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道友,此处便是你的居所了,你看可有什么地方不满意?”
“暂时没有,都挺好的,有劳孙管事了,连日下来,颇感劳顿,故今日便不留你叙话了。”
“应该的,应该的!陈道友早歇息,有事吩咐下人就行了。”
“恕不远送!”
因为棕熊高猛的事,虽然陈丰没跟孙若行捅破那层窗户纸,但是其心里自然是觉得颇为不舒服,故此在两人到了陈丰居住的跨院后,陈丰溜达了一圈,没看出什么大毛病,便直接下“逐客令”了。
待孙若行走后,陈丰也不矫情,直接推开房门,一跃木床之上,其上上下下颠了颠,许久不睡床了,还真是有几分怀念,几分不适应。
这一觉直睡得是天昏地暗,陈丰迷迷糊糊睁眼之时,也不知道如今是个什么时辰?
其翻来覆去搂着锦被,在床上几番翻滚,矫情磨蹭了好一会儿,方才缓缓起身。
陈丰抻个懒腰,这一觉睡得其有些腰酸背痛,身上的软甲罩袍,马靴簪子,他是一样没脱。
虽然陈丰嘴上没说,脸上也是无所谓的态度,但其在心里可是紧张得很。
此处再好也不是家,更何况他又才揍了棕熊高猛一顿呢?
小心驶得万年船。
到底是上等客院,下人们都颇有规矩,陈丰不叫,便没有外人擅自打扰他。
少了前世家乡中的敲门送水,打扫卫生的声音,方才让陈丰真正清醒过来。
“来人!”
陈丰端坐在床边,静静的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揉了揉自家的脸颊,冲着门外叫嚷了一声。
“贵客有何吩咐?”
听见屋内的响动,一直在院外守候的下人,立刻赶了过来。
其到陈丰的门前,并没有直接推门而入,而是静静站立在门外,搭话询问。
“我要洗漱,你打些水来,再准备一些吃食。”
“诺!”
陈丰所住之地,在蜉蝣客院中也是最上层的甲等。
伺候他的下人,少说也有四五个,能闻声赶来询问陈丰要求的,自然是她们之中的头儿。
陈丰这些要求,实属日常琐事,院外的下人,早早便备下了。
甲等院落有小灶,那火一天二十四小时不熄,有专门人看守。
故而得了陈丰的吩咐后,时间不大,便回来了三名下人,一人手里拎着水壶,一个手里拎着食盒,还有一人走在最前方,双手端着洗漱用品。
“进来吧!”
都是有修为在身的人,目明耳聪,还不待那三人敲门,陈丰便率先出言放行了。
三人得了陈丰允许,缓缓推开房门,依次进入,又将门缓缓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