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吐血了还叫没有大碍?!”
看到姆父此时已是气急,眼睛都红了。
傅余司勤有些无措,下意识看向父亲找他求助。
此时的木琴一背对着他,所以傅余庭并没有看到小夫郎泛红的眼眶,给了儿子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谁曾想,小夫郎的怒火烧到了他这边。
“还有你!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瞒着我?!”
木琴一转身,就看到正坐在一旁悠闲地喝着茶的男人,心里更气了。
看到小夫郎泛红的眼眶,傅余庭猝不及防地被茶水呛了下,赶紧放下手里的茶杯,起身走过去哄人。
这回轮到傅余司勤坐在一旁,一边喝茶一边看他父亲是怎么哄怒火中烧的姆父。
心里感慨了一句,风水轮流转啊。
等父亲哄好人后,傅余司勤已经坐在一旁吃了一碟桂花酥,桌上的茶也被凉夏换成了羊奶羹。
“看来勤儿已经吃饱了啊。”傅余庭看了一眼儿子前面已经空了的碟子和碗盅,语气凉凉道。
“儿子胃口大,还没怎么饱。”傅余司勤朝父亲腼腆地笑了笑。
听儿子这么说,木琴一拉着他走出去,“没饱待会儿就多吃点,中午让御膳房做些好的补补。”
“好。”傅余司勤笑得一脸乖巧,姆父说什么都听的乖乖模样。
走到一半,木琴一回头看到相公还站在那儿,一时有些无奈,“你还是小孩吗,要我拉着才走?”
看到小夫郎终于注意到他了,傅余庭哼了一声,却还是走过去牵他的另一只手。
木琴一夹在父子俩中间,拉着两人去用早膳。
说来也是奇怪。
这父子俩在木琴一面前时,只要他的注意力放在其中一个人身上,从而忽视了另一个,另一个总会想办法引起他的注意。
如此循环下去。
不过,当这父子俩独处时,又是另一副画面了。
傅余司勤自小崇拜父亲,只不过长大了再加上中间有六年的空白期,所以想亲近父亲却又不好意思。
而傅余庭,本身是性格内敛之人,除了面对他夫郎时总有说不完的话。
再加上两辈子就只有傅余司勤一个儿子,完全没有育儿经验的他根本不知道怎么跟儿子相处。
小时候还好,小小的一团软软糯糯的,总喜欢跟在他身后喊爹爹。
小孩子并不懂害羞,什么最喜欢爹爹,爹爹最厉害啊。
有什么说什么的直球攻击,戳得傅余庭这个老父亲心都化了。
可惜越长大越不可爱。
傅余司勤当然不知道父亲心里的想法。
不过,与跟父亲独处时的相顾无言不同,他发现只要有姆父在场时,他和父亲两人的对话就会变多。
于是,傅余司勤从白馅糯米团进化成了黑馅糯米团。
作为旁观者的木琴一,对于父子俩的别扭自然是看在眼里。
他也不戳破,看着父子俩呛声,淡笑不语。
用完早膳,木琴一带着父子俩回寝殿,询问缘由。
傅余庭本就没打算隐瞒,既然小夫郎问了,他也就说了。
当然,关于他们父子俩计划如何以身试险、引蛇出洞,两人默契地没有提。
“用勤儿作为媒介夺取夫君你的功德和气运?!”木琴一心里一紧,有些紧张地看看儿子又看看相公,“那你们现在如何了,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别担心,他们没成功。”傅余庭安抚道。
“对啊姆父,您不用担心,儿子昨晚吐血后没多久父亲就来了。”傅余司勤赶紧出声道,声音里隐隐有些自豪,“有父亲在,那人的奸计不会得逞的!”
说完,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少年的脸有些发烫。
好在父亲此时正看着姆父,并没有看过来,傅余司勤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落。
正巧看到儿子矛盾纠结的表情,木琴一既是无奈又是好笑。
这别扭的性格究竟是遗传谁的啊?
“他们这次没成功,会不会又做什么?”木琴一还是有些不放心。
那个男人三番两次的,不达目的不罢休,他实在是放心不了。
“放心,他们没发现他们已经失败了。”
傅余庭跟夫郎和儿子解释他做的事。
原来,付于亭和袁老看到的白玉人偶身上的金色细线,是傅余庭故意为之。
下一步,他们肯定会前往最终目的地,开始进行最后一步。
“所以,再过几天我们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