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节(1 / 2)

月亮淋了雨 叶淅宝 0 字 2022-01-04

列的限定款,为数不多的几只早已被提前抢订,因而官网上只放了这对表的图片,没有显示具体价格。

这几天,祝矜从山上回来后,又上网仔细查了查,翻到当年的杂志和八卦,才知道这块表的价格究竟有多离谱——

离谱到她这种对手表价格一向很宽容的人,都觉得离谱。

看完之后,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为什么之前去客服中心修表,那个客服听到她洗澡还戴着这块表时,目光会那么吃惊。

祝矜今天做题做得快,傍晚的时候,她毫不留情地抛弃了祝小筱,去找邬淮清。

这几天,因为祝小筱在家的缘故,邬淮清从来不在安和公馆留宿。

不过有时白天,他会开车过来,带着她俩,一起去找一些好吃的吃。

祝矜直接去了邬淮清家,除了见邬淮清以外,一个主要原因是——

她有点儿想Mo

ey了。

路上看到有人排队买粘豆包,她把车找了个地儿停下后,也下去排队买了一些粘豆包。

刚出锅的粘豆包,还是热的。

不知道Mo

ey能不能吃。

祝矜提前告诉了邬淮清自己要来,谁知到去,进了家,发现邬淮清没在。

不过阿姨在家,已经给祝矜准备好了果汁,一见她进来,忙端给她说:“邬先生出去买东西了。”

祝矜拿出手机,给邬淮清发微信:【买什么去啦?】

W:【到了?】

祝你矜日快乐:【嗯,刚到,你人呢?我带了粘豆包,得趁热吃。】

W:【马上回来了。】

正发着微信,Mo

ey看到她,跑过来。

祝矜蹲下身子,一边回邬淮清,一边和Mo

ey玩。

不一会儿,邬淮清开门进来,祝矜看着他手中的袋子,愣了愣——

“你去买菜了?”

“嗯。”他神色平常地说道。

阿姨走过来,连忙说:“我去买就好了,您怎么还自己去?”

邬淮清对她笑笑,“没关系,章姐,您今天早点儿回去吧,晚饭我们自己做。”

阿姨有些犹疑,但知道邬淮清不是个爱开玩笑的人,于是迟钝了一下,点点头,说:“好。”

阿姨去收拾东西。

祝矜看向邬淮清,“你干嘛?要下厨?”

在她的印象中,邬淮清可不是什么擅长做饭的人,当初她生病的时候,倒是喝过他熬的粥。

“嗯。”他把袋子拎到厨房,洗了洗手,然后手还没擦干,就去揉她的头发。

水珠沾到头发上,祝矜嫌弃地在他胳膊上咬了一下,“坏。”

她把袋子打开,一看,除了菜,里边还有几小袋稻香村的糕点,除此之外——还有两袋冷冻的肉串,包装袋上边画着稻香村的三禾标识。

“诶,稻香村还卖肉串?”

“嗯。”邬淮清说,“没想到吧?我今天给你炸。”

祝矜想起自己当初跟他说的——她小学的时候很喜欢吃稻香村的炸羊肉串,只可惜后来没有了。

“本来说给你变个魔术,就是带你去吃他们家炸串。”他笑笑,“他们家炸串的确是消失过几年,但后来有个别几家店又有了。”

“祝浓浓,可惜咱俩不太赶巧儿,最近因为有病毒,我找了好几家稻香村,发现现炸窗口都再次被关掉了。幸好他们还卖同款肉串,我想,我买回来自己给你炸——”

“应该和你小时候吃到的,差不了多少。”他说。

祝矜看着他,其实她早就忘了小时候的炸羊肉串、炸鸡肉串是什么味道的,只是印象中,一直记得很好吃。

她没想到,邬淮清竟然把那天她随口说下的话,放在了心上。

她笑起来,踮起脚亲了亲他的唇角,然后从一旁的桌子上取出粘豆包,“那我请你吃粘豆包,好不好?”

邬淮清咬了口粘豆包,还是温的,很软。

“好吃。”他说。

祝矜想起自己的店,说:“我和文珊要一起开一家甜品店。”

“那不错。”他说,“蒋文珊她家本来就是做生鲜零售的,她大学的时候还搞过挺长时间的跨境电商,人脉广,自己也会做甜品,你还挺会选合伙人。”

祝矜听着他非常客观地分析着,心中却在想——

等他到时候知道了自己开的甜品店里,还专门给他做生煎包,不知道会有多感动。

祝矜自己也吃了一个粘豆包,和邬淮清待在厨房里,准备一起做炸串。

正忙活着,外边忽然响起了门铃声。

邬淮清已经戴上了手套,正在加热油温,祝矜擦了擦手,说:“我去开吧。”

她从里边打开门,一看到眼前的来人,瞬间愣住了——

“阿、阿姨?”祝矜看着骆梧,结结巴巴地打招呼。

68. 山洪 “爷舍不得。”

祝矜其实想象过很多次, 她和邬淮清的“奸情”败露后,会是什么场面,但——

没有哪一幕, 比现在更具戏剧性。

她穿着拖鞋,手上还挂着刚刚洗小西红柿时没有擦干净的水珠,头发因为在厨房披着不方便,被随意地挽在了后边。

“阿、阿姨?”她结结巴巴地打着招呼。

骆梧戴着墨镜,一双眼睛藏在墨镜后边, 看不出情绪, 但祝矜感受得到,她在看自己。

祝矜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里,大脑一片空白。

片刻之后, 骆梧冷着一张脸, 慢条斯理地把墨镜从脸上摘下来, 她的视线早就从祝矜身上离开, 只淡声问:“邬淮清呢?”

“他在厨房。”

“厨房?”骆梧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回过头看她,重复道。

“嗯。”祝矜应着。

骆梧怎么也想不到,她印象里那个那么骄傲甚至傲慢的儿子,会亲自下厨。

她扫视了一圈儿周围的环境, 鞋柜里摆着好几双女鞋,沙发上随意放着一个女包, 还有很多装点环境的小玩意儿, 一看就不是她儿子的手笔——

一切都彰显着女人的痕迹。

骆梧眉头不自觉皱起来。

祝矜掐了掐手心,紧张稍微缓解了几分,她迎上骆梧审视的目光,冲她笑了笑, “阿姨,我去帮你叫邬淮清。”

她察觉到骆梧看到她时,虽然透露着不喜,但是好像很淡定。

对于她出现在自己儿子的家中,只在最开始的一刹那感到惊讶,接下来,甚至连一声质询都没有。

不过倒也不奇怪,祝矜印象里的骆梧,就是这种从容不迫的状态,带着与生俱来的优雅和不同俗。

除了那一次。

祝矜正要转身去厨房,就看到邬淮清已经闻声走了出来。

他看到骆梧时,也吃了一惊,不过那份吃惊仅仅在脸上闪现了片刻,便被他掩去,恢复如常。

“妈。”他叫道。

说完,他走到祝矜身边,在她肩上轻轻拍了一下,用眼神给她鼓励。

这个房子是他大学的时候装好的,从装好到现在,骆梧来过的次数,三只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

今天她一声不吭过来,着实是在邬淮清意料之外。

“您过来吃晚饭?”他自然地问道。

“哪儿还不能吃顿晚饭?你做的好吃到我专程跑一趟过来?”她话语里带着讽意,反问,“过来是找你有事儿。”

“什么事儿,您说。”

骆梧在祝矜身上掠过一眼,然后说:“有个能说话的地儿吗?我不想被外人听去。”

祝矜抬头看了邬淮清一眼,冲他示意了一下,然后转身去房间。

待祝矜离开,邬淮清带骆梧去了书房。

“什么事儿劳您大驾光临?”他同样冷着一张脸,唯独唇角向上勾着,带着几分散漫。

骆梧最看不惯他这副模样,和邬深一模一样。

从他一出生,骆梧看到他脖子上那颗痣,便一阵厌恶。

邬深脖子上也有一颗痣。

有其父必有其子,骆梧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