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齐齐用力,各显神通。
初时大家还都保持几分体面,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陈丰依旧是纹丝不动,孙若行和吴总兵便起了好胜之心。
两人对视了一眼,身上皆有法力光芒闪动,开始对陈丰动真格的了。
陈丰一见他们两个有如此“兴致”,知道现在不尽全力是不行了。
他们两人这般行径,未必没有考较陈丰的心思在。
毕竟陈丰此行是来干什么的,他们二人心知肚明。
兰雪雪说不得也算是吴总兵的便宜小姨子,孙若行和他的关系更不用说了。
别看他口口声声说什么“一见如故”,等到了动真章的时候,陈丰闭着眼睛,都知道他会帮谁。
陈丰身形上下没有一丝法力流转的痕迹在,但四周却是劲风阵阵,吴总兵和孙若行明显能感受到几人附近的天地灵气变得混乱起来,知道这是陈丰用了手段,但具体是何手段,他们一时半会还看不出来。
“夫君这位贵客是谁?你还不给妾身好好引荐一番,你我夫妻日日相伴,我却不知你几时交了淮阳董家的好朋友。”
自院内女声传来后,陈丰,孙若行,吴总兵三人颇有默契,一同收了手段。
不过这两位到底是老油条,他们再收了手段后,稍稍还用了些肉身气力,陈丰最后还是失算了,没有防备,被他们一带,便带进了内院之中。
“咳,喝,在下陈丰,拜见嫂夫人。”
孙若行和吴总兵在拉陈丰进院后,便立刻撒了手,其此时迎面走来了四五位女眷。
其中两位在前,三位在后,这前方右手一侧之人,陈丰认识,正是他此行要找的兰雪雪,左前方的美貌少妇,陈丰不认得,但从刚刚其听到的言论来推断,她肯定是吴总兵的夫人无疑了。
本着礼多人不怪的心思,陈丰当即低头抱拳拱手,动作一气呵成。
“道友好俊的身手,妾身可是多少年,没见过风鸣暗劲之法了。”
“嫂夫人缪赞了,山野之妖,偶然学了些皮毛罢了,早先也不知明姓,今得嫂夫人点破,方才一窥其实。”
“夫人你怎地和兰师妹出来了,我适才同陈道友玩闹了一会儿,正要带其去偏厅与你们相见呢!
夫人,这位便是新晋七星执事陈丰,少年英雄,颇有手段,本事不凡。
陈道友,这是拙荆许倩,门内寒冰宫出身。”
吴总兵一见自家媳妇的面,立马上前拉住其玉手,嘘寒问暖起来,丝毫不在意陈丰,孙若行还在一旁。
“周围的灵气,都被你们弄乱了,我又如何能同兰师妹安稳待在厅中?
老孙不是我说你,我们家夫君是武将出身,礼节上有所不周也就罢了,你在客院迎来送往那么多年,还能犯如此过错?”
“一时兴起,一时兴起。”
“都别傻站在这里吹寒风了,贵客临门,岂有不奉茶备酒的道理?
偏厅中妾身已经着下人准备好酒席了,陈道友若不嫌弃小女子手艺不精,就请品尝个一二,有什么话,咱们边吃边聊。”
这位许夫人气度不凡,柔中带刚,处事说话颇有章法,纵然陈丰同她乃是初次见面,没说几句话,但无形中,却对其多了几分信服。
故而她的话一出口,陈丰又哪里会不从?
且如今进都进来了,一会儿纵然他们起了别的心思,陈丰也只能见招拆招了。
他来之前都想好了,最坏的结果无非也就是回七星牢塔里面待着。
凭借那位神秘老者的薄面,陈丰料定自家没有性命之忧。
一众人等,说说笑笑,来到了偏厅之中,分宾主落座后,便有下人逐一端上酒菜。
刚才在厅外,陈丰偶尔还说两句话,这酒菜一上来,别说他突然好似成了哑巴一般,就是其余几人也都一个个默不作声,不动筷,不喝酒,只呆呆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此等场面,陈丰率先绷不住了,他和这几位不同,他们能等,能拖,其却是等不了,拖不住。
那边棕熊还在客院绑着呢,时间久了,天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变故,到时候把其不送总兵府,直接抬到净身房去,手起刀落之下,那陈丰这一趟即便“情”说下来了,也是为时已晚。
想到此处,陈丰缓缓站起,端着酒杯,正色道。
“当着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陈丰乃是山野出身,异类得道,少经人事,言语不会太多客套。
此行陈某前来,便是为了我那棕熊兄弟高猛,向兰道友说个情。
我知道空口白牙,难消兰道友心中愤恨。道友清名,门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陈某虽是不通人事,但也心生佩服得很。
知闻兰道友不日就要赶赴烁金木泽密地历练,陈某不才,奉了七星老祖敕令,到时将与诸位同行。
若是兰道友今日能够卖陈丰一个面子,我陈丰在烁金木泽密地内,除却完成老祖所交任务,愿鼎力相助兰道友完成试炼,唯道友你马首是瞻。”
陈丰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即拿出执事腰牌,亮给在场众人过目。
“口说无凭,陈道友叫我如何信你?”
出乎陈丰的意料,兰雪雪答应的很快,根本是不假思索的那种。
“兰道友想让在下如何做凭?难不成还要对我也下个御兽奴印?”
兰雪雪爽快答应,陈丰自然高兴,但是其所提出的条件,陈丰却是不知所云,不敢轻易应允,且此时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哈哈哈!陈道友其言太见外了,我们寒冰宫行事哪里会这般霸道?
我这个当师姐的,今天就替师妹做主了,若是陈道友无异议,你和兰师妹便摆好香案,对天盟誓。不知可否?”
陈丰的“皮球”,兰雪雪没接,倒是一旁的许夫人,将其拦了下来。
陈丰一听,这办法也算不错,到底是求人矮三分,也只能如此了。
故而其思索了片刻后,便微微点头应允了。
许夫人见他同意了,也没再问自家师妹的意见,对着门外拍了拍手,就有下人将香案,贡品,黄纸,朱砂等物依次抬了上来,摆放整齐。
陈丰在一旁,看着整理祭拜物件的下人们,想想兰雪雪和在场众人的态度,心里忽然觉得好似自家稀里糊涂上了贼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