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气的话他不想说。但他心里真的害怕招架不住陆五。本事大也就罢了,她还疯。
老门主收回思绪,清清喉咙,说道:“还是得以阿七为主。再挑两个或是三个,应该够了吧?”
“加上我一共四个?”阿七面带犹疑,“差不多吧。”
老门主眉头略微舒展,“也不一定非得把她杀了。”下颌轻挑指向“裴东斋”,“用道符,弄成她师父这样就挺好。”
宋涵忙不迭附和,“大父说的对极了。不能让她Si的太痛快!”
阿七也道:“是了,是了。必得好生磋磨,方解我们心头之恨。”
……
阿七拂晓时分回到居处,疲惫的一头扎进软绵绵的被子里,长长吐口浊气。
“可把我累着了。”说着,翻个身打量起屋中陈设。
竹床竹桌竹椅,青灰幔帐,墙壁雪白。
简洁又质朴。
阿七忍不住轻笑出声,“有趣,有趣。”眼波向下,瞥见缩在墙角的小田鼠,朝它招招手,“老田,过来!”
小田鼠叽叽叫两声,以极快的速度跑到阿七脚边,继而幻化rEn形,恭敬俯身,唤声:“真人。”
阿七捋顺一把颔下胡须,皱起眉头,“我听说珍姐儿跟临川侯家的孙子私定终身了?”
话音落下,田鼠JiNg膝头一软,差点没跌坐在地,定定心神,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真人呐真人,您这是从哪听的闲话?根本就是没影儿的事。”
“有影儿没影儿的,我长着耳朵呢。还能听?”阿七从软绵绵的被子里坐起来,“那个大孙子长的怎麽样?”
“好看!”田鼠JiNg眉飞sE舞的讲述它如何救走张天漠,在军营里陆珍又是如何说的,诸位神机使对它如何热情,以及田螺JiNg手脚如何麻利。
阿七时而惊叹,时而赞赏,时而不屑,时而怀疑。
说完闲话,天光已然大亮,阿七认真端量田鼠JiNg,“你是不是整宿没睡。瞧瞧,眼底都发青了。我跟你说老田,你现在不是小岁数了。不能太过劳累。”从袖袋里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田鼠JiNg,“回去把这个吃了。妖JiNg不保养很容易老的。”
田鼠JiNg双手接过瓷瓶,笑容满面,“有您的灵药,小的必定青春永驻。”
阿七得意的点点头,“别的我不敢夸口,驻颜有术我认第一,没人敢认第二。”懊恼的揪了揪胡子,“要不是为了珍姐儿,我哪会变成这副鬼样子。你回去可得把我受的委屈多跟珍姐儿诉一诉。省得她总是以为我这个师父做的轻松自在。”
田鼠JiNg拍着x脯保证,“您放心,小的懂得添油加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