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神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多年的修为竟毁于一旦,若是它再不离开,肯定会死在这枚恐怖的龟甲之下。
它燃烧了一半的生命,拼死从龟甲散发的金光中脱逃。
苏逸只听到一声痛苦不堪的吼叫,之后龟甲便直直往下坠,落在了少女手里。
青云子瘫坐在沙发上,为了抵御野神,他连续两天水米未进,甚至不敢阖眼,毕竟那尊野神无孔不入,只要被它逮到机会,苏逸的性命就保不住了。
聂慈将龟甲收好,给师父冲了杯牛奶,轻声道:“您好好休息。”
苏逸站在聂慈身畔,满脸的欲言又止。
“怎么了?”
“小道长,那尊野神走了吗?”苏逸心脏怦怦直跳,原本的他并不是个胆小的人,但经历了这么多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他不忐忑才怪。
“它被龟甲所伤,短时间内不会再回来了。”聂慈搬了张椅子坐下,拿出一本数学练习题,认真思索起来。
“短时间?那不是意味着它还会出现?”苏逸欲哭无泪。
“以它目前的状态,连害人都做不到,即使有人给那尊野神塑了金身,让它日夜接受供奉,也需要至少五十年的时间才能复原。”
听到这话,苏逸终于松了口气,他的目光落在聂慈怀里的木匣上,期期艾艾道:“小道长,这块龟甲真不能卖吗?”
来到苏家前,聂慈确实存了将龟甲借给苏逸的想法,不过如今野神元气大伤,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她自然不必多此一举。
青云子睡了一天一夜,身体终于恢复了几分。
苏逸将师徒两个送到火车站,还掏钱买了高铁一等座,感激道:“道长,你们救了我一命,以后我就是九天观的忠实粉丝,肯定会在网上帮你们反黑,让大家都知道咱们九天观的实力。”
青云子:“……倒也不必。”
师徒二人回到随城,从超市老板娘手里接回了星河。
聂慈刚走到九天观前,便看到一对年轻男女站在门口,少女五官甜美,清新可爱,正是聂宁杳。而旁边的那个男人年岁稍大些,面容俊朗英挺,聂慈曾经见过他的照片,好像叫齐司旻。
聂宁杳三两步冲到聂慈跟前,向来苍白的小脸泛起一丝红晕,她腼腆的笑了笑,指着青年介绍道:“小慈,这就是司旻哥哥,也是你的未婚夫。”
听到聂宁杳的话,齐司旻不由拧眉,看向聂慈的眼神中也透着极明显的厌恶。
“我不同意那桩婚约。”聂慈沉声反驳。
“为什么不同意?齐伯伯齐伯母人特别好,听说我和爸爸妈妈在随城,便特地让司旻哥哥赶过来,想要看看你过得好不好。”聂宁杳眉眼弯弯,眸底却蕴满了算计的精光。
要是聂慈对齐司旻动了心,自己就有把握在瞒着聂家夫妻的情况下,取走那双阴阳眼。
因此聂宁杳的态度才会如此急切。
“如果你喜欢齐司旻,大可以嫁给他,不必把心思放在我身上。”
聂慈瞥了眼聂宁杳的耳垂,她没有打耳洞,两只耳朵生得格外精致漂亮,仿如一块完整的白玉雕琢而成,而不像是属于人类的器官。
“小慈,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却都是爸爸妈妈的女儿,我关心你难道有错吗?”聂宁杳仿佛受了委屈,眼眶通红,低低抽噎着。
“师父,师姐也没招惹那个姐姐,她为什么要哭?”星河有些不解。
“也许是她自己想不开。”青云子意味深长的回答。
师徒二人交谈的声音并不算大,但聂宁杳却听得一清二楚,她面色僵硬,一时间愣在当场,不知该说些什么。
齐司旻一直爱慕聂宁杳这个青梅竹马的妹妹,打算在宁杳高考后向她表白,可她非但不准备接受这段感情,还想将自己和聂慈凑做一对,让齐司旻觉得无比痛苦。
“聂慈,我今天之所以来找你,是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我不会履行那桩荒唐的婚约,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聂慈如释重负的点头,“你能这么想再好不过。”
聂宁杳双手紧握成拳,她深深吸气,从包里取出一只丝绒盒子,往前递了递。
“小慈,这是妈妈给你买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