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师兄赞同附和:“可不,可能手段还相当卑劣。否则胡女之流素来奔放热情,怎会为此怒不可遏!”
三剑中的女侠冷哼一声,扭头看着二人道:“二师兄,你怎知胡女之流素来奔放热情,难不成你经历过?
大师兄,这胡女貌美,比我如何?”
两人对望一眼,唯唯诺诺,不敢回答。心道:“老话说得好,管住嘴,迈开腿。小师妹可是师父的爱女,若她在师父面前嚼舌根,我两人可就永无出头之日了。慎言慎言!”
三剑中的大师兄皮糙肉厚,老奸巨猾,赶忙将话锋一转,对胡人蛮夷之流,痛批通贬。
崆峒女侠对这两师兄言语置若罔闻,她轻蔑地看着白复,心中暗道:“没想到,这少年看着清秀干净,竟是这般人品。可见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大猪蹄子!”
……
刚才客栈的巨变吓得李木生和蜂蝶党的一众衙内们面无人色,瑟瑟发抖,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
苏羽葆亲自登门,将李木生贴身随扈的死讯告知。李木生毫无怜悯之心,不顾其救命之情,任由他的尸身倒在路旁,置之不理。兔死狐悲,其余随扈们敢怒不敢言,心中将李家十八代祖宗骂了个遍。
毕竟刚才曾是同生共死的队友,苏羽葆不忍,出手相助,让黄掌柜帮着安葬这位不知性命的随扈。心中暗道:“可惜阁下一身武功,遇人不淑,不得善终,时也命也。”
虢国夫人倒颇有几分胆识,带着侍从走出客栈,向黄掌柜和柳含烟打听刚才的情况。
她远远地盯着白复,若有所思。
……
血腥诡异的一晚终于过去,悦来客栈驻店客人心有余悸,纷纷离开。
中年军官对方曙流道:“三名离奇死亡的盗墓镖师是我指使杀掉的。我甘愿接受大唐刑律的处罚。还请大人放过我的同族之人,让他们继续镇守帝陵。”
方曙流摆摆手,道:“掏坟掘墓本就不积阴德,这是他们的因果报应,怪不得旁人。若没有你们,我们早就死在秦俑僵尸手下,何谈抓捕?
你放心,整件事我自有安排。朝廷会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没有人会再追究此事。有些真相还是让它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吧。”
两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吃过早饭,收拾妥当后,中年军官带着五位官兵离开。他们翻身上马,双方拱手道别。
日出东方,马鸣萧萧。
……
土行孙膝盖一顶,双手一较劲,将威远镖局的镖旗一把儿折断。他最后一眼看了躺在棺材里的十数名镖师,一咬牙,跨上黑色骏马,跟着刺青胡人的马队疾驰离开。
……
白复一觉醒来,天已大亮。方曙流等人也已押解妖人离开。伙计们已将客栈内外打扫干净,打开大门,挂起酒旗,迎接四方宾客,杏黄色的酒旗在烈烈风中分外惹眼。
除此以外,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往的客商谁也不知昨晚这里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