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阳不知道的是,大厅并没有旋转,而是他摔在了地板上。
慕晴就这样看着他,嘴角挂着笑意:“这可真是意外之得,多少年了,已经没有见过这么完美的皮囊。这样的话,就不能太过粗暴,不然损坏了皮囊,那就可惜了。”
她在天阳身边蹲了下来,喃喃细语:“来找我,你会知道上哪找我的。如果想救这个女人话,记得来找我。”
将天阳眼神空洞的脸托了起来,慕晴朱唇微分,让湿润、温暖、饱满的双唇印在少年的嘴上。
深深一吻。
“气味,真是香甜无比啊,真想快点占有这具皮囊。”
唇分,慕晴脸颊滚烫,潮红,身体轻轻颤抖。然后依依不舍地放下了天阳,离开大厅。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阳的眼中缓缓恢复神采,忽地像从一场噩梦中惊醒般,他跳了起来,做出极具防御姿态的动作。
随后才发现,大厅里除了两具尸体外,慕晴早不知所踪。
往窗外看去,天竟然已经亮了。他揭开窗帘,街道上一个暴民都看不见。
随既察觉到,唇间有些幽香残留,天阳随手一抹,脑海中当即晃过慕晴深吻自己的画面。
他猛地感到一阵恶寒。
联想到亲密接触者并非女司祭,而是某种古老、邪恶、诡异的事物,天阳就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来找我...”
“你知道上哪找我...”
慕晴的话语似乎还在耳边缭绕,同时天阳的脑海里,也晃过了一些画面。
街道、楼房、隧道、黑暗、地厅..
.....
那个东西在他脑海里留下了一张地图。
天阳放下窗帘,找了个角落坐下,拿出食物和水壶。他慢慢地吃,慢慢地喝。一来是为了尽可能细致地消化掉食物,二来是给自己时间以思索,整理,并做出决定。
这顿早餐,少年花费了比平时格外多的时间,整整吃了近半个钟头。
将水壶里最后一滴水喝下去,他放下水壶,拿起通讯机。
联系陈教士。
几次呼叫,陈教士的通讯机接通了:“中尉,情况怎么样?昨晚暴民跟疯了一样,我看到他们像疯子般在街上奔跑。”
天阳语气平静:“情况很不妙,现在只剩下我一人了。慕晴司祭被附身,她留下一张地图,要我去找她。”
陈教士倒抽一口冷气,随既叫道:“不要去,那个东西应该看中你的身体了!”
天阳没有继续探讨这个问题:“陈教士,你该不会碰巧知道,怎么杀掉这种东西吧?”
陈教士一阵猛烈咳嗽,好不容易才止住,随后叫了起来:“你想杀...这不可能,不可能的!”
“中尉,你知道那是什么吗?密契之书上警告过我们,这些东西非常古老,比我们所能够想像的古老还要古老。它们是黑暗的支配者,是邪恶的制造者,它们就是诡秘本身!”
“它们是无法杀死,无法摧毁。人类所能够做的极致,就是暂时地困住它们。而从某些例子来看,它们之所以被困住,还是出于某种目的而自愿配合的结果!”
“所以你的建议是?”天阳皱眉,这跟他设想的相差太远。
陈教士喘着气道:“建议?我的建议当然是跑,是远离它,当然最好你能够带上我。”
跑?
远离?
天阳摇了摇头,如果是在夹缝外倒也罢了,可现在......
“陈教士,能不能给我说说怎么困住它们,就是它们愿意配合的那种方法。”
“这个?”
陈教士苦笑起来:“书上也只是模糊举例,根本没有完整、详细的教程。我不觉得,你能够成功困住它。”
天阳不为所动地说:“不管有没有用,多知道一些对付那种东西的办法总是好的。”
陈教士叹了口气:“所以你还是打算去找慕晴司祭了?”
天阳浅笑道:“除此之外,好像没有更好的办法。你觉得,我们有办法离开这座小镇吗?”
陈教士似乎做了一番思想争斗,然后才道:“作为一个神职人员,我本来不应该说这种话的。特别我还是战争之主的侍奉者,可是中尉,如果你已经是皮囊预订者,那么我建议你...建议你自杀吧!”
天阳一怔:“自杀?”
陈教士用力道:“对,自杀!那种东西只能进入活物的身体,只要你死了,就不会变成皮囊。你要去找慕晴司祭,在我看来,这是一条百分之一百的死路!”
“你去了,只会向它奉献一具合适的皮囊。当它与你的身体进行深层次的结合后,会挖掘出你的全部潜力,再加上它本身的能力、知识。”
“这座逆界,不,恐怕连克拉夫门另一边。没错,就是我们的世界,也会有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