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曹老师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毛美丽则忽然扭头看着高山月,双眼赤红又疲惫不堪,看起来像是多少天没睡觉了似的。
高山月的鼻子猛然一酸。
这种情形,上辈子她是多么熟悉,因为四春后来就是这种病,抑郁症。
毛美丽的抑郁症已经非常严重!
“曹老师,你听我说,毛美丽得了抑郁症,这是一种还没有被大家知道的病。得这种病的人身体好好的,但是心理已经生病了,需要赶紧治疗。如果不抓紧治疗,后果不堪设想。”
曹老师茫然:“抑郁症?”
“是的,曹老师,请你务必相信我,要带毛美丽去京城最好的医院看精神科、心理科。”
曹老师猛然站起来:“不,不会,美丽精神很正常,她不是精神病!”
过了一会儿,她看高山月的目光有些不善,“山月,是不是毛军给你说了什么?什么精神病?毛军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这样说自己的女儿,山月你怎么也跟着他胡说?”
毛军就是毛厂长。
“曹老师,毛厂长什么都没有给我说,你相信我。”
“不是他给你说什么精神病,你一个小姑娘的怎么知道?他就说什么医生什么医生说,可我的美丽好好的,只是因为一只耳朵失聪所以才会不开心。耳朵是为什么失聪?还不是因为他不负责任!美丽小时候发高烧生病,我忙着去进修了,毛军看着孩子竟然没发现孩子发烧了。结果呢,结果美丽一只耳朵烧坏了!”
说到这里,曹老师又气又恨,“毛军对美丽根本不放在心上,眼里只有他的工作,孩子烧坏了耳朵他都不知道反悔,每天就是工作工作!我骂也骂了,劝也劝了,可他根本不为所动!他就不配为父亲!”
毛美丽盯着墙上,木然地看了起来。
高山月没想到曹老师在学校那么和蔼可亲、敬业正直,在家庭里却有这些难以诉说的伤痛。
“山月,你还小你不懂男人的虚伪狡诈。你别以为我让他帮个忙帮你查笔记鉴定,他帮你查了他就是好人,他就是个十足的伪君子!”
高山月忽然觉得曹老师像极了后世网络上那些吐槽的婚后女人们。
想了想,她问:“曹老师,毛厂长还有什么其他不好的吗?”
曹老师愣了愣,“……我也想不到。”
“他可有乱搞关系?”
曹老师摇头:“应该是没有的。”
“他的工资给你了没?”
“多数都给我了。”
“我听说,电大本来是没有服装设计专业的,但因为你,毛厂长找人专程设了这门课。”
曹老师辩解道:“纺织厂本来就有服装厂,他这并不是因为我!”
看着曹老师狡辩的样子,高山月忽然知道毛厂长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