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将至, 江洐野被迫充当苦力,既陪郁初买年货当提包小弟,还陪着对方去郁家的老房子打扫卫生。
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江少爷试图拒绝:“别这么麻烦了, 我给你叫钟点工。”
“不要,自己打扫这才有年味。”郁初递给他一块抹布, 又指了指郁心:“你看,郁心干得多卖力, 你这么身强体壮的, 来都来了,不干点活说不过去。”
江洐野把抹布一丢直接罢工, 坐在沙发上,跟个来喝茶的大爷似的。
郁心跑到江洐野身边,问:“洐野哥哥,你累了吗?”虽然到目前为止,她还没看见过他干了什么活。
江洐野还不至于骗小孩,道:“不累。”
“噢......”郁心脸上洋溢着无忧无虑的笑, 对他说:“你能来真是太好了。”
“嗯?”
“之前过年, 只有我和哥哥一起。”
没有父母的兄妹两,在阖家欢乐的节日里,可想而知有多冷清和孤独。
江洐野内心动容, 走近郁初,轻声问他:“要我陪你过年吗?”
“别胡闹,你回自个家去。”
“他们热闹着呢,少我一个无所谓。”尤其是他爸, 天天看他不顺眼,他也不是很想回去找骂。
“你就瞎扯吧。”郁初半点不信他的鬼话,江洐野被如此宠爱着长大, 这么传统又重要的节日,家里上上下下定是个个都惦记着他。
郁初又把抹布拿起来,塞他手里:“你帮我分担点活我就开心了,不然我和郁心会很累。”
“行吧。”江洐野虽然不想干家务,但还是知道心疼人。
他个子高,擦天花板上顶灯的任务就落在了他身上。郁初亲手帮他戴上口罩,省得落一鼻子的灰。
郁心看见两个哥哥亲密的举动,倍感奇怪地摸了摸自己的脑门。
三人忙了一上午,总算把客厅、厨房打扫了个敞亮。
吃过中饭后,郁心便回自己的卧室按时午休,客厅里只剩下郁初和江洐野两人。
两个人窝在沙发看了会儿电视。
江洐野突然说:“你不带我去你房间参观参观?”
“没什么好看的。”大概是大少爷看了会说一句还没我家狗窝大的程度,郁初都能脑补到他那嫌弃的语气。
然而江洐野坚持要看,郁初无奈,只好带着他进屋。
卧室不大,很整洁,物件都摆放得端端正正,完全可以看出主人的性格。
“不错,挺温馨。”
江洐野嘴里难得冒出几句好话,郁初心情大好,从抽屉里掏出一本相册,问他:“你要不要看看我小时候的照片。”
“既然你这么主动邀请,那我就看看吧。”
“......”郁初翻开有些泛黄的相册,压抑着思念和伤心,指着一对年轻的夫妻说:“这是我爸妈,在我出生之前拍的。”
江洐野道:“很般配。”
“是吧,以前我们家周围的邻居,还有爸妈的同事,都这么说。”
江洐野带着安慰的意味,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肩膀,转移话题:“你的照片呢?”
郁初往后翻了几页:“喏,这是我。”
江洐野凑近了看,看得仔仔细细,比他当年考试阅题还认真,最后得出结论:“你小时候长得好像一个洋娃娃。”整就一个小小的、雪白的糯米团子,可爱极了,让人忍不住想抱在怀里亲几口。
他伸出“罪恶的手”,想把这张照片占为己有,却在半途中被郁初狠狠地拍了一下手背。
“你干什么?”郁初问。
江洐野:“给我,带回去辟邪。”
郁初无奈:“你要别人的东西,能不能学会说点好话?”
江洐野不肯服软,迅速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得意洋洋地说:“我自己打印出来也是一样。”
郁初被他的骚操作给震惊到,不知该气还是笑。
两人在这小房间里吵架拌嘴,升温感情,有的人却在偌大的别墅里黯然神伤。
还在悲伤情绪中走不出来的周沁晴,发朋友圈伤感道:“在最懵懂最不懂爱的年纪,遇到了我命中注定的少年,时过境迁,他依旧不懂爱,而我,还在等他。”
有不少她的朋友或真心或虚心假意地来关心她,问:“怎么了?”
“谈恋爱了吗?”
“美女失恋了?”
对不熟的,周沁晴找借口敷衍:“看了电影有感而发罢了。”
有些人便信了这套说辞。
周尧也刷到了这条朋友圈,结合彭滔跟他说的一些事,以及跟周沁晴的那点交情,立刻了然于心。他这人一向爱凑热闹,还喜欢看热闹不嫌事大,生怕江洐野看不到,特意截图给对方。
江洐野:“?”
周尧不明白江洐野的这个问号代表什么意思,不确定对方是懂了还是没懂,也发了个“?”过去。
江洐野:“周沁晴搁这玩十年前的非主流伤感q.q空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