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聂小楚发现有一处虚空起了波动。
就像水波纹一样，起了涟漪。
又像是平空鼓起了一个透明的大疱。
根据收集起来的记忆，他知道，那是空间波动。
几乎是下意识的，聂小楚取出贝嘉麟的那把长剑，以神念劈之。
虚空居然破了一条大口子！
聂小楚顾不得细思这究竟是剑的功用，还是自己修为见长。
反正是虚空被破开了。
时间有限，不待口子合拢，聂小楚便一头钻了进去。
好熟悉的感觉！
这不就是曾经和晓雪穿越空间通道时一模一样么？
幸亏炼化了栖魂晶魄，不然在这空间乱流中穿梭，肯定会魂飞魄散。
没有肉身，寒冷和炎热对他而言，也就没有什么杀伤力。
凭着感觉的指引，聂小楚往一个方向不停地快速穿行。
穿过寒冷的虚空，甚至是无数颗星辰……这种炫丽的景像，比地球中的科幻特效还要精彩。
他穿行的这种通道，和打通成形的不一样，随时会自动合拢。
只要一合拢，便会停在宇宙虚空。
现在，他早己弄不清自己究竞在哪儿。
反正就是不断地前行，按着自己的预感前行，若有阻塞，抡剑就劈。
聂小楚不知道的是，这把剑，在他的精神领域之内，早己脱胎换骨，今非昔比。
此剑，也已苏醒。
知不知道无所谓，反正能用好用就行。
聂小楚的心思，现在全放在破空之旅上。
感觉越来越强烈，烦燥也越来越重。
他知道，应该离答案不远了！
……
聂小欠在虚空中已经不断穿行了快半个月的时间。
凭着以往的记忆，走了很多的现成通道。
从中天大陆穿到一层天，没有主身的帮助，她走的弯路太多！
中天大陆是五灵神主共同打造的一块后花园，既不属于天地人三界，也不属于六道之中！
通常的情况下，地球，曾经的葬仙地，又被称为人道，与天道，阿修罗道，饿鬼道，地狱道，畜生道循环往复。
没有主身的帮助，聂小欠是做不到的。
她累了，疲惫了，不想再这么无限止地看着聂小楚生了死，死了生。
这一世，就此了结了吧！
将记忆封存在小铃铛那里，也不一定保险，但也是没办法的事。
如果自己道消身散，最起码还有个指望。
又是时空乱流！
真烦！
为了保护肉身，灵力魂力损耗太大。
像这样的乱流，已经遭遇了太多次。
坚持不下去了！
我要死了么？
好解脱！
……
忽然，一阵空间波动。
一个小孩，手提一把长剑，很不合理地闯了进来。
聂小楚……
是他！
化成灰了她也能感应得到！
就是他，他怎么来了？
“聂……小欠？”
聂小楚呆了一下，甚是意外。
自己千辛万苦的找来这里，居然是受她的指引！
“怎么是灵魂体？你死了？”聂小欠有些惊讶。
“没呢，活得好好儿的，有滋有味！我看你情况好像不太好，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儿吧！”
聂小楚受过她的救命之恩，对聂小欠的容貌，还是记忆比较深刻的。
“咸吃萝卜淡操心，要你管？”聂小欠毫不领情。
躲过几道乱流，聂小欠更是虚弱之极，也没了打口水的心思。
“我们快走，找个最近的世界驻留一下吧！不然，我们都得死！”
“我来开路，你跟紧了！”聂小欠急道。
聂小楚瞅了瞅，笑道：“红妹子，你就省省力气吧，这事儿，交给我就行。”
懒得再解释，聂小楚飞身上前，在聂小欠前方劈了一道空间口子。
“是这个方向没错吧！跟着我，别跑丟了。”
聂小欠看了看，惊讶不已。
“这剑？”
“随手捡得一把，没什么用，割叽.叭出不血，也就能划划空间罢了，你需要的话，等我有空了，给你弄个十几把没问题。”
聂小楚一贯的作风，吹牛不上税，能吹多大吹多大！
聂小欠白了他一眼，叹了叹气，道：“活了那么多世，还是死性不改。不吹你会死啊！”
“不会，但会憋得难受！”聂小楚恬不知耻地笑道。
“你是从一层天过来的？”聂小欠突然问道。
“不是，是一个阵法通道。很难跟你解释。”
“那边有一个现实世界，走，我们过去。”聂小欠快撑不住了。
聂小楚屁事没有，但见她性命危急，怕晓雪的事又重演，连忙向她指的方向挥出一剑，带着聂小欠就钻了进去。
……
“就这里，让我来，用剑会打开另一条通道，那样我们就错过了。”
聂小欠挤身上前，挥手之间，一个空洞形成。
“走，我们出去。”
聂小楚见她这招玩得漂亮，很想学。
“别愣着了，快走，出去再说！”
……
看着身后闭合的圆洞，聂小楚环视了一周，确定安全后，问道：“这是哪里，你可知道！”
“不知道！”聂小欠危机已除，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胸前的两座山峰起跳动，弄得聂小楚一阵失神。
好熟悉的感觉啊！
聂小楚敢断定，这个叫聂小欠的女人，一定很早就见过！
但问题是，从中天大陆到现在，两人才见过两面！
难道是前辈子？
有点扯。
“我们，应该是在别的地方见过吧！咋感觉那么眼熟呢？”
又是陈词烂调。
聂小楚自己都觉得不靠谱。
“我们？见过，当然见过，而且很熟，熟得不能再熟，熟透了的那种！”
见到聂小楚安然无恙，聂小欠很是高兴。
卿人一笑如沐春风。
聂小楚痴了。
“我还是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你！”聂小楚说得是真心话，绝不是精.虫上脑的那种。
“想知道来由？我偏不告诉你！我在小铃铛那小妞身上封存了一份记忆，很久远。”
“所以，中天大陆以后的事，我记得，以前的事，我却不记得了。”
“只知道要找到你，但找到你后干什么，我却又不记得了。”
“我知道，你是来还钱的，说吧，欠我的钱，啥时候该还？”聂小楚想诈一诈，看有没有油水可捞。
“是啊，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我不记得欠你多少钱，只记得你欠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