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刺刺,杀!”
自陈丰取回“加特林”,便再未离开过居住的跨院,每日从早到晚,习枪练拳,忙个不停。
其日日喊“杀”,加之有先前宰杀侍女的“前科”,故而这几个月伺候他的侍女,却是辛苦不堪,天天提心吊胆的。
对此陈丰心知肚明,但也只能不理不睬,装聋作哑,其现在自家的小命,能活多久都不知道,哪里还有心情替别人“挠痒痒”。
都说月刀年棍一辈子枪,如果陈丰为了速成,按理说当日在王老头那里应该选一柄刀或者一根棍棒之类的兵器。
但陈丰偏偏反其道而行之,选了三者中最难练的长枪。
常人哪里能知陈丰所想?
长枪是难练,但那是对于想要精通它的人而言。
陈丰又不想一口吃个胖子,在短短几个月的光景里,将其练到化境。
似他这般单纯的只为了上手,长枪同刀,棍相比,非但不难,反而十分容易。
要不然凡俗王国征战,其也不会特意给大量炮灰步兵,配备长枪了。
正所谓一招鲜,吃遍天。
陈丰这几个月里,就练一个“刺”字。
且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玩意儿,陈丰练“刺”就讲究稳准狠,不管对手是谁,目标是谁,出枪不回头,出手必见血。
结果几个月的苦练,陈丰对于这个“刺”,已经小有成就了,且三阴断魂枪和自家的风鸣暗劲,磨合得也差不多了。
进步最大的,当然要属陈丰的马上功夫,一天二十四小时,陈丰有十几个小时都是在马上,即便是睡觉,他也是跟黑煞同一房间,并且隔三差五,就在黑煞的马背上睡。
若不是怕影响黑煞休息,陈丰恨不得天天在他马背上睡。
如此朝夕相处,陈丰就为了能尽快让黑煞适应自己,同自己心意相通。
不过今天正当陈丰在跨院里,练得正起劲的时候,许久不见的孙若行,给他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哈哈哈……陈老弟果真是少年英才,许久不见,你的枪法手段,着实又精进不少。”
“孙老哥客气了,不知老哥今日怎有空到此?”
陈丰见是孙若行,连忙将长枪挂于马鞍之上,翻身下馬,接过一旁侍女递过来的手巾,擦拭汗水,同着其客套回言。
“唉!老弟,适才宗门发纸鹤传讯,命你今日掌灯前,到达风雷大殿。
那风雷大殿乃是每届前往烁金木泽密地的传送入口,今宗门召陈老弟到此,怕是……”
陈丰闻言也是一愣,心说这清流门办事好急呀!
竟然前脚刚通知,后脚就让他同天到。
虽然陈丰连日来的准备,都是为此,但事到临头,其却是有些莫名的紧张。
孙若行看出此时陈丰情绪波动,也未做催促,半晌后陈丰回过神来,方才对他拱手言道。
“孙老哥这些天对陈某的恩情,陈丰我铭记在心,若是这次侥幸得以从烁金木泽密地中完璧归赵,必有厚报!”
“陈兄弟言重了,这玉筒之中,记载着本门大部分路线所在,依图所示,必不使陈老弟,于路上多作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