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什么时候办的这种……卡??”傅雪嘴角一抽。
“你猜。”贺冼凉冲她挑挑眉。
“你别拦我, 我要回家了。”傅雪脸一红, 也懒得跟他纠缠这个问题。
“我喝酒了。”贺冼凉扒住她, 把头埋在她肩上。
她要是还听不出来他的意思,就白跟他在一起这么久了。
“那你自己住吧,我先行一步, 你保重哈。”
贺冼凉紧紧地摁住她, 低低地笑,“想逃?”
饿了他这么久, 当然逮住机会, 就要紧紧地攥牢。
“你要回去也行, 我今天跟着去你家, 好久没见到叔叔阿姨了。”听他语气,好像还挺怀念。
“你可别了吧, 我爸现阶段看到你, 好像真的会拿扫帚把你给赶出去。”
贺冼凉不依不挠,傅雪听他似乎有点撒娇的语气,胸口堵得满满的都是暖意,此刻拥在他怀里,她又不想和他分开了。
“那你……克制点。”傅雪小声地呐呐。
·
金鼎大酒店的套房装潢得十分豪华, 地毯厚绒, 入目便是配的双旋转门的吧台, 上面整齐有致地集了琳琅满目的洋酒。
偌大的一面是玻璃透的落地窗,满城荣华尽在脚下,窗外满屏夜色里, 是近处远处的灯在闪烁,影成光圈,星然密布。窗帘是丝绸绒的,闪着华丽的色泽,自动遥控以后,缓缓地闭合,遮住一室暗黄。
餐车也早就已经备好,上面放了两瓶红酒,透明晶亮的高脚杯旁,散落的都是玫瑰花瓣。
就连床上,也用这枚红的花瓣儿点缀了一颗心出来,床是欧式的架子床,缀落的是纱质的床帘,此刻还没被全部放下,尽数束在四个小角儿。
傅雪:“……”
“怎么住个一晚你还订了个这样的套房啊……”
还搞小情趣,不知情的是不是还以为他俩来度蜜月来了。
“不合你意?那下次再订个其他的?”贺冼凉边说边脱衣服,很快就露出精瘦的上身。
傅雪本来在偷摸摸地看他宽劲的胸膛,听到这句话,马上反驳他,“你还想有下一次?想得真美。”
“那让我们拭目以待。”贺冼凉手放在皮·带上,作势要往她这边走来。
“不是吧你??”她立马怂了。
“我先去洗澡。”快要走到傅雪面前的时候,贺冼凉才堪堪转个弯,换了个方向,利落地拿起沙发上的浴巾。
……
贺冼凉刚刚还表现得一副如饥似渴的样子,现下洗完澡倒是悠闲了起来,穿着浴袍半靠在另一边的飘窗上。
傅雪突然有点后悔自己刚刚答应了他这种无赖,回想起两人刚才两人在楼下的对话,怎么想都感觉她才是饥渴的那个……
她一出浴室就看到贺冼凉在那里闭目沉思。
其实他最近十分累,工作室还在初步的阶段,工作量又多,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
看她回来了,便义无反顾地抛下工作,推了几天的量,带她回阳城,只是陪着她。
“睡吧,明天还有好多安排呢。”傅雪轻轻地摇了摇他。
她已经想好了,明天上午回高中,吃完小卖部里的糖水,他俩再一起去贺冼凉爷爷家吃午饭,安排地妥妥当当。
贺冼凉没睁眼,仿佛睡着了。
她弯腰低头看他。
其实贺冼凉不化身为狼的时候,看起来还是很人畜无害的。
睫毛挺长的嘛,唇又微微抿着。
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浴袍松松垮垮。
她捏了捏他的脸,没反应,戳了戳他的眼皮,还是没反应。
傅雪胆子大了起来,先是揉了一把他的锁骨,又趁机摸了一把他的胸。刚想假装没事发生,贺冼凉倏地睁开眼,一把拽过她,转个身就把她压在身下。
两人大眼瞪小眼,傅雪做了坏事被抓包,心有余悸,起伏不定。
“你喘什么?”贺冼凉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两个人紧紧得抵在一起,她的柔·软不定地摩·擦着,就在他身下,这下轮到他呼吸不稳起来。
“谁…谁说的……明明是你在喘……”
傅雪话音刚落,贺冼凉对准她柔嫩的唇瓣,直直地吻了下来。
吻到难分难舍之处,贺冼凉突然直起身,去拉飘窗上还未拉好的窗帘。
傅雪被吻得晕晕沉沉,好不容易喘口气,思绪乱七八糟的乱转。
飘窗上铺了软垫,所以也不硌得慌。也不知道酒店用了什么,这个飘窗居然是暖烫的,隔了一层毯,都能感受到渗透出的温度。
贺冼凉复又压下来,嗓音低沉,“你专心点。”
……
折腾了很久,傅雪都不知道两个人昨晚是什么时候回的床上。辗转几番,她只记得自己真的很困。
傅雪拨开贺冼凉横在自己腰间的手,在他耳边吼了一句,“起来了!!”
贺冼凉听到她声音,皱了皱眉,转了个身,背对着她继续睡。
“你平常公司上班是怎么起来的?”她疑惑地问他。又嗜睡又有起床的臭脾气,是不是还会经常迟到啊。
“……这不是你在吗。”过了半晌,在傅雪都快要放弃的时候,贺冼凉才嘟囔了一句。
“那我是不是还要夸你一句好棒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