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年须,数年不见,你的胆子倒是长进了不少,竟然敢带着他妖来我烂泥坑闹事?
这位道友,不止栖身何处?底下子孙平日里我过于宠溺了,有些骄横,还请道友勿怪!”
正当一众小赖蛤蟆准备对陈丰动手的时候,一个厚重的声音出言阻止了他们。
听见这声音,那些小赖蛤蟆纷纷就地跪倒,一个身着金丝蟒袍的六七十岁面容老者,御风缓缓走来。
这是陈丰第一次见到以完全人形示妖的妖怪,从其外放的妖气,陈丰敢肯定,这老头绝对是妖怪,从周围小赖蛤蟆的反应,其身份,陈丰也不难猜出。
闻名不如见面,这吞溪老者几句话,便让陈丰觉得此妖非同一般,远非自家先前所见的那些妖怪可比,故而从此时开始,陈丰也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来者可是吞溪道友?在下陈丰,无门无派,出身山野,近来从友人那里闻听道友事迹,颇为仰慕,故此前来拜访。
初来乍到,许多规矩不懂,若有鲁莽之处,还望道友海涵!”
“哈哈哈……吞溪?这此乃那些外人的谬论,都是底下孩童不懂事,老朽姓金,双字贯生。
此地不是讲话之所,陈道友若是不嫌弃,可与老朽我同回洞府,我已然叫底下孩儿们,备下酒宴,为道友你接风洗尘。”
“如此那便有劳金道友了。”
陈丰说话,往前径直而行,临离开之时,还不忘用风鸣暗劲化作手臂,将那晕倒的黑皮蛤蟆扶起到同伴身边。
那些小赖蛤蟆,包括吞溪蛤蟆金贯生在内,以肉眼观之,皆不见风鸣暗劲的踪迹,只能看见黑皮蛤蟆突然虚浮于空,缓缓移动到绿皮蛤蟆的身边。
只这一手,金贯生见之,瞳孔不由得一缩,知道今天自家来了“贵客”。
其以示尊重,在陈丰想他走来之时,金贯生也缓缓由空中降下,二妖一左一右,并肩而行,往洞府而去,途中有说有笑,交谈甚欢,哪里有初次见面的模样。
“大哥,大哥,我回来了!”
“好样的,老十七。”
“三姐这是怎么了?”
“没事,不过被气劲震晕罢了,我方才已经替他探查过了,没什么大碍。”
“是那个狗妖做的?我找他去!”
“休得鲁莽,慎言!陈大妖现在是咱们祖爷爷的座上宾,哪里容的了你我在这背后嚼舌根?”
绿皮蛤蟆说着话,眼神瞪了大鲶鱼一眼。
大鲶鱼此时也识趣,他可没陈丰那本事,十几年前其来拜访吞溪蛤蟆时,连人家面都没见到,便被一众蛤蟆小妖利用陷坑机关给打了出去,那场面着实狼狈得很。
今儿若不是有陈丰撑腰,他是万万不敢再来的。
故而在领会了绿皮蛤蟆的眼神,其急忙挪动自家肥硕的身子,快走几步,不急不忙地跟在陈丰和金贯生的身后。
待大鲶鱼走远后,绿皮蛤蟆方才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