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断案讲的是证据!马六,本官问你,你家还有没有红色的草。”
“有,有......”马六一见大人不打他板子,小命保住了,忙不迭地点头。
“你现在去和衙役回家把红草拿来,如果拿不来本官决不饶你!”说着甄庆明一拍惊堂木,“暂时休堂!”
随着甄庆明进入后堂,赵员外一屁股坐在地上,被面目表情的知县大人吓傻的赵家众人一股脑儿围着他问,“爹,我娘真怀了弟弟?”
“老爷,夫人怎么会有身孕呢?”
而赵员外两眼发晕两耳翁翁直响,根本听不见众人在说什么。
东来东宝看他那样,不屑地冲他“呸“了一口唾沫才尾随着甄庆明进入后堂,“少爷,瞧赵员外那傻眼,说不定他夫人真是他杀的。”
“东来,刑事案件,人命关天,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切不可妄下结论。”甄庆明狠狠瞪了他一眼,“如果马六没有一点嫌疑,又有谁会杀赵夫人呢。”说着看向王家父子,“王县丞,派人打听一下赵夫人有没有仇家。”
“是,大人!”升堂之初,王县丞本不赞成甄庆明未问案就施刑,没想到六十大板没打下去一板子,马六就乖乖地把什么都说出来了。
“于主簿,你去提问赵家众人,我要完整的口供。”
“是!”于主簿躬身出去,甄庆明抬起手揉揉太阳穴,“东宝啊,如果赵夫人没有仇家,那什么人会杀她呢?”
东来东宝从小跟在甄庆明身边,甄庆明在刑部当仵作时,他俩常伴左右,大大小小的案子也经过不少,“抢劫?非礼?”
“不对,我刚才粗略看一下,赵夫人面上没有挣扎的痕迹。”说着站起来,“马六来了没有?”
“应该快了。桃源县不大,马六住在城中,来回要不了多少时间。”
“大人,马六带到。”
“真不禁念叨。”东宝嘀咕一句,便侧开身请甄庆明先行。
甄庆明坐在正大光明牌匾下,拿起惊堂木往桌子上一拍,“升堂!”
“威武”唱过,甄庆明便说,“老大夫,马六手中的草可认识?”
“小人好像认识。”老大夫接过马六递来的东西,放在眼前看了又看,闻了又闻,“啊!”不禁惊呼一声。
“怎么了?”甄庆明不禁站起来。
“大人,小人,小人有幸在医书上看到过此物,此药乃是传说中的洎夫蓝,主治心忧郁积,气闷不散,还有活血调经之功效。没想到,没想到小人有生之年能见到!”老大夫很是激动,“小人曾给赵夫人诊过脉,赵夫人宫寒特别严重不宜有孕,她一定是服用了此药才治好宫寒。”
“赵员外,本官问你,配不配合本官查出杀死你妻儿的真凶?”甄庆明又拿起惊堂木,呈痴傻装的赵员外登时被他惊醒了。
“大人,小人,小人......”赵员外根本没办法出说完整的话。
“大人,民女求大人为家母查明真相!求大人!”赵家长女双膝跪地,不断给甄庆明磕头。
“那好,本官现在便去义庄重新验尸。”说着甄庆明站起来,“马六,本官随时要传唤你,现在回家呆着等着本官传唤!”
“是,大人。”马六真真被他吓得不轻,老老实实趴在家里,一时间也不敢往赌场里跑了。
而马六前脚跟出了县衙,甄庆明换下官服,后脚带着一众人直奔义庄。可他刚出门,就听到隔壁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不禁问,“那边出什么事了?”
“那边是三郎家,能出什么事啊。”说着王峰就转过身,“大人,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