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衡之下,郝大力先去扶逐渐狂躁的西蒙,虽然把他指甲给剪了,不至于把身上抓出血痕,但那牙齿雪亮着呢,一口咬下去,他能把自己当红烧肉干了。脑袋也像个棒槌似的,一直砸着墙,企图把这墙撞塌。
一把拽住西蒙的胳膊将他整个箍进了怀中,郝大力觉得自己不能再打晕他,免得对鱼头不好。
所以她把自己当做了束缚器将西蒙拘束住,将人鱼往床铺上一压,郝大力连忙扯起床单像裹卷饼一样把他兜起。
“哇!是人鱼馅的卷饼,我去拿作料!”
“不可以,桑尼。”
郝大力出声制止,她这边都还没搞清楚,怎么能再被这不省心的给搅乱了。
桑尼不去拿作料,他开始解开自己的皮带裤扣,然后弯起窄腰,自发的脱起裤子来。
“桑尼,等等,你做什么?”还在给床单打结,余光瞥见这人有点不对劲了,郝大力的注意力终于放在了人身上。
“西蒙不是把裤子撕坏了吗,我把自己的给他。”桑尼说的一本正经且充满友情。
郝大力默然几秒,“我觉得,你去找一条新的来就行。”
“大力,你不想看我屁股吗?”
“……”郝大力飞快摇头。
“很翘哦。”
“……”摇头速度×2。
“我这是失去魅力了吗。”
有点受伤的桑尼又把裤子穿上来了,他委屈地用暖橙色的眼眸看向郝大力。
被这可怜兮兮的目光注视着,郝大力一个从娘胎出来就活到单身岁数的孤儿,哪里受得住这等精神攻击,她莫名觉得良心受到很大的谴责。
圆润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歉疚,她这手上一松懈,逮到机会的鱼就造反了。胳膊蓄力甩过来,郝大力冷不防被打中胸口,直觉胸膛发麻,胸部都要凹下去。
西蒙咬破床单挣脱出来,带着捕食者与生俱来的凶狠气势,反攻郝大力,一击得手将她给压在身下,裂开一排鲨鱼齿就埋头撕咬下去。
郝大力看到这家伙一口啃向自己喉咙,惊出一身冷汗,她脖子迅速扭开,西蒙的攻击落在右边肩头,瞬间,锋利的牙齿刺破皮肤扎进血肉。
绷住身体,郝大力一手拽住西蒙的卷发,一手抵着他的下颚,阻止人鱼再加深这个啃咬动作。索性她肉多一些,不是那种纤细的女孩体态,没有伤及筋骨。
桑尼愣怔地看着这短短几十秒内发生的翻转,鲜血染红西蒙的口齿,再顺着郝大力的女仆服晕染开。
差一点就是喉咙被咬碎,如果郝大力这样毙命了,他就可以做成标本了。
惋惜吗?桑尼摸着自己良心在思考这个问题,哎哟,他好像没有良心这玩意呀。
深呼吸,平缓疼痛和情绪,郝大力强作镇定,她手上的劲儿没松,但语言是极其温和的。
“没事了西蒙,没关系的,不过你要是不松口,我只能又打晕你了。”软硬皆施的少女在人鱼的耳边低声告诫。
发觉自己没办法咬得更重,牙齿像是被卡在了血肉中不能再轻易刺穿,西蒙嘴里尝到了血腥味,他更加狂暴了。如果不是双腿使不上劲,他一定会手脚并用地对付郝大力。
看了一会儿这激烈的局面,桑尼扬起一个明快清澈的浅笑,“怀柔也没用的,这条鱼养不熟,坏得很。”
“原来桑尼你还在吗?”因为是背对着门口,在和鱼较量的时候一直没听到杂音,郝大力还以为桑尼被吓跑了。
桑尼提醒道:“再这样下去你的肩膀会加重伤情的,大力,给他个痛快嘛。你不出手我就帮忙了。”
郝大力瞥到桑尼抄起一把椅子过来了,这一家伙砸下来,这鱼恐怕得直接上桌了,你们一点同伴爱都没有吗。抢在桑尼动手前,郝大力很有经验的又敲晕了西蒙。
牙齿松开,一排整齐的带血牙印留在肩头上,郝大力觉得自己这工作太费衣服。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衣橱里面的女仆衣服那么多了,龙先生也不用她自己带。
桑尼从自己房里拿出医药箱,挑选出一把银色的剪刀,看上去像是上手术台用的那种。
“别动,我来处理。”
“桑尼,又麻烦你了,我总是受你照顾。”
“那你回报我很多很多爱就行了。”
“好的!”
“你真的明白了?”
“朋友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