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五十五、春日晏晏(七) 讨论(2 / 2)

“这根钗子同时出现在三个地方,分别是黑泽侍卫头发上、太子东宫和赤井将军的房里,并且它们各有用处,不是随随便便出现的。”白马说着,手指移到第二张照片和第三张照片中间,“东宫那根装着示警的纸条,将军房里这根也有东西,那就是一种白色的药粉,这种药粉的介绍我在将军的书柜上找到了,它是一种烈性毒药,口服、混在香料里焚烧,都会致人死亡。”

说到这里,他没有立刻质问赤井秀一,而是跑了一下题:“我建议待会儿搜身的时候重点搜查黑泽侍卫头上的发钗,里面肯定也藏着线索。”

琴酒微微一笑:“你的建议非常好。”

犬夜叉哈哈笑了几声:“放心,一会儿我亲自帮你搜!”

白马满意地点头,接着说:“我先不忙着询问将军药粉的来源和去处,我们继续来看下一个证据。”

说着,他放出第四第五张照片,前者拍下了一面玉牌,后者是玉牌的局部图——九颗串联的珠子,每一颗上都刻着一个“泽”字。

“这是我在将军床上找到的玉牌,玉牌珠子上刻着黑泽侍卫的名字,合理推测它是两位的定情……咳咳,两位的信物,至于用途,就要连同木钗和药粉的问题一起问问将军了。”白马微笑着看向赤井秀一。

“我补充。”在赤井秀一回答之前,快斗先一步举起自己的照片,“我在黑泽侍卫住的客房也发现了一模一样的玉牌,不过中间丢了一颗珠子。”

“我也补充一句。”源赖光紧随其后,“我在案发现场假山旁的湘妃竹土里翻出了一颗珠子,跟玉牌上的相同。”

“你去过案发现场?”赤井秀一脸色微变,皱眉看向琴酒。

琴酒没有正面回答:“这些到我的环节再说,你先回答五王爷的问题吧。”

赤井秀一嘴角一撇,端起茶杯喝了口:“木钗是黑泽送的,但我不知道里面有药粉。至于玉牌,那是侍卫腰牌,我仿的。”

“你仿腰牌做什么?”白马追问。

赤井秀一回答得滴水不漏:“我想借他的身份进宫办点私事。”

白马不置可否,转而问琴酒:“木钗里的药粉是你放的吗?”

“对。”琴酒点头,在他提问之前先一步说出答案:“我奉摄政王之命,暗杀将军。”

“咳咳咳……”

这回被呛到的变成了赤井秀一,随之而来的还有周围坐着的损友们放肆的笑声。

“你的深情终究是错付了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好家伙我直接好家伙!”

“打起来!打起来!”

“相杀吧!这都不杀,要么是太有感情,要么是将军不行!”

在众人的嘲笑下,赤井秀一抹了把脸,露出疲惫的微笑:“黑泽,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琴酒淡定笑道:“赤井将军,人也不能既要、又要、还要。”

白马笑够了,回到正题:“所以黑泽侍卫是效忠摄政王的吗?”

琴酒说道:“差不多吧。将军想杀摄政王,摄政王也想杀他,我作为摄政王手里的刀,自然是要听命行事。”

“好,木钗和药粉的用处解决了,用来杀将军的。”白马忍着笑同情地看了看赤井秀一,又贴出三张照片,“赤井将军,刚才你说要借用黑泽侍卫的身份入宫办事,请问这件事是不是跟杀摄政王有关?”

这三张照片信息量极大,一张是摄政王的兵力排布图,一张是摄政王今天的行动线路,还有一张是写有临雪死因的手帕。

“对,我今天是想伪装成黑泽杀他的。兵力排布图是保险,如果我刺杀失败,这张图可以确保陛下对他产生杀意。行动线路是刺杀之前的准备,而那张手帕,来自临雪曾经的贴身婢女,这是我的杀机。”赤井秀一破罐子破摔似的和盘托出。

犬夜叉若有所思:“那你根本不需要再去问摄政王了,你已经确定你的妹妹是因为他而死了。”

“问当然还是要问的,不过就算他说临雪的死和他无关,我也不会相信他。”赤井秀一耸耸肩,“证据确凿,他的话,我连标点符号都不会信。”

“那这把刀是不是你留下的?”快斗扔给他一张照片,上面拍的是他在湘妃竹旁找到的刀。

“是。”赤井秀一点头,“我之前不是说我七点的时候想约摄政王谈事,却被别的事绊住了吗?其实我当时发现摄政王正在往御花园走,我不想在众人面前约他免得留下把柄,就偷偷跟了上去,我跟他前后脚来到御花园,我到的时候他就已经倒在地上,没了呼吸。”

一语惊四座。

“什么意思?”田沼猛地坐直了身,“你跟在身后,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是的,没有任何人碰他,他就这么自己倒下去了,而且那时他身上没有外伤。”赤井秀一说道,“刀是我的,他死了之后,我担心会被其他人看到引来嫌疑,就抄小路跑回了我们上朝的地方,同时把刀留在了那里,至于之后谁又去补了一刀,我就不清楚了。”

“在你的认知里,他是什么时候死的?”琴酒沉声问道。

赤井秀一不假思索地道:“七点十五。”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案件的走向瞬间更改,白马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那么我们现在就可以排除两个人了。一个是亲眼目睹他死亡的你,另一个就是补刀的那个人,因为照你的说法,摄政王不是死于刀伤。”

琴酒意味深长地接上:“如果你说了谎,人是你杀的,那你就撒了一个弥天大谎,而且在死因出来之前,我们无法分辨。”

“这个谎撒的时机太过危险,如果我真的是凶手,没必要说出这个大家都不知道的信息,这样只会引火烧身。”赤井秀一辩解道,“而且那把刀上面是没有血迹的,如果我还准备了其他凶器,那我丢在了哪里?”

快斗补充道:“凶器的话……准确地说是捅摄政王那一刀的兵器,我找到了,在黑泽侍卫房间的鞋子里。”

这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琴酒身上。

面对七双狐疑的目光,琴酒一如既往的淡定:“补刀的人是我。”

“……”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了无语。

“所以,你也想杀摄政王。”赤井秀一抽了抽嘴角,“你想杀他你还替他来杀我?图什么呀?”

琴酒用理所当然的语气道:“图他的信任啊,不接近他,我怎么找机会杀他?”

赤井秀一:“……”

我裂开了.jpg

赤井秀一的表情实在太好笑,让震惊的源赖光都忍不住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并以平淡的口气随口扎了一把他的心:“将军,你就是个工具人。”

众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他们受过专业的训练,无论多好笑,他们都不会笑。

除非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