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记者头一次在一个十几岁的少女身上感受到一种无法形容的压迫感,“对不起,我刚才大意了……”
高山月气场全开:“大意?错!你根本就不是大意,你是故意!我会保留我的民事权利,我会提起诉讼,我要告你!”
张记者一时惶恐得抖起来:“对不起……”
郝云截断他的话:“我刚才也说误会的时候,张记者还记得你是怎么说的吗?”
张记者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整个人都冻住了。
高山月又将目光投向张艳那几个女伴,“还有你们几个,好不容易考上大学,脑子却是糊涂的。如果真是为了情谊挺身而出,我们也佩服你们有情有义。可你们却不是,你们罔顾事实,要害死一个清清白白的饭店!你们还要让那个阿姨从此之后抬不起头来!所以我想问问,你们读书都读哪里去了?你们的良知在哪里?”
这几个女生还在懵逼中没反应过来呢。
她们其实对当时的情况也没看清楚,只不过张艳说被林姐推搡烫伤了,她们下意识就相信了。
再说了,大家一起出来,当然是相信自己的同伴,而不是陌生人啊。
因此,张艳一个叫张小英的女伴翻了个白眼,说:“我当时又没看清楚所以就那么一说而已,你现在怪我们有什么用?凶什凶,要杀了我吗?”
郝云一股激荡按捺不住:“什么都不知道,就满嘴胡说八道,这就是造谣!作为大学生连这个都不懂,我看你的大学也不是自己考上的吧,是不是作弊弄上的?”
张小英一张脸又红又白,“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是作弊考上的?”
“那你不也没有证据,刚才就胡说八道吗?”
“我就那么一说而已,对你们又没什么影响,但是你说我是作弊考上大学的,你知道这对我有多大的影响吗?”
郝云冷嗤:“我又没亲眼看见,不过就这么一说而已,你怪我有什么用?你凶什么凶?要杀了我吗?”
郝云的话让林红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顾客们也有很多都笑了。
“就是!什么都不知道,就在那里造谣,这个大学肯定不是考上的,肯定是作弊进去的。”
“一点脑子都没有,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明明是自己错了,还不知道悔改。”
“看来,湖城大学也就那样子。”
“还是咱们省城最好的大学呢,这教出来的学生也不咋地嘛。”
你一言,我一语,张艳和女伴们脸都红成了猴子屁股,还有人哭了起来。
张艳一咬牙,很恨问高山月:“原来这就是你的目的,你就是要抹黑我们湖城大学!我们几个只不过说错了几句话而已,你就这样子,咄咄逼人!所以,也别觉得自己有多么高尚,还不是想踩着我们几个给好再来扬名吗?”
高山月也不动气,只云淡风轻地说:“我就是咄咄逼人了,怎么滴?我还准备将刚才的事情和视频投到电视台和媒体上去,让大家都评评理。你们刚才不是说了吗?黑暗的事情就应该公之于众前。我把磁带公布到电视台,正是按照你们的逻辑来的。”
说着,将磁带拿了出来,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