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头发没干透,先别睡呀……”傅雪看他直挺挺地躺在那儿,侧过头,拉长身子去拉他,让他起来。
贺冼凉岿然不动,只是扬起嘴角,看着她。
傅雪没辙,喊了一声,“贺冼凉!”
贺冼凉这才缓缓开口,“你给我擦。”
·
贺冼凉半坐着,傅雪跪在他面前,恨恨地媷他的头。
她太用力,贺冼凉稍稍痛地“嘶”了一声。
傅雪听他这么一声,干脆疼死他算了,狂风骤雨地揉他的头发。
“擦干了,你好回去了。”傅雪挥挥手,像赶苍蝇那样想把他赶走。
但她不知道的是,睡衣本来为了舒适,选的是宽松版,领口本就大,她又半跪在他的面前,这下随着自己挥手的动作,直接空荡荡的挂下来,露出深深的沟壑,一览无余。
贺冼凉猝不及防视线触碰到那片莹白,浓郁的清甜从她的衣领中缓缓散开来,他狼狈地别开脸,闭上眼平复呼吸。
傅雪还没意识到事态的发展,她当他装死,更加大幅度地弯下身来,去推搡他,“无耻!你装睡!”
她的体香伴随着沐浴后的芬芳散发地更加浓烈,馥郁魅惑,这下直直扑在他面上,他感觉血液中某些狼性因子,此刻皆被唤醒。
他猛地睁开眼,翻身把傅雪压到身·下。
“刚刚挠手心挠得很开心??”
他要一一地尽数讨回。
傅雪被他这一番动作吓到了,直愣愣地看着他,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也忘了反驳。
头顶的水晶灯熠熠生光,昏黄自天花板倾泻下来,尽数被贺冼凉的背顶去,他背着光,自上而下,嘴抿成一条直线,就这么一直盯着她。
她的眼似是万里星辰,亮晶璀璨,此刻湿漉漉地,整个人看起来又软又甜,无辜得要命。
违暌已久的情·欲都在此刻爆发,他只想要她。
贺冼凉想品尝她的味道,这样想着,他俯下身,狠狠地吻了下去。
他独有的清冽,混杂着青草的味道,悄然将她覆盖着,不费吹灰之力地让她深陷其中,万军覆灭。
两个人唇·齿纠缠,傅雪能感到贺冼凉与往日的不同,气息也更加灼热,揪住她的小·舌没命地嘬,声音大得能让人羞死。
傅雪“唔唔”地抗拒,迎来的是更加热烈的回应。
良久,他才放过她的唇,贺冼凉的睡衣松松垮垮,露出线条流畅的锁骨和半边肩。
傅雪双眼迷离,唇色樱红,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看见他线条优美的下颌线和性·感的喉结,她被他迷得晕头转向。
话都说不出来,贺冼凉头埋进她的颈侧,细细地吮·吸·舔·舐,像是对待世间最美味的糕点那样,臣服于她,在她的肤间流连忘返。
两人之间气息火热,身·子严实地贴·合,没有露出半点缝隙,贺冼凉轻轻的咬着她的耳垂,反复地厮磨,耳鬓如斯。
他附在她耳边,鼻息全数喷在她敏感的颈窝,电得带起一片酥麻,声音沙哑又克制,“宝宝,给我好不好?”
傅雪虽然晕晕乎乎,但也秒懂他的意思……
可是这真的很害羞啊……两人其实就是就差那最后一步,临门一脚了。
贺冼凉等了很久,就在他尽力克制住自己准备翻身下去平息的时候,傅雪的声音小小地传来。
“你关灯呀……”
他那儿顶着她,隔着薄薄的两片步,根本也遮掩不了什么。
她仿佛陷入一个迷离的怪圈,此刻满足他的回应中,又带着点隐隐的害怕,和期望并行。
因为她也知道,他是可以能够托付的人。
贺冼凉内心里的某颗种子,悄悄发芽。
他深深叹息了一声,一枚一枚的吻种下去,深深的烙印在她的肌肤上。
轻轻地拨开她的睡衣,入眼的莹润与挺立,让他喉头微动。
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叫嚣着要·她。
傅雪已经发不出声了,只小声地讷讷道,“关灯……”
他抬手关了床头柜上的灯,只留下床头的小灯,昏黄又隐绰,格外增添几分暧昧。
“你……轻一点呀。”她抵住他沁出薄薄一层汗的精·壮胸·膛。
她是他的视若珍宝,怎么能不应呢。
贺冼凉慎重地在她额头印下一吻,四目对视,眼底隐含的情和欲,似要送进她的心窝里。
“不要怕。”他轻轻地安慰。
…………
在最后到达极致的时候,贺冼凉在她耳边低低呢喃,深情又温柔,“我爱你。”
傅雪被卷进了一个漩涡,带她掉进隐隐的光影之中,明亮而又冲击,那光愈来愈扩,直至整整地笼住她。
红被翻浪,一夜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