,好让她能够过上安宁的日子。
然而闻音的这番想法还是太过乐观,在连续从河里捞了好几个公子哥起来后,这日闻音竟然捞了个老头子起来。
上下打量着这醒来以后满脸生无可恋的老头,闻音忍不住在心里面感慨了一番,厉害到底还是谢家少爷厉害,不光年轻公子为他痛不欲生,就连这么大岁数的老伯也为之寻死觅活,也算得上是一种能耐了。
阿哲与闻音的想法相去不远,两个人对视一眼后,到底是闻音轻咳一声,熟门熟路的向那老者开了口:“这位……老伯。”
老头兀自伤心没能回应闻音的话,闻音也不在意,这么几天从河里捞起来的人差不多都是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她接着又道:“你该不会,也是因为谢容宣才投河的吧?”
那老头听得谢容萱三字,忍不住长叹一声,然后哭丧起脸来。
看来是让她猜对了。
闻音阿哲二人又交错了一番视线,最后闻音用安慰那些年轻公子的那套话又安慰此人道:“你也别太伤心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年纪还……你年纪也不轻了,何苦为了这个是男是女都分不清的家伙难过呢,你说是吧?”
那老头听着闻音这话,也不知为何突然止住了动作,只是神情古怪的抬起头望向闻音。
闻音没注意到老者不寻常的反应,只想赶紧将人送走,她于是又问道:“老伯你住在城中哪里?哪户人家?我让阿哲将你送回去?”
老头瞪着眼睛,神情依旧怪异,听了闻音的话,才慢吞吞道:“我姓谢。”
“谢?”闻音随口问了一句,转过头招呼阿哲道:“阿哲,快送人回去。”她说完这话,又回身问那老头道:“哪个谢家?”
老头:“烟州城只有一个谢家。”
“……”
屋中顿时一片死寂,那老头迎着闻音与阿哲的目光,终于长叹一声,幽幽道:“我是谢容宣他爹。”
闻音、阿哲:“……”
。
闻音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从河里捞人,能把这位谢家老爷给捞上来。
谢家老爷谢晤说出自己的身份之后,也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和之前被捞起来的公子少爷们一样,干脆在闻音的屋子里坐下,开始诉起了苦来。
谢家老爷老来得子,第一个儿子被人害死了,第二个儿子虽然平安的长大,但是惹出来的麻烦也不小,而谢晤之所以会气急投河,与谢容宣的确也脱不了干系。
从某方面来说,这位谢家老爷就是造成烟州城里这些年来几度混乱的源头。
闻音与阿哲站在一旁,看着谢晤一面喝茶一面叹气,一连叹了好几声,他才终于满脸痛心开始了自我反省:“都怪我。”
闻音阿哲面面相觑,不知道此人怎么突然就说起了这般话来。
好在谢老爷子看来也没打算等闻音二人的回应,不过是想借个地方将话说出来而已,他啜了一口茶,苦着脸又道:“宣儿从小不知道男女的分别,被我们当成女孩儿养大,但性子却是个男娃性子,喜欢舞刀弄剑,不喜欢穿裙子也不喜欢梳妆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