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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回了S大,寝室也还没开放,反正她也在贺冼凉那套公寓里住惯了,也没矫情,推着行李,直接住了进去。
两个人就一直呆在小公寓里,蜜里调油中带着一点鸡飞蛋打的拌嘴,倒也过得甜滋滋的。
时不时地,贺冼凉也会带她去S市一些有名的景点玩,她也越来越依赖贺冼凉。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开学的日子也到了。她得把一些大行李,类似于被单被套这种,放回寝室,贺冼凉帮着她放东西。
两个人早上一起顶着鸡窝头,站在洗脸池的镜子前刷牙时,在镜子里面对上了对方的眼。
傅雪笑弯了眼,觉得两个人就跟老夫老妻似的,穿着同款的睡衣,同款的牙刷,还有同款睡眼惺忪地脸。
贺冼凉有一点起床气,面无表情地睨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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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学,傅雪就马不停蹄地开始准备考证。经过大一上学期的适应,她的生活学习以及各方面都开始步入正轨。
也就意味着,要花更多的时间,放到对于未来的规划上了,虽然还不够清晰明了,但大抵有个大纲可以指引。
春天也渐渐地到来,树上悄悄地冒出了小芽儿。不过春寒料峭,傅雪到底也没像其他女生那样,早早地脱了大衣。
俗话说得好,春捂秋冻,春天的寒气要是逼近体内,再染上感冒,怕是要过很久才会好,傅雪吃过这种苦,只乖乖地把自己捂得更紧。
贺冼凉要陪她去考试,她呢,考得是有关翻译方面的试。
中级口译的考证费真是贵的令人咋舌,四六级的那几十块钱,这么一对比下来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不过她稍稍用心准备了一些,笔试就过了,现在全力以赴努力的,是接下来的口试。口试才最为关键,因为这意味着,你最终能否拿到证。面试只是第一个门槛而已。
口试比较讲究,先考验你的口语能力,然后再是现场翻译能力,最后由考官给你打分。
考试地点就在同市的S外,考试时间她被排到了下午,等到贺冼凉把她送到了以后,外面等候的都是密密麻麻的考生。
这次贺冼凉没开车,S外就在S市的市中心,人和车流量都大,易堵车,又是外地牌照,实行限号的机制,所以为了不耽误考试,两个人一起乘坐了地铁。
傅雪看到好多张稚嫩的面孔,有个高中生模样的小姑娘坐在她旁边,看她漂亮,一直偷摸摸地瞧她。
傅雪的视线不经意之间对上她的,两个人顿时尴尬起来。
“那个……呃,你也来考证啊?”先下手为强,啊啊啊太尴尬啦。
坐在傅雪另一侧的某陪考,听到她这句问话,嗤笑了一声。
来这儿不考证还能干什么。
傅雪用手肘顶了顶贺冼凉,挥着小拳头,是警告的样子。
“嗯,我没事儿就来考了。”
“你在哪所大学啊?”这小姑娘看着真面嫩,又是素面朝天的,看着一点也不像是大学里的“老油条。”
“啊??我才高三。”
“哈??高中生可以来考的吗?”
这下轮到傅雪惊讶了,没有学业要忙的吗,而且三四月份这个时间点,还没有高考完呢。
“我大学是保送的,闲得没事,就来考个证。”小姑娘看出傅雪的疑惑,羞涩地答道。
“哦这样啊。”傅雪花了几秒,才让心底接受了自己已经老了的现实,虽然她也就比这个女孩大了一岁。
“姐姐,你俩真的好配。”这个小孩儿冷不丁冒出一句话,她从刚开始就看到这对情侣的互动了,两个人实在是太养眼了,没办法忽略。
傅雪闻言,看了贺冼凉一眼,贺冼凉握紧她的手,扬了扬嘴角。
轮人很慢,考试倒是很快,考官也都是笑眯眯地,十分温和。先前的那一点紧张压下去后,她就开始从善如流,自我发挥了。
等到傅雪出来的时候,贺冼凉还坐在花坛旁边,怀里放着她的包。
“大功告成,等成绩出来啦!”
“感觉不错?”
“应该会过,我是谁啊,我怎么可能不过呢。”傅雪撇起嘴。
贺冼凉笑了笑,两个人就往地铁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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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她考试的日子,贺冼凉把她又带回了公寓,说是要给她做大餐。
贺冼凉围着傅雪专门网购的粉格子小熊的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的时候,傅雪怎么看都觉得他很贤惠。
贺冼凉虽然硬件设施偏向了大少爷这款,软件设施好像一直都是偏良家妇女型。
自己在软榻上,翻来滚去觉得也没有意思,她干脆穿上拖鞋,“啪嗒啪嗒”地溜到厨房,去找他玩儿。
厨房的灯,衬得他整张脸都柔和了起来,平常清冷的脸在此刻,也像是落入了凡尘似的,有了一丝烟火气息。
傅雪没忍住,直接从他身后,轻轻地环住他的腰,然后抱紧他。
哎,这个男人是她的呢。
“怎么了?”贺冼凉担心油烟溅到她,“离我远点。”
“就不。”傅雪把头埋在他的背上,扭来扭去。
在这里闹了他一会儿,贺冼凉没法子,倒是像是斟酌了很久一样,问了她一句,“今晚留下来好吗?”
傅雪愣了一愣,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话题,然后去逗他,”你求求我啊,说不定我就留下来了呢。”
良久,贺冼凉无奈中带着点宠溺的语气传来,“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