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有所思, 夜有所梦。
嘉慈白天里和爸爸妈妈狠狠告了解雩君一状,晚上立刻就梦到他。他做梦的时候,其实有意识到自己这是在做梦, 但还很懵懂:
这臭男人明明每天都和我在一起, 为什么我做梦还是会梦到他啊?
梦里的解雩君不知道从哪儿背了些木条条回来, 果着上半身,半跪着在大家伙面前抱拳负荆请罪, 垂着脑袋,语气真诚又哀怨:
对不起爸爸妈妈,对不起乖宝,我不该瞒着不告诉大家!我保证没有下次,有什么情况都老老实实的和家人们坦白,我真的知错了!
嘉慈看到之后笑得咯咯的,越看越觉得好笑。
只是他笑着笑着,梦境之外的人也真的笑出声来!
旁边的解雩君还没彻底睡熟, 听到动静,撑起半边身子、凑到嘉慈脸颊边屏息听, 确定是这只臭宝做梦在笑呢, 一时间,恨不得亲扁这只可爱鬼!
嘉慈梦里真捂着嘴偷偷笑着,凑在解母身边看解雩君请罪的热闹, 但现实里, 他就是一张软乎乎的瓷白脸颊蹭着枕头, 嘴角不自觉的勾起、唇瓣微张, 哪怕是闭着眼、也能看出那种愉悦之下才有的弯弯弧度……
这分明就是:睡着了也在笑呀!
再说“负荆请罪”的解雩君老老实实半跪着, 闷头闷脑的听训, 解母联合解父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男女混合输出到最后,说辞竟然有点朝着周励昕爸妈那边歪去了,“残废到手提不起购物袋”这个经典言论在梦境出现时,嘉慈只感觉到一股命运般的巧合!
不同的是,解母语气里尽是看热闹的调侃:
“等你手彻底用不上了,这也做不了那也做不了,看我们小乖不嫌弃死你,你厉害又怎么样,小乖才不缺呢!大不了换个男人给他做饭照顾他,我做主让他改嫁!”这话是很气很气才说得出来的气话,但从解母的嘴里说出来就略搞笑。
更搞的是解雩君的顶嘴:“我右手也会颠锅!”、“我就算是手废了,其他地方又没废!”
嘉慈对上他一脸“乖宝怎么可能会离开我”的笃定表情,又咯咯咯的笑了……
哎!解雩君,你这么好这么香一个男人,就算手不能提又怎么样呢?大不了就叫外卖嘛,我嘉慈还是会狠狠宠爱你的!
这么想着,梦里的嘉慈又变成了嘉老板、嘉总。
解雩君上衣没穿,又巴巴的望着自己,嘉慈心想:这可不怪我呀,是哥哥你自己在明晃晃的勾引我……
哎呀呀,露都露了,就让我摸摸胸肌和腹肌吧!
嘉慈绕着解雩君,伸手去碰了碰,自然状态下是软软弹弹的触感,但解雩君有意用力绷起时,瞬间就紧绷着变硬了。
这就是常年健身加规律有氧的结果了。
如此身材,做个风流鬼死在他身下也值了吧!
嘉慈画个小涩图都不敢勾这么漂亮的线条。
简直完美的都不真实,几乎是建模一样的水平了……
要是在平常,他可不敢这么细细看、轻轻摸的,搞不好就是反被按到床上一顿狂透,但是梦里边谁能管得住我的手?
哼!今天我嘉慈就要狠狠的欺负你解雩君!
……
解雩君撑在另一只枕头上看着,只觉得晕乎的。
怎么会有这种傻fufu的乖宝,和爸妈吃了烤肉到底发生什么事儿呢?就这么开心、开心到做梦都在笑?
他伸出长臂搂住嘉慈的后腰,让人靠到自己怀里。
然而嘉慈的小手却很不老实的摸到他身前:夏天的睡衣薄而透气,解雩君穿不惯丝质布料,因为把一只滑溜溜的小乖宝严丝合缝的嵌进自己怀里,需要一些必要的摩擦力。
这笨蛋孩子也不知道梦到什么,小手在他胸前拍了拍,似乎是触感不对,又捏了一下,碰到睡衣布料,依旧不太满意,手指头顺着扣子间的缝隙钻进去,紧接着就把自己的拳头也挤了进去——
摸到肉了,唔,这感觉还差不多!
嘉慈闭着眼睛又往解雩君怀里蹭了蹭:哎,是这味儿没错了,乖老公,让我再摸摸看,这大胸肌,这线条,就是要趁做梦吃个够呀!
色胆已经膨胀起来了,放到嘴边的大白豆腐还不吃,那还算不算男人啦!
嘉慈在这儿蹭蹭摸摸的,解雩君还能坐怀不乱,那得是男菩萨转世了,他看着臭宝这张水艳艳嫩嘟嘟的小嘴儿,还就真不客气了。
不知道做着什么梦,梦里怎么作弄我,那哥哥回应回应你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总而言之,一个在梦里,一个在现实。
两个人很奇妙又不出意外的踩到同一个步调上。
梦里的嘉慈气呼呼的,“你放开让我自己来!”
解雩君看似依他了,又好像没完全依,他的手根本没废,弄得小乖宝提泪涟涟的,嘉慈像个抢地盘儿失败的废物恶霸,人都快哭出来、手还要争,撑着解雩君的胸膛,气呼呼的嘟囔:“你放开、让我来,我才是老公……”
他在前面动,解雩君就在后面动。
梦境之中,人的动作可能有些不受控制,嘉慈心里愤愤的想着:不然为什么我挣脱不开呢?
事实上,现实中的解雩君已经把他扣在怀里压制住了:小家伙手还在做乱,两条细腿儿却很诚实的搭到自己身侧,被解雩君的膝盖抵住分开,叫他只能像只小宝宝一样被自己抱在身上。
他靠着床头倚着枕头坐起来,将乖宝抱起身些。
就这样,其实也是个不错的姿势,不比脐橙,但同样可以去到不可思议的深度,背后抵着床头、腰胯更好使力。
“不许动、不许动!”
“呜呜,说了让我来——”
常胜将军小马思卡大人出现,说一不二统治了局面。
小嘉宝在他面前毫无抵抗之力,哭哭啼啼的被抚弄了几下竟然没人管他了,直到最后,这才自顾自的狠狠掉了两串眼泪。
嘉慈从梦里醒来的时候,薄红一片的眼尾还挂着泪,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解雩君,在顶撞之中勉强的回过神来,又呜呜咽咽的伸手去捶他:“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都动不了,都怪你!”
解雩君因为臭宝生气素了好些天。
这久旱逢霖的臭男人,这会儿就只管闷头做事。
“好乖宝,是梦到哥哥了吧?这么又亲又蹭的?”说着,他也长长的喟叹一声,“哥哥也想你……”
第二天早上,解雩君起了,嘉慈还在睡。
他下了楼,闻到一楼厨房里传来熟悉的香气,一瞬间恍惚到以为回大连的家里了,刚想和爸妈打个招呼,解母一巴掌呼到他背上——
“你弄的什么呢!”
嘉慈不留指甲、但掐捏之类的动作也会留下痕迹,解雩君穿着个无袖的背心,后背露出的一点儿地方,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