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援民和解臣上树的时候,赵军便动身往山坡上去。
他可不傻,在那附近待着的话,万一黑瞎子从树上掉下来,没被陷阱制住,再奔他杀来的话,那可就艹蛋了。
但往哪边躲,也是有说道的,赵军观察了一下,那黑瞎子面朝上坡、背朝下坡,它要从树上掉下去的话,应该是往下坡那边掉。
到时候就算陷阱扎不死它,黑熊也一定是往下走,因为要往上坡来的话,它面前仍然是密密麻麻的带尖树棍。
所以赵军奔上坡来,在五十米外等着看热闹。而动手的时候,赵军想把小熊和黑虎都牵着了。
可那小熊犟得很,干拽也不走。此时四根绳子都给张援民、解臣拿去用了,赵军没绳子牵狗,硬拽小熊身子,赵军怕伤到它,就只能由着小熊在那儿了。
不过赵军也想了,按张援民的构想,这场围猎不用动刀、也不用开枪,而附近又没人,就算黑瞎子从树上掉下来,小熊也不会和黑熊硬拼。
这样以小熊的围猎经验,直到把黑瞎子耗死,它也不会受重伤。
至于黑虎,赵军就更不担心它了。虽然黑虎没出息几天,但单从猎野猪王那次,赵军就看出来了,这家伙是个打便宜的好手,谁有事,它都不带出事的。
只不过赵军往山坡上一走,黑虎就跟着他上来了,一直寸步不离地守在赵军身旁。
这让赵军好生喜欢,感觉这狗通人性,还知冷知热。
这就是人呐,以前黑虎不行的时候,上山打围期间,它紧跟着赵军,赵军说它踩脚后跟。现在看黑虎行了,就成了通人性、知冷热。
而在赵军走后,张援民和解臣停在树上五米多高的地方,使绳子将自己固定好。
按张援民说的,他们使绳子在腰间系了三扣,这样做到万无一失。然后,二人双腿抱树而盘,两手举刀,使长杆侵刀晃晃悠悠直奔黑熊捅去。
可与事前预料有些不一样的是,这树上出刀不是那么容易的。
第一,三米半的棍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确实挺沉的,张援民和解臣在树上端它攻击,身体不稳,腰腹都没法发力,全仗一双臂力,属实不大方便。
第二就是,黑熊不傻,它不让扎呀。
眼看着张援民举着颤颤巍巍的侵刀向自己捅来,黑熊三只熊掌抓树,右前掌往外一拨刀头,张援民瞬间控制不住,手里的长刀脱手,侵刀连着刀杆从树上坠落在地上,三米来长的刀杆直接被摔得断成两截。
而另一边的解臣,出手后也是一样,黑熊换左掌往外一封,解臣手里的侵刀也随之脱手,掉落树下。只不过他比张援民运气好,刀杆掉落并没摔断。
第一回合,以张、解二人兵器脱手而告一段落。
这时候,张援民和解臣一起往树下瞅了一眼,解臣抬头就喊张援民道:“张大哥,这咋整啊?”
解臣喊话的时候,黑熊自然而然向他看来。可紧接着,黑熊又转向张援民,只听张援民喊道:“那还能咋整?下去取(qiu)吧!”
解臣一怔,随即喊道:“那张大哥,你慢着点儿。”
黑熊闻声,又转过头来看解臣。
“我知道!”张援民大声叮嘱道:“解绳子注意安全,别掉下去!”
这要掉下去,俩人容易先黑熊一步中陷阱。
“好嘞!”解臣一边答应着,一边单臂抱树,使另一只手费劲地解着绳子。
而他俩一人一句,整的黑熊左右摆头不止。
这大粗绳子,系得紧,解的时候也不容易。俩人费了好一会儿工夫,才把绳子解开,从树上趴下。
就他们这么折腾,搞得黑熊一头雾水。
此时,赵军在远处听见俩人喊话,知道俩人遇到了什么麻烦。但这事,他也帮不上忙。所以哪怕看见张援民、解臣下树,赵军也没过去。
张援民和解臣从树上下来,在双脚着地以后,张援民松开大树,一指中间那棵棹树周围的陷阱,对解臣说:“解臣兄弟,你看有这些玩意,咱们都不怕黑瞎子下来!”
解臣闻言,眼前一亮,心想确实如此,就算自己张援民没使刀捅着黑瞎子,那黑瞎子只要下来,在这三米之内就得着陷阱。
想到此处,解臣不禁向张援民一挑大拇指道:“张大哥,是真有你的呀!”
“哈哈……”张援民哈哈一笑,道:“解臣兄弟,这叫未雨绸缪,干啥事还不得打个预付么?”
“嗯嗯。”解臣听了张援民的话,忍不住连连点头,跟着张援民到旁边去砍刀杆的时候,他问张援民说:“张大哥,咱们一会儿再上去,那黑瞎子要还不让咱们捅,可咋办?”
张援民一想,这倒是个问题,毕竟那黑瞎子肯定是不能让捅。但办法总比困难多,张援民灵机一动,道:“既然如此,咱们不妨来他个声东击西。”
“啊?”解臣好奇地问:“张大哥,啥叫声东击西呀?”
张援民给解臣解释道:“一会儿我上树去,先虚晃一招,把黑瞎子注意力吸引过来。你听我一声大喝,就出刀捅它。这黑瞎子中刀,就得转头瞅你,我趁机絮它两刀!”
“好主意!”解臣闻言,眼前一亮,不禁又夸张援民道:“张大哥,你这脑瓜咋长的呢?你咋这么聪明呢?”
“哈哈哈……”张援民被夸的哈哈大笑,右手从自己脑瓜门往后脑勺一抚,笑道:“一部分是天生、爹妈给的,老爹、老妈走的时候,除了这好脑瓜,就给我剩下饥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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