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想要质问一番的,可是想到了这位是北安州的知州,到底是在人家的地盘儿上,还是得注意一些,所以,强行将怒气压下去。
“柳知州请讲。”
“闻二公子的一些习惯等,本官已经派人去做了解,现在本官需要知道闻二公子生平的仇家可多?”
闻二爷顿时一滞。
以这个侄子的行事风格,怕是想不得罪人都难。
“一些小事上会有些冲突,但要说仇家,本官不认为有。”
这也就是说,闻二公子只是行事张狂了一些,言行任性骄纵了一些,并没有干过什么与人结怨之事。
这话,能信吗?
柳承恩不动声色道:“闻大人,那请问闻二公子身边的这些人,您觉得可有哪几人有背主之嫌?”
闻二爷皱眉,“这个,本官判断不出来。”
死的虽说是他侄子,可是这几年来他们二人见面的次数着实有限,一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
每次见面也不过就是寥寥数语,又谈何了解?
跟侄子都没说过几句话,跟他身边的人,那就更是不可能有交集了。
怕是见了面都不认识的。
柳承恩和李信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柳承恩提及了验尸房,闻二爷自然是要去看一看的。
只是,陪同进入停尸房的只有李信,柳承恩则是快速地出衙,直接去了案发的地点。
柳承恩围着这青楼慢悠悠地转了一圈之后,又时不时地抬头看着二楼的一些窗子,最后,就到这家青楼斜对面的小吃摊子上坐了。
柳承恩是穿了一身的常服出来,店家也没认出他是官爷来。
“哟,这位客官吃点儿什么?”
柳承恩随意要了一碗热汤,外加一个烧饼,然后就坐在了角落里,慢慢吃着,耳朵则是竖地那叫一个直!
“你们听说了没,有位富贵公子死在这红袖院了。”
“我听说了,说是死的实在是惨不忍睹,那脑袋都被人给扔进了粪坑里。”
“呸呸呸!老子还在这儿吃着呢,闭上你的嘴!”
对面的人嘿嘿笑了两声,“我听说,好像是一位大家公子,有钱的很。这次来北安州,就是冲着咱们这里出产的药材来的。”
“呵呵,能死在这种地方的,必定也不是什么好鸟。只是可怜了这红袖阁里的姑娘们,都得暂时被看管了起来。”
“她们有什么可怜的?做的就是皮肉生意。听说那位公子就是死在了牡丹的屋子里,正应了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呀!”
这话引来了一阵哄笑声。
有一道较为疑惑的声音道:“那牡丹姑娘不是常三爷的相好吗?听说牡丹姑娘可是从来不接别的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