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节(1 / 2)

月亮淋了雨 叶淅宝 0 字 2022-01-04

更看重现在。

邬淮清:“你站那儿多累,实在不知道给谁写,要不你给我写?”

祝矜摇头摇得更猛了,她善意地提醒:“邬淮清,其实你写这个,对方肯定也收不到,人家压根儿不给你送,就是个噱头。”

邬淮清没接她的话茬儿,低下头在纸上继续写着,他笔速飞快,祝矜是见过他的字的,一手行楷,非常漂亮。

“咔哒”一声,他盖上笔帽,折好信纸,抬起头对她说:“祝浓浓,对生活多点期许,真的假的又如何?”

祝矜看着他脸上坦然的笑容,一时间愣住,没说话。Pa

Pa

邬淮清把写好的信装进一个精美的蓝色鲸鱼图案的信封里,填好各项信息、贴上邮票后,走到前台,对工作人员说:“你好,寄出时间是一年后。”

工作人员是个脸很嫩的小姑娘,看到邬淮清时还有些愣神。

她低下头,手忙脚乱地在电脑里输入各种信息,然后把生成的条形码贴到信封上,抬起头局促又略有不安地对他说:“好了,一年后,您的信将会寄出去的。”

说完,小姑娘看向祝矜,因为大多都是情侣一起寄,所以她习惯性地问了句:“小姐,你的呢?”

祝矜“喔”了声,然后摇摇头,“我没有。”

说完,她歉意地笑了笑,然后和邬淮清一起走出了这家邮局。

从邮局往前走没多久就是祝小筱待的那家咖啡厅,这是家很有名、年代很久远的咖啡厅,总是挤满了人。

祝矜和邬淮清在门口告别。

他从兜里取出另外几个创可贴,放到她手心里,说:“不知道你还要在外边玩多久,但这一排应该够用了,回来我备着新的,帮你贴。”

祝矜笑起来,拿包砸了一下他的前胸:“过两天我都好了,谁天天贴创可贴?”

夜色中,异国风情的建筑物上飘浮着对面江边树木的影子,他笑得很温柔:“那最好。”

他们没有拥抱,邬淮清摆了摆手,便转身离开。

祝矜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她下意识往后看,只见祝小筱一脸八卦地看着她:“姐,你看什么呢?”

“啊?看江。”她假装眺望了一下江面。

祝小筱:“……”

“哦~”她阴阳怪气地长长喊了一声,然后笑着说,“我还以为你在这儿当望夫石是在看帅哥呢,原来是看江哦……”

尾音中的“哦”被她拉得更长了。

祝矜嗔了她一眼,没说话,。

心中猜想小筱肯定没看到邬淮清,否则早就追着她问了。

她们没再进咖啡厅,而是在外边接着转了转,溜达了会儿,便回了酒店。

这次住的酒店不同于在珠海住的那种有些民宿风,而是一个超级豪华的酒店,从外边看,金碧辉煌,从上到下写满了奢侈两个字。

祝小筱今晚挑了个商业大片看,边看边拉片,祝矜不能陪她看,于是她吃了点水果,就下楼一个人去游泳。

她把头埋进深蓝色的水池里,池水是恒温的,即使是夏季,也不热。

她一圈接着一圈地游着,脑海中始终是邬淮清的那句——“秘密已经死了,死在了凤凰社手里。”

游完第五圈回来,她从水中起来,甩了甩脸上的水珠,忽然笑出声——

这话,怎么这么中二?

好像是剧本杀中的台词,难道还要让她去找邓布利多?去哪儿找?

祝矜想到一个地方。

这几天唐愈总是跟她念叨环球影城过一阵儿可能要开了,让她给他准备好票。

她只给他回了个白眼的表情包。

她给姜希靓拨过去一个视频,谁知她还把她给拒接了。

希靓不吃姜:【emo了,不想接,咋?】

祝你矜日快乐:【你咋了?】

希靓不吃姜:【没事儿,你回来再说,你咋了,想我了?】

祝你矜日快乐:【想问问你这个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优等毕业生,如果有人说,她的秘密死在了凤凰社手里,是什么意思?】

希靓不吃姜:【?】

希靓不吃姜:【这人几岁?好中二哦,我喜欢。】

祝你矜日快乐:【……】

希靓不吃姜:【建议你过一阵儿和她一起去环球影城,试试借魔法之力,秘密能复活不~】

祝你矜日快乐:【……好的:)】

希靓不吃姜:【不过这破乐园天天鸽人,遛了这么久也没个准话,说不准这次又鸽了(。】

祝你矜日快乐:【……】

邬淮清到了浦东机场,看时间,已经是夜里十二点。

他这次转到上海,除了祝矜,谁也没告诉。

上了车,车子一直向城南开去。

司机是他自己的人,行程不会被骆家和邬家其他任何人知晓。

因为修路,有几处不好走,一直到了凌晨一点钟的时候,才到达目的地。

邬淮清下车前,对驾驶座的人说:“张叔,麻烦您这么晚还来,回去好好睡一觉。”

“这说的什么话?”被叫做张叔的人笑得非常和蔼,连忙说道。

邬淮清下了车,眼前是一幢很有年代感的别墅,黑色的雕花栅栏围着夜色下的巴洛克式的建筑,花园里久未有人打理,铃兰、绣球乱生着,两棵桂花树倒是亭亭立着,只是未到季节,还闻不到香气。

他站在门前,按了按密码——

显示错误。

邬淮清挑眉,嗤笑一声,然后拿出手机,拨通宁小轩的电话。

响了一会儿,那头接起,问:“你丫干嘛呢?大晚上的,我明儿还得上班。”

邬淮清笑了一声:“上班?你不是连年假都休了,还上什么班?”

那头明显愣住,转而干笑了两声,接着道:“这都被你知道了,你在我单位安监控了?这不是最近累得我最近颈椎疼,赶忙休了个年假,怕你们惦记我,就没告诉你们。”

邬淮清听他扯着,然后开口:“你快住嘴吧宁小轩,出来开门。”

“啥……”那头惊住。

不待宁小轩继续说,他便挂了电话。

三分钟后,穿着一身睡衣的宁小轩匆匆忙忙走出来,隔着铁栏注视着他。

目光又怂又愤怒。

邬淮清踢了他一脚:“你够磨叽的,开门。”

宁小轩呵呵假笑着,边给开门边问:“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这我外婆家,我从小长大的地儿,我找不到?”门打开,邬淮清又踢了他一脚,“能耐得你,改我家密码?”

宁小轩打着哈哈,不太想让他进去。

“你挺厉害,住到骆桐的老窝?”

“这不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嘛,招儿不在多,够用就行,就是让您这大爷给发现了。”宁小轩愤愤地说着。

到门口时,邬淮清停下脚步,回头问他:“她呢?”

“病着呢,早早睡了,要不您明儿再来?”

邬淮清冷笑一声,下一秒就打开门,走了进去,屋里黑漆漆的,没开灯。

宁小轩走进来,说:“你看,我们都睡了,你来的不太是时候。”

邬淮清对这房子极其熟悉,摸着黑也知道灯的开关在哪儿,“啪”一声,客厅的灯打开,宁小轩的心也跟着颤了一下。

“啪”“啪”“啪”三声,楼梯口、厨房、餐厅的灯都被打开了,一楼立刻变得灯火通明——

“哗啦”,传来一声筷子滚落到地上的声音。

邬淮清回过头去——

只见餐厅桌上,穿着真丝睡衣的骆洛正坐在椅子上,面前摆着一碗金灿灿颇有食欲的蟹粉阳春面,看到他,手中的动作顿住,空握着筷子的手僵在半空中。

“呦,吃得挺香的。”他说。

这事儿终究是没瞒过家里,祝矜她们到珠海的第三天,张澜他们便知道了始末,连爷爷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