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煞我也!”
在香床之上的陈丰痛呼一声,猛然惊醒,其身上此时插满大大小小的银针。
“小姐,贵妖已然清醒,我这就回去向老爷复命。”
“嗯,有劳清风了。你回去后给我义父说一声,待我身子痊愈后,自当同陈公子一同拜见。”
“清风谨记。”
“小梅送送清风。”
“清风小弟,请!”
“无量天尊!”
“阁主这是做甚?”
陈丰一边对坐在自家床边的萧雅发问,一边两只手不停得从自己身上将那些银针拔出。
这些银针插得穴位也不知道是怎么组合的。
单一穴位平平无奇,连在一起,却能不间断的让陈丰感觉到震震痒痛。
“你已然昏迷了七日了,我先前用法力探查过,尝试想要唤醒你,但你体内因为修炼了五鬼法,故而神魂混乱,尤其是在主我昏迷之时。
我每每以法力激之,出来的总是那几个分魂。
分魂掌握身体,口不能言,身子倒是行动无碍,但我的未来夫婿总不能是个这般模样吧?
妾身没得办法,只能求助义父了,义父得了消息便派了清风道童前来给公子你诊治。
清风道童的法子虽然粗鄙了一些,但终究是好用的。
也多亏有清风道童出手,若是换了妾身,可是舍不得往公子身上插这么多银针。”
萧雅是雅萱阁的阁主,对于雄妖,男人的心思,脾气那是再了解不过了。
其三两话一出口,陈丰顿时没了脾气,其心中非但不怪罪适才清风道童的冒失,反而对眼前的萧雅很是愧疚。
在这两者之余更有一点点有人关心的温暖。
“阁主莫恼,着实是那清风道童使得法子太过于缺德了,我一时没耐住疼痛,方才有此一惊,绝没有怪罪阁主之意。”
“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叫我阁主,你就不听,看了妾身的话,公子便是当作了耳旁风。
妾身也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使得公子这般嫌弃,疏远。”
萧雅那小模样,在配上那温柔话语,随便抹几下眼泪,妥妥的我见犹怜。
陈丰见了,哪里还能稳得住?
其此时早就忘了,当初在绣楼中,那萧雅口口声声说着,若是治不了便要陈丰自家天天陪着她生不如死的事了。
“阁主,不,萧雅,雅儿,你倒是想哪里去了,您天仙一般的人物,性子又好,我又不是不解风情之辈,哪里会不愿意和你多亲多近呢?
只奈何陈某身份太过于低微了,本事又不济,太过于冒失又怕唐突了雅儿,我本意是想先治好了你的火毒,有了资本,堵了外面的悠悠之口,再和雅儿你亲近亲近,却不想闹出了这些许麻烦,反倒是让你担忧,误会了。”
陈丰说着话,轻轻拉起萧雅的双手,放到自家的胸前,让她感受自家那“砰砰砰”的心跳声,颇有些就此明志的意思在。
“公子这说得是什么话?火毒缠身三百载,妾身遍寻名医也不治,今唯有公子是有缘者,此乃我义父钦点,他人有何质之?
再者莫不是公子以为妾身是那些目光短浅,唯利是图之辈不成?
你我之间的姻缘,乃是我义父之命,有父母之命在前,又不是私定终身,在金沙滩中,哪个不长眼的敢乱嚼舌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