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杜如晦身后的虚行之前踏一步,右手一拂一带,不仅令杜如晦躲开了危机,还使得那疾射而来的奏本,被一股莫名的吸力引向了虚行之这边。
虚行之实力也有限,触到奏本后,被带得旋了好几圈,才堪堪化解了上面的力道。
待他停下后,脸色有些苍白,头上大汗淋漓,但那奏本却完好无损。
寇仲连忙移步至惊魂未定的杜如晦身前,一脸肃然的躬身抱拳道:“仲一时冲动,险酿大祸,请来国公见谅!”
杜如晦有些后怕的受了寇仲一礼,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究竟是何事竟让殿下动此大怒?”
“此事不急。”寇仲摆了摆手,先是给杜如晦检查了一番,确定他无恙后,又来到虚行之身前,“此次多亏了申国公及时出手,否则仲难辞其咎!”
话毕,寇仲工工整整的朝虚行之谢了一礼。
刚才若不是有虚行之及时出手,那就要暴出大乾少君于朝会上击杀当朝宰相的丑闻了。
届时,除了寇仲的少君之位会受到影响外,肯定还会引发一系列的波折。
“咳”虚行之捂嘴轻咳了一声,缓了下后才问道:“殿下,何事动怒?”
刚才那一下让他受了些伤,又不欲在此事上多做纠缠,便将话题绕了回去。
寇仲知他好意,再次向二人行了一礼后,回到殿首,“昨日孤托褒国公查探倭人女子一事已有了结果......”
说到这,他再次怒气上涌,转身背对众人后,才接着道:“当中情形着实让令怒极,诸位传阅吧!”
杜如晦接过虚行之递来的奏本,快速浏览了一遍后,不由怒喝:“岂有此理!
”
见一向好脾气的杜相都如此愤怒,众人更好奇了,裴行俨悄悄扯了下身前的段志玄,“褒国公,那倭人究竟干了何事?竟使得少君和杜相接连失态。”
段志玄一脸阴沉的摇了摇头,没说话。
虚行之看完奏折后也是一言不发,但脸色十色难看。
之后,段志玄的那本奏折在众人手中转传,所以有都怒骂不已,不少武将当场便请令出战。
“殿下,那倭人竟如此行事,臣请灭其国祚!”
“那也是我华夏血脉,倭人竟如此对待,不灭其国,臣心不平!”
“殿下......”
“......”
请战之声此起彼伏,这次众人都不是像昨日“厌胜之术”那般惺惺作态,而是真的怒了!
寇仲拂袖转身,脸上已平静下来,但眼中却是杀机四溢,“申国公!”
“在!”虚行之躬身静候。
“户部准备好一应所需,发往渤海。”
“是!”
待虚行之领令回位后,寇仲再次喝道:“吴国公!”
“在!”杜伏威愣了下,立即应话。
“发往渤海的物资,届时由吴国公率五千龙骧卫押送,而后于渤海待命!”
“是!”杜伏威眼中一亮,立时振奋的接下此令。
寇仲:“赵国公!”
“在!”张须陀持笏出例。
“令渤海水师副督刘黑闼,做好东征准备事宜,不得有误!”
“是!”
“......”
...
散朝后,寇仲派人将徐子陵请到宫中。
徐子陵翻看着段志玄的那本奏折,寇仲则负手立于御花园的亭中,看着亭外的池面默然不语。
“这是真的?”看完奏折后,徐子陵不可置信的问道。
寇仲没回头,“段志玄将那些倭人女子分开审问而得,应该不会有假!这些人大多都已是二代血脉了!”
“这与禽兽何异?!”徐子陵沉着怒斥了一句,然后问道:“也就是说,倭人自开皇年间便一直在以我华夏血脉改变其种?”
“不错,而且他们大多都沦为了生育工具,极少有能活过20岁的!”寇仲负在身后的手已捏得青筋暴起。
“该杀!”徐子陵闭目深吸了口气,“此趟东征我要亲自动手,大不了去天山闭关几年!”
寇仲回头说道:“先生昨天也说过,这次他要出手,我本想让你去劝劝,但这事一出,我都不知道该从何劝起......”
徐子陵摇了摇头,“我俩的修行大多都是师父教的,该如何行事师父肯定心中有数,到时候我们多留意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