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才人气得捂住胸口,后面见几人见琉珠如此霸道,也心生不满,一人拧眉说上一句,就足够聒噪。
阿妤回头看去,就看见那些人不故琉珠阻拦,也要闯过来,她气笑了:
“我看她们,是成心不想让我过好这个年!”
封煜正好转了一圈回来,就听见这话,徐徐瞥向她:“又怎么了?”
阿妤扯着帕子甩了甩:“皇上,您快叫杨公公将那些人打发了去,闹得妾身都没甚心情看下去了。”
那边的嘈杂声,渐渐传入封煜耳里,他朝杨德使了个眼色,才翻身下马,接过宫人递过来帕子擦了擦手,对她说:
“你这性子,也该改改了。”
阿妤左顾右盼,只作没听见他这话。
另一边,杨德亲自去了一趟,那几个妃嫔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可杨德不是琉珠,容不得她们放肆,就算她们再不愿,三步一回头,也不得不离去。
封煜只带她在西苑走了两圈,就将她送回了印雅阁,今日事多,他的确抽不出更多时间陪她。
他走后,阿妤脸上的笑顿时消了去,看向琉珠:“记着那几人都是谁了吗?”
琉珠的绣鞋不慎都被踩了脚,颇有些狼狈,闻言,立刻点头:
“记着了,是方才人,和林御女她们。”
阿妤当时没瞧清人,此时听了琉珠的话,才轻蹙起眉间,向周琪求证:
“之后皇后在宫中休养身子时,是不是就是她们常来我这印雅阁?”
周琪点头后,阿妤顿时撇了撇嘴:“真是有意思。”
“既然她们这么爱来我这印雅阁,”她眸子微眯,不紧不慢说道:“周琪,你跑御前一趟,就说我甚是无聊,想请方才人她们今晚来印雅阁与我作伴。”
呵,既然这么爱往她身边凑,那索性今晚就都别参加年宴了!
封煜听到杨德禀告上来的消息,神色淡淡地问:“今日西苑那几个人是谁?”
“正是方才人她们。”杨德弯腰,替那几人默哀,平白得罪了钰美人,还没在皇上这里留了一点印象。
封煜扔了折子,他刚要答应,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眯着眸子问向杨德:
“最近朕是不是太宠着她了?”
才让她什么要求都敢提了?
杨德讪笑,这是与不是,哪还需要他回答,皇上自己心知肚明。
“罢了,”封煜捏着眉尖,若无其事地说:“她怀着身孕,坏了心情就不好了。”
“去传旨吧。”
杨德听着圣上的话,越发低了低头。
每次都是这般,不管钰美人作甚,皇上都说是因为她腹中的孩儿。
但以往妃嫔有孕时,可不见皇上这般过。
不管怎样,方才人几人接到圣旨时,却是如遭雷劈。
皇上是个喜新厌旧的,又是个挑食的,但凡他看得上眼的,当初进宫时的位份都稍突出些。
方才人这些人往日的恩宠本就不多,只能盼着在佳节这些宴会上多遇见皇上几次,以此给皇上心底留下点印象。
如今这一道圣旨,直接将她们这些日子的准备全部作废。
除此之外,也不免在心底后悔,早知如此,下午时就不会特意去打扰皇上和钰美人,如今好处一分没得到,还惹了一身骚。
阿妤才不管她们,傍晚一到,她就让人去寻这几人。
瞧着她们脸色勉强地走进来,阿妤难得乐呵呵地笑了几声:“皇上真是,我不过笑言几句,他就当了真,还真让你们来陪我了。”
方才人勉强扯了下嘴角:“皇上心疼钰美人,自然将钰美人的话放在心上。”
“是啊,皇上会将我的话放在心上,”她美眸一斜:“可有些人,却不见得将我放在眼里。”
方才人几人脸色微变,忙出声辩解:“钰美人说的哪里话,我们姐妹几个都是将钰美人放在心底敬着的。”
阿妤似笑非笑地看来她们半晌,才倏然笑开:
“瞧将你们吓的,我就是开个玩笑罢了。”
阿妤只是想为难她们,却不见得当真乐意和她们在一起过年。
只不过,就在她想打发几人离去时,小福子匆匆领着御前的小刘子走进来。
刚踏进来,那小刘子就满脸笑意地道了声喜:
“奴才给美人主子道喜来了!”
阿妤给周琪使了个眼色,周琪顿时送了个荷包过去,这大过年的,没有让人白跑一趟的道理。
这日子收钱喜庆,小刘子也没拒绝,见他收下了,阿妤才纳闷地说:
“刘公公,你这闹得我心里不上不下的,这喜从何来啊?”
小刘子笑得越发欢:
“皇上刚下了圣旨,晋了您的位份,如今啊,您已成了钰嫔,皇上特意交代,待挑个吉日,就让您搬进娴韵宫正殿。”
“钰嫔主子,您说,这可是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