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烈叹道:“司令,你这悔棋的老毛病都这么多年了还改不了,难怪没人愿意陪你下棋。”
禇岩吹胡子瞪眼道:“悔棋怎么了,你们年轻人就这么欺负我老人家吗?让老人家赢上一两盘高兴下怎么了,要我说,你们就是太不懂事了。”
苏烈嗤之以鼻:“老人家又怎么了,老人家就可以倚老卖老吗?再说了,我都让了你三子了,你还输我有什么办法。”
禇岩嘿嘿笑道:“我觉得你再让我一只‘车’,就差不多了。”
苏烈摇头道:“司令,我发现你的脸皮是愈发地浑厚了啊。当年你不应该觉醒‘战神’啊,你应该觉醒‘堡垒’,说不定你现在都已经是职级10,搞不好还是终极者了。”
“滚蛋,我不就想你让我一两颗棋子,用得着这么绕个大弯损我吗?”
褚岩骂骂咧咧地走到桌子旁边,打开抽屉,拿出一本证件,丢给苏烈:“拿着,就算你这么损我老人家,我也不会跟你这小子计较,不用感谢我,这是我给你办的身份证明。”
“以后你小子可以光明正大地来去了,不用总是偷偷摸摸的。”
苏烈拿起证件,打了开来,相处确实是他现在的样子,但姓名那栏,却让他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司令,苏大红是什么名字?你这是报复吧,肯定是报复吧?”
禇岩点了一根香烟往嘴里塞:“这可不怪我,当初我问你要报什么名字,你不说随便的吗?”
“你也知道我最烦起名字了,没给你叫苏小明就不错了。”
苏烈嘴角抽搐,收起证件说:“我记住您了,你等着,最好别有事让我帮忙,不然我也学你一样敷衍得了,这叫现学现卖。”
褚岩打了个哈哈道:“我让你帮忙,你倒是得肯帮啊。有本事,你给我滚回来接手夜行者,我老人家立马给你改一个又威风又震气的名字。”
苏烈呵呵笑了声:“省省吧你,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褚岩吐出了一口烟雾道:“偶尔上上老人家的当不好吗?总好过你老呆在下城区那破棚屋里,臭小子,我知道你觉得对南菲不住,可你想过没有,如果她还活着,她愿意看你这么得过且过吗?”
苏烈微微笑道:“老头,我这不叫得过且过。”
他轻轻吐出口气:“我离开南菲太久了,虽然她不在了,但我想在她生活过的地方呆上一段时间,我想用另外一种形式....陪陪她。”
看了苏烈一眼,禇岩摇摇头:“随便你吧,但你别给我呆太久,哪怕你不给我接手夜行者,那给我接管风暴不过份吧?”
“你儿子已经拒绝了我老人家一次,让我老人家悲痛欲绝,你这个当父亲的,总不能又拒绝我一次吧,那样可是太过份了我跟你讲。”
苏烈站了起来,笑着道:“没事,司令你还年轻,扛得住这刺激的。我走了,有事就去下城区找我吧,记得带上酒就行。”
挥挥手,他走出了办公室,在几名警卫的眼皮底下离开,但那些警卫却像是没有看到他这个人似的。
“赶紧滚蛋吧你,还想让我给你买酒去,门都没有。”
禇岩吐出一口烟雾,又小声地说:“还有心思喝酒的话,那我就不用太过担心了,哎,这帮兔崽子,我都一把年纪了还得替他们操心,也不懂得心疼下我老人家。”
他摇摇头,开始拿起堡垒的公文看起来。
下城区。
苏烈从暗影街的环城列车出站口走了出来,现在大街上的流浪汉要比以前少上太多,因为就算是流浪汉,也有很多工作可以胜任。
在堡垒连续推出的各种政策下,下城区的居民基本上可以实现安居乐业的梦想,他们的报酬比以往增加了好几倍,这让大街上的行人不再两眼空洞。
如今,下城区的居民都找到了自己为之努力的方向和动力,在他们的眼里,苏烈看到了光芒。
他回到之前天阳母子所居住的棚屋,本来棚屋放空多时,但这段时间,苏烈把屋子重新翻新,置办了家具,让屋子里充满家的味道。
在回来的路上,他随便买来一束鲜花,打算插在卧室的花瓶里。他还记得妻子喜欢什么样的花,因此每过两三天,他都会从花店买上一束,让卧室里的花瓶没有一刻闲置。
打开门,苏烈立有所感,抬头看去,就见入门的小客厅里,坐着一道身影。
“原来你住在这...”
那人站起来,让窗外的阳光落在他的脸庞,那是一张和苏烈有几分相似的年轻脸庞。
天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