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陈公子已经送走了,就是他……”
“就是什么?”
眼下萧雅正在气头上,身为其贴身侍女哪里能看不出来,故而方才说话有些吞吞吐吐,生怕在言语刺激到她。
但若是其不实话实说,事后让萧雅知道了,那便更加了不得了。
“就是陈公子说要暂且离开咱们雅萱阁,还说多谢咱们这两天的款待,只不过咱家的花费着实不小,其囊中羞涩,一介散妖,无法久住。”
“哼!好个陈丰,他这夹枪带棒的捎带谁呢?我是那稀罕其几千中品灵石的妖么?
就说我那一桌子灵食酒宴,单独拿出一道菜,哪个不得上几百颗中品灵石,算了!强扭的瓜不甜,他既然要走,咱们也不留,小梅!”
“奴婢在!”
“跟金沙滩大大小小的商铺酒楼打个招呼,谁跟陈丰做生意,就是跟咱们雅萱阁,跟我萧雅过不去!
咳咳咳……”
萧雅说着话,却是又开始剧烈咳嗽了。
小梅见此,急忙从梳妆台上找出红丸,掺和着身上准备的玉碗清水,调成满是腥味的“药”递到了萧雅面前。
“小姐,你先服药,奴婢这就去帮!”
小梅回话时,眼眸中闪出一丝狠辣,其心中已经打定主意,管叫陈丰在金沙滩境内,除了进雅萱阁,便只能成为“丧家犬”。
萧雅闻言,接过玉碗,冲着小梅无力的挥了挥手,此时其身上的皮肤已然开始变化了。
——分界线——
“下下下,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小小小……”
“大大大……”
“小心肝你说我该下什么好呢?”
“哎呀!年爷人家哪里懂这个嘛!算命的说我幸运数字是六。”
“好!那咱们就押大,我下五百颗大!”
“嘻嘻,年爷大气”
“哈哈哈……”
年须怀中搂着美貌女妖,单臂将面前的一堆灵石,推出去不少,放到赌桌上的“大”圈中。
自他押好之后,周围妖怪和开盅的顿时没了声响,大家都静静等着开盅了。
年须在这玩了一晚上了,输输赢赢,有来有回,其也没当回事儿。
陈丰分他一半库房的家资,其是不能全带走,但是拿几箱出来耍耍还是没问题的。
这地方是雅萱阁一楼赌坊中的散台,最高不过一千中品灵石。
平时寻常赌客下一次也就是个十几二十块的,多了说撑死来个百十块便了不得了。
毕竟有头有脸的,也就不在大厅玩了,包房中玩得花样多,且还不限注。
似年须这般玩了一晚上,甭管输赢,每次下注绝不少于三百颗中品灵石的“大户”,这张桌子上从来没出来过这样的客妖。
一早便有赌坊的管事,派人来请年须,询问其要不要到里面去玩,年须给得回话是,“他这妖喜欢热闹,就愿意在外面玩。”
这话是真也是假。
到里面玩的都是真正十万大山中有头有脸得人物,别看年须发了些横财,但跟那些大人物比,不过就是个稍大些的蚂蚁罢了。
年须对这一点,自己也是看得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