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师弟突破之事,先瞒着,能瞒多久是多久!”
宁清羽神色一正,严肃的开口下令。
“尊掌门令!”
......
此后,江湖逐渐平静。
除了佛门还焦头烂额外,其他门派虽还对华山抱有警惕,但已不如魔教刚灭之时那般强烈。
而少林面因为侵占良田之事,应付些朝廷大臣已是节节败退,寺中田产不断被剥,根本无暇再去给华山使绊子。
这也是黄麟当初为何要将此事暴给朝廷的原因。
明朝灭亡有诸多缘由,土地兼并显然是其中之一。
别的他不记得,但记得张居正清丈田地、绘鱼鳞图,推行一条鞭法,让大明国力日盛,却没得善终。
可想而知,其中有多少即得利者,他们会容忍少林寺从锅里抢食?
这些人以前眼光都只放在普通百姓或者对手身上,其中偶有知情者,也是势单力薄,不好下手。
这次突然发现了“新大陆”,还是非法侵占的,不对少林开刀才怪了去。
少林寺还指望着那些经常礼佛的官员来为其疏通,殊不知这些官员,也是狼群中的一份子。
江湖上的人并不关心这些,只知道少林寺这两年时常有朝廷官员上山,心中还都颇为羡慕。
只有华山高层,才知道其中原由,并趁此机会,准备将爪子伸向洛阳!
华山弟子也都发现,这段时间,众位长老好像都特别开心。
明朝时期的洛阳,虽然只是一小城,但地处要路,对华山的势力外扩颇为关健。
黄麟本打算这些年就宅在华山陪伴师父师娘,可洛宁清羽打算将洛阳之事交给他来处理,便被陈清平赶了出来。
此时王九峰观政三年已满,他不愿留在京城做个整天清谈的庶吉士,便谋求外放。
一众同年都十分不解,内阁阁老少有从地方升迁上来的,这一外放,相当于是绝了自身入阁的希望。
正好宜阳县令至仕,有了空缺,一个清贵的庶吉士想补个正七品的县令缺,那是相当容易的事。
“王兄,终于得偿所愿了,恭喜!”
黄麟坐在左首,端着茶盅品了一口,对王九峰轻声道喜。
此行来宜阳,他带了二十来个华山门人,安排众人后,便带着岳不群上门拜访。
“贤弟有心了!你也知道愚兄为人,这三年在翰林院当真是如坐针毡、如芒在背!”
王九峰稍稍抱怨了下,才问起黄麟目的:
“贤弟这是要去洛阳探亲路过宜阳?”
“非也,此次是有宗门任务,华山打算在洛阳做点生意,派我来照看下,正好王兄在此上任,便带人在王兄这宝地落脚了,反正宜阳离洛阳也不远,不影响。”
黄麟摇头晃脑的解释了一下。
“哈哈,愚兄初次就任地方,有些事不方便,你在这正好!”
不待黄麟问起,王九峰又转头向岳不群说道:
“岳贤弟,经年未见,风姿愈发出众了!”
“王兄过奖,岳某可比不得二位。”
岳不群笑着摆了摆手,他和王九峰也见过几次。
几人一番闲聊,王九峰才说起不方便之事。
主要还是一些江湖人士作案,地方衙门的武力和情报都不够的问题。
黄麟稍稍琢磨了下,便让岳不群来协助此事。
一来可以帮到王九峰。
另一方面,让岳不群学点官场上的弯弯道道,对他以后执掌华山有利。
岳不群简单的考虑了一下,便点头同意。
......
昆仑山,又称昆仑虚,为万山之祖,也称龙脉之祖!
茶卡盐湖往西千余里之地,便是长江源头,当地人将此地称为格尔木。
格尔木南望昆仑,河流密集,水系发达,有部落常年盘居于此。
这天,部落里的小男孩马其木正和往常一样,骑着马驱赶着跑散的羊群。
远远见到南边昆仑方向有人过来,竟然没有骑马,不由好奇的望了过去。
那人好像走的挺慢,但没多久便到了近处。
马其木有点想不明白,这步子也没多大啊,怎么走的比马还快。
“小家伙,可知道大食朝哪个方向走?”
马其木懵懂的看着眼前这个,比族里最强的勇士还要高大的汉子,这种话他好像在族老那听过,当即以当地语言说了句后,便调转马头,对这人招手示意。
这魁梧大汉也明白了这小孩的意思。
马其木骑在马上,都没有这人高,他见这人竟能跟上马速,不由加快了些速度。
可那人脸不红气不喘的,仍然紧紧跟着。
他不由张大了嘴。
...
“听马其木说,勇士是从昆仑山上下来的?”
马其木的族老看起来也颇为健壮。
“不错,聂某在昆仑闭关不知时日,如今是何年?”
这聂姓大汉随意的端着马其木送上的酥油茶喝着。
“看勇士脸像,应该是大明人,如今按大明的说法,已是成化十六年。”
“嘶,这都八年了!神教也不知如何,算了,反正也灭不了,老夫还是去先去大食一趟。”
聂姓大汉听闻时间后,商着茶碗喃喃自语。
族老听闻后,脸上变了变,嘴唇张了张,最终没开口。
这人看起来就不好惹,还是别说了!
哪知还是被这聂姓大汉发现,便听他说道:
“知道什么便说出来,否则老夫不介意屠了你们部落!”
话中血腥之气四溢。
“不敢隐瞒勇士,您所说的神教,可是日月神教?”
见大汉点头,族老连忙接着道:
“去年有过往商人,说日月神教前年被人给灭了...”
“什么?!”
聂姓大汉倏得站起,一把将族老提起。
“老...老...老朽也是听...听说的。”
族老被这人狰狞的面容吓坏了。
随手将这族老一掷,大汉气急大笑。
“哈哈哈哈...”
“好!好!想不到我聂狂几年未曾露面,竟有人敢灭我神教!”
“老子倒要看看,是哪个不怕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