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节(1 / 2)

月亮淋了雨 叶淅宝 0 字 2022-01-04

着那么多人的面儿,不顾形象地斥责着祝矜。

两家关系也一夜之间降至冰点。

在众人面前,她却仍像是个没事人似的,依旧是漂亮又温柔的祝矜,甚至有些没心没肺。

但她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她独身跑到上海时有多难过和不安。

那会儿连祝矜自己也以为,是她害死了骆梓清,尽管邬淮清什么话都没说,她仍旧害怕,他是否会和他妈妈一样,怨恨自己,觉得自己是凶手。

在陌生的城市里,祝矜没有讳疾忌医,她独自去看心理医生,花了好长好长时间终于走出来。

最严重的时候,她甚至害怕雨天,而上海偏偏又是个多雨的城市。

她大学最初的室友认为她不合群,又因着她穿戴不凡,其中一个忌妒心作祟,在学校BBS上匿名造谣她被人包养。

直到某天学校论坛因为网络原因崩溃,所有匿名言论在那两个小时内显示出发帖人的真实学号和姓名。

那天无数人都几近疯掉,尤其是祝矜的室友。大家恍惚发现,散步祝矜谣言的,正是她的那个舍友。

一切显得荒谬。

那两个学期,关于祝矜的各种不好的谣言甚嚣尘上。

但她毫不在意,只是搬了出去住。

这一切,她从未告诉过任何人。

少女时代的祝矜一路顺风顺水,直到遇到邬淮清。

她的青春始于一场暗恋,她以为注定不见天日。

却没想到,时隔几年,那个人站在她面前,站在瓢泼大雨中,对她说,他喜欢她,只喜欢她,像得病一样喜欢她。

祝矜忽然泣不成声,她的哭声被雨声掩盖住。

邬淮清忽然抬手,抹去她眼角的泪。

但雨下得这么大,哪里分得清什么是眼泪什么是雨水?

他把她额前湿哒哒的头发理顺,分得整整齐齐,露出两弯漂亮的眉毛,他声音里带着不可思议的笑:“祝浓浓,谁告诉的你,我们肯定不能在一起?”

她看着他,眼圈通红。

祝矜觉得难堪,今年夏天要把毕生的眼泪给流尽了,她挣开他的手,想背过身,却被他制止住——

“我是那么没用的人?”邬淮清温声说着,“嗯,祝浓浓?”

天色越发暗,他们开着各自的车,往市区赶。

今天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朦胧的梦,直到祝矜的肚子传来痛感,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她本想忍一忍,可觉出身下涌出一阵热流,祝矜暗道不好。

恰好附近有服务区,她把车停到服务区。

邬淮清跟着她停下。

祝矜从车里取出常备的卫生巾,冲他摆了摆手,然后小跑进服务区的卫生间。

她来不及看裙子后是什么样,不用想,也一片狼狈。

好在雨天,服务区外都没有什么人。

生理期来得不巧,祝矜从卫生间出来站在门口时,忽然肚子痛得连腰都直不起来。

她之前很少痛经,只偶尔会腰疼。

这次,可能是刚刚淋了场雨的缘故,肚子格外疼,她头皮发麻,手指不住打颤。

雨还在下,服务区亮着几盏炽白色的光,有人端着泡面从她身前经过,看到她额间大颗的汗珠,也不知是雨珠还是什么,惊讶地问:“你有什么事儿吗?”

祝矜抬了抬手,正要说话,胳膊忽然被人拽住。

她下意识抬起头,只看到邬淮清站在面前,他弯腰把他抱进怀里,关切地问:“祝浓浓?”

祝矜伸出胳膊,揽住他的脖子,痛意还在蔓延,她无力地点点头,眼前晕眩。

邬淮清把她轻轻放进车的副驾驶,飞速向市区驶去。

这夜折腾了一晚上。

不仅祝矜因为生理痛疼得差点儿晕过去,输了瓶液,两人还一齐光荣地感冒了。

医生在家里给他们开了药,邬淮清煮了点儿粥,从厨房端过来,喂给刚输完液的祝矜喝。

她的血管很细,刚刚扎针的时候,扎了好几次才进去。

此刻已经输完拔掉针管,她怏怏地张着嘴,喝他喂的粥。

半碗粥还没喝完,她便摇了摇头,没有胃口再喝。

屋外雨势减小,但淅淅沥沥还没有停,Mo

ey已经睡了。

“邬淮清,我三哥要是知道你把我搞成这个鬼样子,他一定会打你的。”祝矜躺在床上,偏头看他,肤色惨白,一双眼睛却亮晶晶的。

邬淮清把剩下的半碗粥放到矮桌上,走过来,在她唇上亲了亲。

祝矜连忙伸出手,挡在唇边,说:“不要,感冒。”

“我也感冒,正好。”他不在意地笑笑,把玩着她的头发。

“你三哥已经知道了。”他忽然说。

“啊?”祝矜瞬间坐直身子,又因为动作太快,咳嗽起来。

邬淮清帮她拍着背,把水杯递给她,笑着说:“你激动什么?”

“我三哥……他知道了?”

“不知道你生病了,但知道咱俩——”他顿了顿,吊儿郎当地说,“知道咱俩有一腿。”

邬淮清也感冒,声音沙哑,说话时嗓子里像是含着小沙粒,莫名性感。

尤其是他说话时还专注地看着祝矜的眼睛,“有一腿”三个字,被他放在舌尖,细细研磨着。

祝矜受不了他那似乎要把人溺毙的视线,移开眼睛,嗡声说:“是那天晚上吗?”

在酒吧里,她玩大冒险亲他的那个晚上。

也是他俩决裂的那个晚上。

“嗯。”他点点头。

“我三哥他什么反应?”

“其实主要是他之前一直没往这方面想,但他脑子好使,那天一琢磨以前的事儿,全明白了。”

祝矜有些疑惑,眨眨眼睛,问:“那他为什么什么都没跟我说?也没问我?”

邬淮清上前刮了刮她的鼻子,笑起来:“傻,有我在,他找你说什么?”

祝矜抱着床上的靠背,看他:“那他有没有想打你?”

邬淮清坐到床上,揽着她的腰,开着玩笑说:“我猜……有那么一两个瞬间是想打的吧,不过他也知道打不过我,就改为和我说了一堆。”

祝矜笑起来,想也能想出祝羲泽训人时是什么样子的,能讲一堆大道理,只不过被训的对象换成邬淮清,就还有点儿滑稽。

邬淮清忽然把她扑到床上,压在身下,两人紧紧贴在一起,眼睛对着眼睛,鼻尖碰在一起。

祝矜清晰地看到他的眼睫在轻轻扑闪,还有他瞳孔的纹路,这么近的距离,她能在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

他挠了一下她的腰,那是她的敏感带,祝矜忍不住咯咯笑起来,拍他说:“你干嘛?”

她被人压在身下,喘不上气来,加上生病,声音很娇弱,刺激着邬淮清的耳膜。

他一下又一下地摩挲着她的腰,看她在自己身下娇喘,忽然咬住她的耳垂,问:“说实话,到底喜欢不喜欢我?”

他轻轻舔噬着她的耳垂,热气洒在她的耳朵上,连带着脖颈,都泛起红意。

祝矜停下笑,认真地看着他。她的眼睛清盈盈如月,睫毛眨了眨。

只听她说道:“喜欢。”

43. 玫瑰 (修)“娘娘有何吩咐?”……

生理期加感冒, 哪一项严重起来都痛不欲生。

因而这几日,祝矜又请假了,她躺平在邬淮清家, 过了几天“病美人”的日子。

邬淮清竟也跟着她,没去公司,而是把工作都搬到了家里,尽心尽责地“侍奉”着她。

他坐在床边正在看电脑,上边的曲线密密麻麻, 祝矜头枕着他的腿, 笑嘻嘻地问:“我是无足轻重的小实习生,去不去都没关系,你大老板, 不去行吗?”

邬淮清看着她那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表情, 嗤了声, 然后叹着气状若无奈地说:“那怎么办,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祝矜从他腿上坐起来,抱着靠垫,“瞧你那点儿出息,我是天生丽质难自弃, 但你天天抱着我什么都不能做,这就叫春宵苦短?”

他斜睨她一眼, 慢悠悠道:“我是看你病着, 不想碧血洗银枪,你别勾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