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歪了下头，不明所以。

“你是公主，”沈渡说完，司南不怎么爽地眯了下眼，沈渡赶紧补充，“公司里都喊你小公主，你不知道么。”

“不知道，”司南说，是真不知道。

“那肯定不能在你跟前喊啊，”沈渡笑笑，心说不止喊你小公主，还是关在冰箱里的小公主。

“少爷是谁啊，”司南勾了下嘴角，故意问，挑起的眉眼带着坏劲儿。

“我，”沈渡啧了声，自己承认这外号真他妈羞耻。

“哦，”司南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就笑开了，露着小虎牙，自顾自乐着，惯常凌厉的眉眼一下柔软下来，非常勾人。

对面四人整整齐齐地看向司南，被他这个笑容晃了眼，愣了好几秒。沈渡没愣，司南好看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就是这个笑吧，太坏了，感觉他颊边小酒窝都盛了揶揄似的。

对面卫航清了清嗓子，季冕收了视线继续直播，弹幕里说要看司南和沈渡，他就把手机递给沈渡了：“哥，说要看你们呢。”

-嗷！合体了！姐妹们！

-姐妹们冲呀！发糖啦！

沈渡看着弹幕里乱七八糟的刷成一片，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没多会儿直播间人数就涨了上去，并且还在持续往上涨。

-哥啊！哥你们为什么不开播了！

-哥啊！你们终于出现了嘤嘤嘤！

“我不想尬聊，”沈渡摄像头对着他和司南，“你们有什么想问的么？”

-哥，夏也和盛安你喜欢谁。

“夏也，”沈渡说，“他乖。”

-夏也和季冕呢。

“夏也，”沈渡重复，“他乖。”

-夏也和卫航呢。

“夏也，”沈渡叹了口气，很无奈，“他乖。”

弹幕的速度突然快了起来。

-夏也和司南呢？

-夏也和司南呢？

-夏也和司南呢？

沈渡想也不想：“司南。”

司南挑了下眉稍。

-理由

-理由

-理由

“理由？”沈渡笑了声，扭头看司南，一字一顿道，“因为···他是我司南哥哥。”

-我靠！发糖啦！姐妹们！嗷嗷嗷！

-嗷嗷嗷！

-嗷嗷嗷！

“哈士奇么都，嗷嗷嗷的，”司南笑笑。

-真怕rapper说情话，要命。

司南看到这句的时候差点儿笑出声，揶揄的语气：“听过rapper唱情歌么，更要命。”

粉丝们没听出来司南这话里藏着的嘲讽，顿时飘出一片“求听！我要听！我想去死别拦我”。

司南抬眼看卫航：“小伙子，唱首歌。”

卫航一秒钟都没犹豫，放开嗓子一声吼：“我曾把完整的蚊香打碎～嗷～夜晚的蚊子伴我入睡～”

弹幕静止了一瞬，紧接着刷出一片“我艹快让他住嘴！大侠饶命！放我们一条活路吧！求求了可住嘴吧！”

司南笑了起来，沈渡也跟着笑，边笑边喊卫航：“小伙子你停一下，你要掉粉了。”

卫航不满的嘟嘟嘴：“我唱挺好啊，我不比老板和曳哥强么？”

“是比老板和曳哥强，”司南忍笑道，把手机还给季冕。

几人酒足饭饱之后准备各回各家，就在烤肉店门口分手。

“嫂子再见，”季冕冲司南挥了挥手。

“嫂子慢走，”盛安也跟着挥了挥手，附带一个可爱的笑容。

“谢谢嫂子请吃饭，”夏也跟着说。

卫航没吭声，下巴一抬给沈渡递了个眼神，仿佛在说——哥我棒不棒，把崽教育的这么训练有素。

沈渡挥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中，没懂这群崽在说什么。

司南张了下嘴，这几个崽明显是在和他说话，眼神都直勾勾盯着他呢，开口的时候差点儿破音：“喊我什么？”

“嫂···嫂子啊，”季冕小心翼翼的说，“你···你和渡哥不是在谈恋爱么？”

沈渡：“···”

司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