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狐很不解，“杜媛老师不是擅长剪文艺片吗？为什么《唐探3》你要交给她来剪？”
“她不糊弄。”
“糊弄？”
“嗯，有些香江的剪辑师能力强，单子也多，除非我能一直在剪辑室盯着，不然说不好他们就把活给徒弟干了。”
“不至于吧？《唐探3》这种规模的投资，他们也不上心？不怕砸了招牌？”
许愿撇撇嘴，“你见哪个烂片有人说是剪辑师的问题？”
真不是许愿瞎说，很多成名的剪辑师真会把活分给徒弟去干，还有的直接就找外包，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
回到公司，杨小狐去财务那交接对账，许愿看钟丽方和宁杰在会议室里开会，随手开门走了进去，“聊什么呢？”
“大忙人啊，杀青了？”
“钟姐，你别老阴阳怪气的，拍摄进度你比我都清楚，杨小狐不是天天跟你汇报工作吗？”许愿又看向宁杰，“公司有什么大动作？”
“有个蛋的大动作，我们正在聊去魔都电影节租展台的事儿。”
“魔都电影节能卖片子？”
“也能，有不少亚非拉美的片商，反正便宜……”
许愿懂了，欧洲三大的交易市场不但要人头费，版权还贵，魔都电影节就没有这个问题了，全是卖片子的，还能压价。对于这些片商来说，反正都是进口片，放什么都一样。
“就这事？一个展台也没多少钱，租呗。”
“不是，还有瑞典人的事。”
“他怎么了？他自己脑瘫，想装X踢到铁板了……”许愿突然停住，“我们投资的电视剧有他？”
宁杰无奈地点点头，“《光荣时代》、《突围》、《南烟斋笔录》都有他。”
许愿无奈了，前两部电视剧都是带有献礼剧的性质，一部反特，一部聚焦国企转型，而《南烟斋笔录》则是神仙姐姐阔别12年以后，再次出演电视剧，意义重大，没办法许愿给得太多了……
《光荣时代》还好说，没开机直接换人就行，可问题在于《突围》和《南烟斋笔录》已经杀青了，尤其是《南烟斋笔录》，这孙子还是男二。许愿真服了，日防夜防，谁能想到一个傻X突然想装个X，或者说就是单纯的使个坏。结果却是两部电视剧直接卡在那过不了审，一部电视剧需要换人，许愿找谁说理去。
“能不能告他，让他赔偿？”
“他已经把片酬退回来了。”
“他那点儿片酬算个屁？都不够塞牙缝的。”
宁杰小熊摊手，“人已经回瑞典了……”
许愿也无奈了，“还有什么办法？”
“要么AI换头，要么就补拍。”
许愿好气啊，本来出事的时候他还和杨小狐一起吃瓜呢，结果没想到这个瓜这么贵。《突围》还好说，成本不高，《南烟斋笔录》的成本2个多亿，这孙子又是男二，戏份不少，补拍的话至少要5000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