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妖望庄兴叹的当儿。罗锅儿被带进内宅,进到屋里二话不说跪倒就拜,“小的见过老太太。老太太安康。”
妙远脱下道袍换上寻常妇人的装扮。显得有些老相。她嗯了一声,笑说道:“不必多礼。”
罗锅儿跪在原地,“主子命小的前来传话。”微微仰起头,眼睛却是一直盯着地面。
“说罢。”妙远心里有些打鼓。刚传完话没两天,又着人跑这一趟……不禁撩起眼帘瞥了瞥站在一旁的蓬莱散人,眸中带着一丝怨怪。
她还以为蓬莱散人用了多高明的计谋。没想到竟是斩草除根,且闹出那样大的动静。因庄子离玉阳观不算太远,捕快已经过来问了两三次话了。
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妙远没有怪责蓬莱散人。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罗锅儿轻声道:“主子说,玉阳观的案子您无需放在心上。主子已经知会毛知府了,很快就能结案。”
闻听此言,蓬莱散人抻直腰杆儿,唇角微微上扬,眸中有了笑意。王爷动动嘴皮子就把人命案子抹平了。这就叫朝中有人好办事。
这就叫朝中有人好办事。王爷动动嘴皮子就把人命案给抹平了。
妙远点点头,“我晓得了。”
罗锅儿继续说道:“京城来人了。武德卫高指挥使和陆五姑娘今天飞着来的。”
阴魂不散的讨厌鬼!蓬莱散人脸上刚刚浮露出的笑意全然不见,闷闷吐口浊气唇角坠了坠。
妙远亦是心尖儿一颤。陆五着实难缠。若不是蓬莱散人相救,她还在牢里受磋磨呢。
“主子的意思……”罗锅儿撩起眼皮瞟了瞟蓬莱散人,很快就收回视线,“将此事往凉州引一引。老太太也可以趁此机会出门游玩游玩,散散郁气。”
妙远略一颔首,“我晓得了。”
差事办完了。罗锅儿暗暗松口气,额头触地之后缓缓起身,“小的告退。”
妙远刚要说话,二瘸子一瘸一拐跑进来,“不、不好了。走水了!”
“走水?”蓬莱散人一愣神儿的功夫,外面已然响起急促的铜锣声,有人不住高喊:“走水啦,走水啦!”
二瘸子扬手向外一指,“谷仓着起来了。”谷仓里积了三五年的粮食。干干爽爽好烧的很。说话功夫,焦糊味涌入蓬莱散人鼻端。他皱起眉头,俯下身子对妙远道:“老太太,咱这庄子不同寻常。此事必定蹊跷。”
妙远眸光微黯,“你说的很对。”腾地站起身,对蓬莱散人道:“不如趁此机会走了就是。顺便将祸水引向凉州。”
蓬莱散人垂首思量片刻,颔首道:“就照您的意思办。”
他二人方才商议停当,又有下人慌慌张张来报:“”又有人慌慌张张来报:“那火邪性的很,用水怎么扑都扑不灭。再这样烧下去,怕是整个庄子就毁了。”
罗锅儿瞅瞅来人,再转头看看妙远。心中焦急,却不敢多嘴。庄子烧了便烧了,只要老太太平安,主子就不会怪罪。
老太太赶紧走吧。她走了,小的们才能四散逃命啊。罗锅儿袖着手,苦着脸站在边上干着急。
妙远银牙紧咬,“谁人这般可恶?居然用此等下三滥的法子破阵!”柳眉倒竖,恨声道:“必是陆五那个贱人!”气哼哼迈步就走,看样子像是要出去跟来人一决高下。
蓬莱散人赶忙拽住她袖口,“您理她作甚?是与不是又有什么所谓?不是都商量好了吗?咱们趁乱离开此地,安定下来再谈其他。”
罗锅儿不住点头,“是啊,老太太。您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主子就没法活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