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节(2 / 2)

月亮淋了雨 叶淅宝 0 字 2022-01-04

原本,她想着买一辆同款的送给他。

可谁知这车现在停产了,她四处托人买二手的,阴差阳错之下,竟找到了他当初卖掉的那辆。

买他车的那人压根儿没怎么开,车里几乎没变。

一切都像是在冥冥之中有预示。

邬淮清启动车子,带着祝矜出去兜了一圈。

晚上是朋友们给他俩过生日,中午是在祝矜家里过生日。

出发前,祝矜收到了邬淮清的礼物。

打开盒子,她看清里边是什么东西后,哭笑不得——邬淮清竟然送给她一处房子,是他们后来看的房子。

几经比对,觉得这个楼盘的房子更好一些。

而合同上只有她的名字,只待她签字。

祝矜不解地看着他:“你的名字呢?”

“这是送给你的。”他说,“你拥有着对它的全部权利,如果有一天,我惹你不开心了,你可以待在里边,把我赶出去就好。”

“虽然,也不会有那么一天。”他笑着补充。

祝矜听着他的一番歪门邪理,心中感动的同时,惊讶于他竟然想了那么多。

他似乎,一直一直都在为她考虑。

祝矜没签字,她说:“等改天加上你的名字,不然我不签,说好我们一起的房子。”

邬淮清想劝,却见她态度坚决,索性先做罢,开车去她爸爸妈妈家,家里人很多,不仅有张澜和祝思俭,祝家其他人也都在。

他们一开门进来,祝小筱便喊道:“姐、姐夫。”

坐在沙发上的几个大人听到这声“姐夫”,都不禁敛了敛神色。

张澜和祝思俭两人,对邬淮清,还和之前差不多,没有太高兴,但也没有很排斥。

而祝矜的爷爷,却很喜欢邬淮清。

祝老爷子拉着邬淮清的手,和他说了很多话。

祝家人很多,这顿饭非常热闹。

这种气氛,邬淮清只在小时候体验过,那时外婆还没有去世,邬家的人每逢过节还能聚在一起。后来外婆去世,家里唯一的主心骨不在了,便分崩离析。

桌子上摆了两个生日蛋糕,祝矜和邬淮清一人一个。

他坐在祝矜身边,看着她被浓烈的爱意包围着,因为她的缘故,她的亲人同时将爱意传递给了他。

他许了个愿。

如果愿望可以没有限制,他希望她所有的愿望都可以实现。

途中,有好事的长辈打趣道:“你们俩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祝思俭淡声说:“浓浓还小,我得再好好考察考察这小子。”

邬淮清笑笑,“都听您的。”

祝矜也是后来想起这件事儿,才反应过来,邬淮清在她爸爸面前,全是伪装!

什么都听他的?

瞎扯。

那天晚上,他们又和朋友一起,过了个生日。

因为第二天还是工作日,所以大家也没闹到太晚,十一点的时候,便散了。

邬淮清开着那辆陌生又熟悉的跑车,载着喝了点儿酒的祝矜,行驶在雪夜里。

下午的时候,雪停了一会儿,现在又下了起来。

夜幕和雪景最是搭调,此刻,这座城热闹又安静。

人们在家中狂欢,白雪消融一切喧闹。

祝矜看着两旁的景致,忽然意识到不对,问:“邬淮清,不是刚刚那个路口拐吗?”

说完,她还有点儿不确定,她是个路痴,可这条路走过很多次,也算有印象。

“嗯。”邬淮清轻声说,“带你去个地方。”

又转了个弯,车开着,两旁的街景越来越熟悉,祝矜逐渐猜到他要带自己去哪儿。

“是去京藤吗?”

“是。”他笑笑,“雪夜游母校。”

祝矜跟着笑起来:“听起来还挺浪漫。”

下了车,她才想起来,这个点儿,学校早就关门了,哪儿还进得去。

她失落地回过头,想说他真傻,她也傻。

谁知邬淮清像是早有预料似的,拉着她穿过一个小巷子,说:“有后门。”

后门也是锁着的,但比前门低很多,能爬上去。

等到了后门的时候,祝矜一副无语的表情看着邬淮清:“从实招来,小清子,你是不上学没少干这事儿?”

邬淮清笑笑,不应。

他先上去,然后跳了下去,站在里边,对祝矜说:“你上来,一会儿我接着你。”

雪天地面很滑,他刚刚跳下去的时候,祝矜心也跟着颤了颤。

她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向下望着,邬淮清站在底下,张着胳膊,正看着她。

“别怕。”他说。

祝矜的确有些害怕,但仅仅犹豫了一秒后,随着一声“我下去呀”说出口,她便真的跳了下去!

邬淮清把她抱了个满怀。

他身上有清冷的薄荷香气。

后门这儿有很多树,一冬天,叶子也没掉完,雪下边都是各种颜色的树叶。

他们走在地上,踩着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越往前走,入目的景色便越发熟悉。

祝矜在这儿待了六年,她曾是邬淮清的学妹。

尽管当年,他们走在校园里,经常像是不认识对方似的,连声招呼都懒得打。

走着走着,祝矜忽然看到了熟悉的排球场,排球场前边就是篮球场。

幸运的是,球场的门没有锁,她欣喜地走进去。

雪还在下,露天球场上白茫茫的一片,周围是绿色的铁丝网,校园里的路灯还没有关,灯下雪花好像会眨眼睛。

祝矜忽然看到地上有一颗排球,她走过去,从地上捡起。

正准备和邬淮清在雪地上打一场,忽然意识到不对劲儿,排球在拿起的过程中,发出轻轻的响声,里边像是藏了什么东西。

祝矜端详着球,这才发现,球上还有一道拉链,她猛然意识到什么,抬眼看向邬淮清。

他站在一旁,正笑着看她。

祝矜缓缓拉开那个拉链,排球立刻瘪了下去,只见里边是一个方形的盒子。

她已经猜到了是什么,拿起那个盒子的时候,手指还是忍不住轻颤。

她打开——果不其然,盒子里边是一枚戒指。

戒指上的钻石在夜色下,闪闪发光。

邬淮清忽然握住她的手。

他仍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可眉眼却泄露了他此刻的紧张。

“祝浓浓,你愿意嫁给我吗?”

祝矜抬起头看向他,眼眶忍不住开始泛酸。

就像是在电影中的镜头,邬淮清身后的景色,开始不断地纷飞变幻——

她想起很久很久的以前,她加入排球队,只因为排球场和篮球场离得最近,每一次发球时,她都会看到他,光明正大地看着他。

然后在下一秒,便飞快地移开视线。

他总是人群中最耀眼的。少年穿着白色球服,头上绑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