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舟从来没有龉,在那段受试的时间里,你见过我吗。
之前,他每一次想觯江舫都狡猾又温和地将这件事情轻轻带过。
南舟看出来了,但他不说。
以前,易水歌也看出了这一点,但南舟对易水歌说,他会告诉我的。
时至今日,他还是一样自信。
南舟借着醺醺然的劲头,和他用耳语的声音对话:“那时候,我跳下阳台去捡苹果,门后的人是你吗?”
江舫:“是。是我。”
那本来是一场蓄谋的猎杀,但却被他演绎成了一场至浪漫不过的初遇。
因为喝了酒,南舟的思维难免带着钝感。
他把自己埋在江舫的肩膀间,颇为遗憾地感叹:“啊,我都忘记了。”
“没事。”江舫把他垂下的鬓发撩起,别在了耳后,又轻轻抚摸了他被酒力熏得热软的耳垂,“我帮你想。我们一步一步来。”
南舟说:“我是怎么出来的?”
江舫:“我把你放在了储物格里。”
江舫:“因为当初警惕你,还把你关在格子里,关了很久。”
所以,江舫和他再遇见时,即使是做试验,也不肯再让他进入那宛若禁闭室的地方。
和南舟重新相见的第一天,也是江舫第一次尝试放弃他警戒和猜忌的本能,进入储物格。
置身于狭窄窒闷的空格间,他却没有在观察周遭的环境。
江舫透过四周的空白,看到了一个孤独地盘腿坐在那里,等待着有人来接他出去的、过去的南舟。
很快,那形影消散了。
江舫敲了敲那封闭起来的格子,对外面的南舟说:“对不起。”
可惜,那时候的南舟并没有听见。
……
听到这里,南舟不大生气地评价:“那很过分啊。”
江舫带了点撒
娇的语气,和他贴了贴面颊:“原谅我吧。”
江舫提供的信息已经很多了。
南舟以此作为凭据,努力回忆起来。
然而努力无用,对他来说,那一切仍是空洞一片。
自他身在永昼之中,发现了新来的入侵者们,为了捡那被万有引力牵引掉下的苹果,纵身跳入阳台后,他就陷入了那片记忆的空洞,无止境地下坠。
直到落到那辆大巴的座位第一排。
好像只是一瞬间,又好像过了好几年。
因此南舟只能靠想象还原自己当时的心情。
……然而他怎么想都觉得江舫故意把自己关起来很气人。
那时候,他是因为什么没有攻击江舫,还愿意乖乖跟在他身边呢。
南舟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得出了答案:“我刚见到你,就很喜欢你吧。”
他又补充了一个更合适的词:“……一见钟情。”
江舫的回答是:“不。是我对你一见钟情。”
南舟端详了江舫片刻,又凑上去嗅了嗅。
他提觯骸澳阌趾饶歉隽舌兰了吗?”
江舫拿出了那瓶龙舌兰,放在了南舟手边,供他检视。
里面的酒液和之前相比,一点都没有减少。
南舟抱过了瓶子,抬眼望向江舫,却获得了一记温柔的额头吻。
“这种事情,总要慢慢习惯才好。”江舫说,“我还要有很多话想要慢慢跟你说,出去之后,总不能靠着它才能跟你讲话吧。”
南舟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
黑色的蝴蝶振翅欲飞。
他想要弄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进行这样一场刺青。
他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分开的。
他还想知道,为什么他们还会在大巴上相遇。
但是,在那之前,他有更重要的鎏庖觥
他开口询觯骸澳阒道南极星……”
话音刚启,一声枪声便击碎了夜的静谧。
在枪声的余韵一圈圈波纹向外扩散开来时,南舟已经先于所有人查清了在场人数。
“……银航呢?”
作者有话要说:社
畜卡文,神仙难救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