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挽倏地转过身去,“你,你赶紧穿上,别着凉。”
她转过身的同时,怀里的猫也扑腾着在她怀里转了个身。
不过勺子那只小色猫显然是没有人的自觉性,它转身只是为了趴在温挽的肩头,将邢楚言看得更清楚而已。
温挽察觉到了勺子的动作,用手捂住了它的眼睛,小声道:“非礼勿视。”
“喵?”勺子挣扎了两下,索性放弃。
这会儿已经到了它每日睡觉的时间,还有什么能比在主人怀里睡着更加美好的事情呢?
当然有。
那就是在邢楚言怀里睡。
勺子如此想着,便颤颤巍巍地朝邢楚言伸出手。
它窝在邢楚言怀里,还没等到家就已经睡着了。
“你把它抱回去,我来看看。”邢楚言用手机照明,摘下了温挽挂在配电箱上的那副画。
画上画的是温挽和勺子,邢楚言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温挽将勺子抱回猫窝以后,家里的灯就亮了。
邢楚言站在玄关的射灯下面,光线柔和地洒在他的肩头。
温挽一时间看愣了,觉得他可真……
真像是个靠谱的电工师傅啊!
“好了。”邢楚言重新将那副画挂上,“我走了。”
“等会儿……”温挽忙不迭走过去。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拽上了邢楚言的袖子,小幅度地晃了晃,“你帮我看看吹风机再走。”
温挽现在有些不敢碰房里的吹风机,但头发还湿着,没法儿不用它。
邢楚言跟着她到了房门口,脚刚跨进去半步,不自觉停住了。
暖白色调的房间,唯一的光源来自床头的一盏有星空效果的香薰。她的衣物就丢在被子上,贴身衣物也在。
温挽见他还不进来,疑惑地回过头发现他神色躲闪,这才想起自己床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立刻将被子掀起来,把衣物遮盖得严严实实。
昏暗的环境容易滋生暧昧的气氛。
邢楚言打开顶灯以后,两人之间那点儿朦胧的情愫戛然而止。
“我进来了。”邢楚言目不斜视地走到她的梳妆台旁边。
温挽蹲在地上,指了指那只粉色吹风机,“我觉得它已经不行了。”
她刚刚进门的时候就闻见了一股糊味儿。
邢楚言将吹风机拿起来看了看,“应该是短路了。”
“终于有理由买新的了。”这只吹风机她从刚上大学用到现在,早就盼望着它寿终正寝了。
“先去我那儿吹吧。”
邢楚言将吹风机插头拔下来,缠好带出了温挽家。
“你坐,我去拿。”
到了家,邢楚言去房间把吹风机拿出来,走到温挽身后。
他弯腰插上插头,温挽将手伸到后面去拿的时候,邢楚言轻轻将她的手推开,“我来。”
温热的风从风筒内吹出来,温挽身子僵了一下,下意识回过头去抢,“不用了,我自己来。”
邢楚言按住她的肩膀,“别动,小心头发卷到里面去。”
温挽一下子就不敢动了,她的头发曾经卷进过吹风机的尾部,那一小簇头发被烫得不成样子,只能剪掉。
“还是我自己来吧,你可能不会吹女生的头发……”
“会。”邢楚言用手指将温挽的头发撩起来,轻轻拨散开,先吹干了头皮,再到发中和发尾。
没多久,邢楚言关了吹风机,探身去拿她手里的那瓶发油。
温挽摸了摸头发,没多久功夫已经半干了,比她先前那个速度快得多。
“你这吹风机什么牌子的?。”
她定睛一看,某吹风机中的贵族品牌。风筒是中空的设计,可以将头发塞进去吹,根本不存在把头发卷进去的问题。
“转过去。”邢楚言帮她抹好了护发油,接着吹干。
最后,他随便吹了吹自己的头发,用手指头梳了两下就结束了。
“你……以前经常帮别人吹头发吗?” 温挽轻声问道,她的嘴唇不安地抿着,仰着头望着他。
邢楚言甚至知道护发精油要半干的时候涂抹,显然不可能是吹自己的一头短发得来的经验。
他们认识时间不久,问这种问题似乎不太礼貌,但温挽方才就是没能控制住自己,脱口而出后才后知后觉地开始后悔。
“嗯,邻居家的妹妹。”
青梅竹马吗?
温挽不敢再多问,她着急地起身,“那我先回去睡了,明天早上要去帮周队一起给大佬洗澡,晚安。”
“晚安。”
邢楚言目送她出门,等到门关上以后才缓缓地拿出手心里的那瓶护发油。
他不齿于自己的心思,却又控制不住自己地想制造一切机会去见她。
第二天一早,温挽安顿好了勺子以后就匆匆出门。
电梯门开后,她在里面看到了邢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