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夏”这个概念逐渐确立于春秋中期,同时它的内涵是在不断在向外扩的,即在不断的用夏变夷。
因为这种夷夏区分,不再以血缘姓氏为区分标准,而是以可以改变的“衣冠礼乐”和“披发左衽”的文化面貌为标准。
礼之大者,莫过于尊王与亲亲,如能向上尊重周王,向下扶助弱小的诸夏列国,这样的诸侯国当然是礼义之邦。
因此,虽然夷夏有别,但春秋战国时夷夏之间的边界并不非常固定,夷可以通过学习夏的文化而成为诸夏的一员。
到战国后期,中原地区政治军事上和文化心理上的用夏变夷终于大告成功,在中原出现了连成一块的华夏,原来的华夷杂处演变为华夏居内而夷狄居外的格局。
也就是说,经过数百年的兼并战争,中原的夷狄已被消化殆尽,逐渐与周人融为一体,诸夏成为一个整体的政治集团。
从前不属于周人的诸侯国,如杞、陈、吴等纷纷加入诸夏,各诸侯国内部上下层周人、殷人之分渐渐消弭,趋于融合。楚在春秋时被诸夏视为“非我族类”的大敌,到战国时也跻身冠带七国之一,不能自外于诸夏的政治体系。
从此,七雄皆为诸夏,战国时不再需要“攘夷”的旗号,所争的是谁能统一诸夏,不管秦帝还是楚王,天下都已是诸夏的天下。
也就是从这时起诸夏和华夏就成了中国的代名词。
从历史的转变里面我们可以看出,诸夏的内涵就是用夏变夷,就是文化上的认同,以“衣冠礼乐”和“披发左衽”为分界的。
窦书君的话就是在告诉卓群,我们需要的是再一次的文化认同,重新举起诸夏的大旗,将诸夏的内涵再一次的扩大,变成整个的文明和文化圈,并将卓群所连接的所有的诸夏都拉进来,以文明和文化为纽带,将他们联合在一起。
“现在我们链接的诸夏的文化圈都是儒家的文化,所以我们现在举的是儒家传下来的旗。”
窦书君看着议会厅里的人说道。
“不要看儒家有种种的错,但是现在,这是我们和这些世界之间的纽带,同源的文化,同源的文明,诸夏大义是左手,儒家文明是右手,这双手就是一切。”
窦书君举起了自己的双手握在了一起。
大家都笑了起来。
“儒家文化圈?那以后呢?我们以后要是遇到其他的诸子百家的文化怎么办?”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
“那就简单了,我们就不是儒家了,而是要重现百家之辉煌,儒家也是百家之一吗!”
窦书君说道。
“擦,真是老狐狸,走一步看三步的家伙,什么都计算的清清楚楚。
真是一只老狐狸。”
大家听到窦书君的话心里都在骂着他老狐狸,但是又不得不承认这只老狐狸说的还真是对呀。
西汉时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是儒家吞吃百家的过程,也是儒家被百家侵占的一个过程,所以可以说,儒家是百家之一,也可以说儒家就是百家。
不管怎么做文化和大义就是诸夏的旗帜了。
诸夏需要尊王攘夷,那么谁是君王,谁又是夷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