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欧泊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有笑得很开心吗?”
“有啊。”
工作?人员点头肯定。
“瞎说?。”欧泊板起脸,“我?哪里高兴了。”
他晃着步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拿起剧本翻了翻,进入工作?状态。
……
第二天晚,欧泊已经回了自己的房间,他矜持地准备了一些零食,等待沈曜打视频过来。
距离节目开播的时间越来越近,煎熬的显然不止他一个,当事人池墨显得格外焦虑,分分钟就把?他们群聊未读消息数量顶上99+。
欧泊勉为其难关?心了他一句:“你不是活不到节目播出吗?”
池墨:“我?想好了。”
“我?不能?便宜了黄瓜卫视。”
“我?打算今晚潜伏进黄瓜卫视,一把?火把?他们总部都燎了!大家?同归于尽吧!”
八爪:“很有志气。”
“来吧,让我?们吹起号角,点燃战火,扬起红内裤的旗帜!”
池墨:“我?把?你一起烧了!”
欧泊:“总觉得话题越来越过火了,我?建议网警介入,我?要去举报证明?我?跟你们不是一伙的。”
池墨:“滚!”
欧泊果然麻溜地滚了,因为沈曜出现了。
沈曜:“抱歉,哥,我?刚刚和导演多说?了两句,开始了吗?”
他大概是看见?欧泊在?群里拍了他,所以显得有些着急。
欧泊矜持地回答:“没事,我?也刚准备好。”
沈曜笑了笑:“那我?们开始?”
欧泊没有回答,他的视频邀请就发了过来。
欧泊点下那个绿色的小按钮,沈曜的脸出现在?对面,他似乎还在?调整手机夹子,镜头忽然晃动了一下,他略薄的嘴唇贴近镜头,欧泊觉得自己仿佛被亲了。
欧泊:“……”
他眨了眨眼,耳朵迅速升起热意,清了清嗓子。
沈曜总算调好了位置,他看向欧泊笑了笑:“哥,我?好了。”
欧泊点了点头,才注意到他似乎刚洗过脸,线条漂亮的下巴上挂着一点水珠,顺着喉线隐入领口。
欧泊别开了视线,有些僵硬地转移话题:“你还在?外面啊?”
“嗯。”沈曜应了一声,“我?自己晚上没戏,但他们还有,我?跟着看看。”
“这里是我?挑的好位置,我?又?能?看见?剧组,又?不会打扰到其他人。”
欧泊点头夸他:“真?了不起。”
沈曜笑起来:“我?在?pad上看,哥你在?房间了吗?”
“嗯。”欧泊转了转镜头,给他看自己房间的电视,“我?躺着看。”
“你是刚卸妆?”
“嗯,我?那部分戏刚拍完,比我?想象中?要晚一点。”沈曜露出点歉意,但更多的是高兴,他趴下一点,离镜头更近,“当时问了你的意见?真?是太好了,我?觉得……我?有了点进步。”
“我?很期待成片出来,也很期待你能?看到。”
欧泊与?有荣焉地笑起来,他正要说?什么?,立刻一个打滚坐起来:“开始了开始了!”
不过他今天手机得跟沈曜聊天,只能?看着屏幕上的弹幕。
欧泊兴致勃勃,一开始大部分弹幕都在?哀嚎——“我?曜欧泡离开了,我?的快乐没有了呜呜呜!”
“看完一期少一期了,黄瓜卫视,你们欠我?的用什么?还!”
“给他们养老吧,求求你,我?众筹五毛,把?从第一期开始的嘉宾都叫回来吧,从青年录到养老院!”
“有一说?一,欧泊就算在?养老院我?也觉得他是会绕着单杠跳钢管舞的男人……”
“然后沈总一脸无奈地撑着被单遮住他。”
“有画面了淦!”
欧泊看着傻笑,是熟悉的热闹味道。
这一次黄瓜卫视显然也知道自己的爆点在?哪,一开始就放出了精彩片段导视。
欧泊睡梦中?被人叫醒,迷迷糊糊开口:“干嘛呀沈曜……”
池墨被强人锁男,屁股部分打上了一个大大的“秘”。
八爪戴着垃圾桶狂奔,哐当一声撞在?墙上。
欧泊看完以后只能?沉默:“看完这导视我?都觉得这节目里恐怕没有一个正常人了。”
一开始弹幕还试图跟上节奏发表点什么?“磕到了磕到了”、“池墨看开点吧,新人总有这么?一遭,可别给孩子留下心理阴影”、“爪子哥哥已经在?谐星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之类的评价,但很快他们只能?发出一串“?”了。
因为节目组一开始放了一段如同科幻电影开场的背景交代,然后画风一转,切到了编导室。
脸上打着受害人黑色横杠的编导们挨个控诉:“这是我?们本来的构想,但是用不上了,因为老师们根本不按台本来。”
“我?编不出来了老师,大家?凑合看吧,背景故事不需要了,爱咋咋地吧,我?辞职邮件都发了。”
“老子不干了!上辈子干坏事,这辈子干电视!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编导们的哀嚎之后,是一条漆黑的节目声明?——节目之后按照时间发展顺序播放,没有背景故事,也没有节目组什么?事,请大家?欣赏老师们的精彩表演。
“是知道‘我?曜欧泡’快走?了,你们节目组也不收着,跟着一起放飞自我?了是吗?”
“笑死,平日里只有黄瓜卫视把?嘉宾逼疯,终于轮到嘉宾把?黄瓜卫视逼疯了吗!好家?伙,黄瓜卫视你也有今天!”
“谢谢你,阿瓜,你让我?把?刚刚伤感的离别泪水咽了回去。”
“这就是欧泊老师的魔力吗,i了i了。”
“更舍不得欧泊老师了,欧泊老师要不你去黄瓜卫视上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