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遇寻炼器师,不过小事一桩,只管问我便是,何必舍近求远,闹出这般笑话呢?”
孙若行一番言语,只把陈丰说得是哑口无言,其眼珠滴溜溜乱转,脸色一会红一会白,好半天方才搭言。
“孙老哥说得是,着实是老弟我糊涂了。还是山里待得太久,又刚经历过拼杀,一时不慎,心神放松之下,进了温柔乡,出不来了。”
“公子,云香所言句句属实,公子……”
“聒噪!”
一旁的云香,闻听陈丰这般回话,当即心急如焚,其急忙就要上前拉住陈丰的衣袖,再三表露忠心。
但还不等她多言,孙若行却是直接弹指一挥,一道白光闪过,云香人头瞬间落地。
其腔子中还想喷出大量鲜血,溅到陈丰身上,却是被那残留的白光封住伤口,一滴鲜血也流不出来。
陈丰对于云香的死看也不看一眼,其紧走了两步,对着孙若行抱拳行礼道。
“老弟身负要事,还请老哥,速速带我前去寻找炼器师,最好能得一个嘴严之人。”
“哈哈哈!好说好说,咱们这就走!”
孙若行说话间,一招手,自云香的无头尸体上,飞出来五颗中品灵石,稳稳落入陈丰的手中,其上没有沾染一丝鲜血。
中品灵石失而复得,陈丰也没说什么,只是将灵石放回自家葫芦中时,手指间的力道,有些大了,不经意的将那五颗中品灵石,捏得吱吱作响。
对此孙若行只当作没看见,在陈丰处理完灵石琐事后,便跟着他一同出了门,直奔炼器师的所在而去。
陈丰一路上言谈举止,与平常无异,但其心中却是暗想道:这孙若行当真不一般,他是客院地头蛇,陈丰早就知道,但是其没想到他能把客院经营成如此模样,宛如铁桶一般。
一个孙若行都如此难对付,更别提玩弄陈丰于股掌之间的神秘老者了。
对于云香的死,陈丰倒是没怎么在意,她本来就是陈丰试探周围“枷锁”的一颗“小石子”,现在周围情况已经明了,小石子的下场对于他这个扔出去的人来说,便无关紧要了。
再者说,那云香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年过半百,却容颜不改,这岂是寻常炼气期修士能做到的?
唯一让陈丰可惜的是,情酌和兔耳,两名侍女还挺不错的,就这般死了,着实有些不值。
但事已至此,陈丰倒也想得开,其稍加惋惜一下,便也不再心中给情酌,兔耳两名侍女,“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通过云香之事,陈丰充分摆明了自家的位置,现在的他,论修为,势力,心机都不足以和神秘老者扳手腕,故而说不得这个“狗”,他还得再当一阵子。
好在这也不是全无好处,管中窥豹,一个蜉蝣岛,一个小小客院,都有如此能耐,那整个清流门,必然也是在这修真界中,响当当的门派。
在这种大门派里混饭吃,可比在小门派,或者野外自家瞎琢磨强多了。
毕竟不是所有妖,都如同孙猴子那般,能够在懵懵懂懂之时,便可以远渡重洋,数年间历经磨难而不灭,终寻得菩提祖师。
异地而处,陈丰可不相信,他自家有如此大气运。
故而其还是暂时决定在清流门里安分些,先背靠着大树,凉快凉快再说。
等“烈日”过了,陈丰自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