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路唐军,为首的将领是仆固怀恩和仆固玚父子。
李光弼大惊失色,又命白复前去执法。
仆固怀恩父子且战且退,眼见还有千步就可以撤回城内。
仆固怀恩只听远处战马嘶鸣,銮铃作响,抬头一望,只见城中驰出一骑,狮盔银甲,提刀直奔他们而来。
正是杀神白复!
仆固怀恩胆颤心惊,暗道:“白复此人,桀骜不驯,心狠手辣,与自己素无渊源,此刻定难通融!
李光弼素来与自己不和,让白复前来执法,就是借刀杀人!
与其死在白复手上,不如战死沙场!”
仆固怀恩一咬牙,大喝一声,一勒缰绳,调转马头,带领麾下将士,重新杀入敌阵。
一个时辰,唐军伤亡过半,燕军仍未能拿下。
僵持阶段,李光弼唤来白复,对白复道:“白将军,剩下这五百犀甲军,是我李光弼压箱底的精锐了。
前些天,我已将指挥犀甲军的要领尽数传与你,现在终于配上用场了。
今日,我把他们悉数交给你,由你完成破阵最后一击!
成败在此一举!万毋令我失望!”
白复深感责任责任重大。
此次冲锋,不仅关系到这五百弟兄的性命,也关系到整个河阳城唐军的命运。
单打独斗,白复不怵任何燕将,但操持着旁人命运的时候,压力陡然而生。
李光弼似乎看出了白复的顾虑,他哈哈大笑,道:“白复,忠嗣将军从没看错过人,我李光弼也一样!
这份担子,你担得起!我李光弼信你!”
一股暖流油然而生,白复凝视李光弼,李光弼的目光不再锐利,如星辰大海般辽阔深远。
……
白复身披武卒铠甲,不惧箭石,战马疾风也换上了犀甲战马的具装重甲。
五百犀甲战士除双眼外,全身用坚硬的玄甲重铠防护。铠甲玄黑,和胯下的乌黑色的玄甲骏马映衬,宛如一支来自幽冥的铁骑。
高大雄健的玄甲骏马前蹄躁动地刨着地面,打着响鼻,喘着粗气。黑甲战马口鼻喷出的热气和冷峭的寒风混在一起,散出一团团水雾。
白复纵马到犀甲军阵前,长枪一举,喝道:
“犀甲军是大唐的无上荣耀,今日能与诸位兄弟同生共死,白某深感荣幸。
眼前的敌军,曾经是大唐威震北疆的范阳铁骑,如今却是杀戮我们父老,践踏我们家园的豺狼!
他们的名字已经刻在大唐的耻辱石上,而我们的名字终将世世代代荣耀丰碑!
他们的人数十倍于我们,剽悍凶残更是百倍于我们。
我问你们,你们害怕吗?”
五百犀甲铁骑高举长槊,齐刷刷斜刺向天空,齐声喝道:“不怕!”
白复激昂喝道:
“好!如果我们不怕,就让他们害怕!
地狱才是豺狼的归宿,我们的任务就是把他们送下地缘!
冲杀吧,弟兄们,让大唐铁骑成为史思明挥之不去的噩梦!”
犀甲将士热血澎湃,人人愿为大唐赴死。
“唐军必胜,大唐必胜!”
“唐军必胜,大唐必胜!”
白复一人一骑,从犀甲军的队列前疾驰而过,手中长枪与犀甲将士的长槊一一碰撞!
犀甲军士气如虹!全军上下充满了对荣誉的渴望!
白复一勒战马,疾风人立而起,前蹄腾空,怒吼咆哮。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白复虎吼一声:“弟兄们,荣耀大唐的时刻到了,犀甲军奔袭!”
“诺!”
“冲阵!”
“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