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节(1 / 2)

月亮淋了雨 叶淅宝 0 字 2022-01-04

可阿姨刚跟我说,你出去跑步还没回去呀?”

祝矜:“……”

“是不是偷偷出去觅食了?”祝羲泽立马猜到,小姑娘最近清汤寡水的,估计是受不了。

祝矜咳嗽了一声,看着眼前的牛肉粉:“你看,我就出来打个牙祭,就被你抓到了,真不巧。”

“这么大个人了,吃个东西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偷偷摸摸的,三哥又不凶你,吃什么了?”他笑道。

祝矜随口说:“就在蓝港这儿买了个鳗鱼手握吃,没吃乱七八糟的。”

“鳗鱼不行呀,成年后就去海里了,你过敏不能吃海鱼,想吃吃点儿清淡的,不然……”

祝矜忍受着祝羲泽的喋喋不休,抬起头,发现邬淮清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模样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思,她立即瞪了他一眼。

“那你吃一个鳗鱼手握也吃不饱,刚阿姨说菌汤锅已经煮上了,赶紧回来再吃点儿,正好三哥也饿了。”

祝矜听他这样说,也不好再拒绝,就问:“你现在在哪儿呢?离我家远吗?”

“刚从公司出来。”

祝矜估摸着,他公司到安和公馆的距离,比自己现在在的地儿到家的距离要远,于是说:“那行,你过来吧,路上慢点儿。”

“好嘞,我这儿正好有一些你们女孩子爱吃的甜品,给你拿过去。”正想挂电话,祝羲泽又说,“也不知道邬淮清今天有时间没,好几天没见了,要不三哥给他打个电话,一起去吃吧。”

祝矜蹙眉:“为什么要叫他呀?”

“你过敏那次,人家也够讲义气的吧,你怎么着也得谢谢他一回。”

“再说吧,你现在叫他,他肯定不来。”

“也是。”祝羲泽顿了顿,“不过我还是给他打个电话吧,不然过两天,你自己肯定懒得请他吃饭,我还不知道你。”

说着,祝羲泽挂了电话。

三秒钟后,邬淮清的电话响了,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打过来的。

“你别答应他。”祝矜嘱咐。

“嗯。”他应。

“清儿,忙完没?”

“完了。”

“你吃晚饭没呢?”

“没。”

“那正好,一起去浓浓家吃吧,她那儿整了个锅,说想请你吃饭。”

邬淮清看着眼前的祝矜,勾了勾唇角,漫不经心地说道:“也行。”

祝矜嗦粉的手一顿。

“那好,她就在安和公馆住着,你知道在哪儿吧?到了在门口等我,你那车没证件不让进。”

“好。”

“邬淮清,你不讲武德!”祝矜一双杏眼瞪得圆圆的。

“怎么了?”他笑得很坏,看着她,丝毫没有做错事情的愧疚。

“你不是说了不答应他吗?”

“哦,临时改变主意了。”他语气风轻云淡的。

祝矜:“……!!!”

车子开到了安和公馆的大门口,祝矜见他还想往里开,说道:“你干嘛?我三哥不是让你在大门口等着吗?一会儿看到你的车进来了,怎么解释?”

邬淮清看了看时间:“这点儿他还到不了呢,我先把你送进去,再出来。”

祝矜:“……”

“不用这么麻烦了,停这儿,我自己走进去。”

见她一脸坚决,邬淮清于是作罢,把车停在路边,在她要打开车门的时候,终于把那个首饰盒子递给了她。

祝矜接过这个黑漆木质盒子,轻声说了句“谢谢”,然后下了车。

拿到手里,她才发现,这其实是个袖扣盒,上边还有Cartier的标志,估计是邬淮清从家里随手拿的,来放她的耳环。

祝矜蹙了蹙眉,她的这对樱桃耳环虽然设计很巧妙,但不是什么大牌,价格不贵,而这个袖扣盒,她虽说没买过,但清楚至少也得五位数。

她有点烦,一会儿还得找机会再把盒子还给他,早知道刚刚就直接把那只耳环取出来了。

到了家,阿姨一看到她,笑着说:“汤锅煮好了,就等着你们回来吃了。”

“辛苦您了,陈姨,剩下的我们自己弄就好了。”

“行,食材我都分好了。”

祝矜走过去一看,阿姨用的是鸳鸯锅,一边放着虾滑、羊肉这些食材,另一边只有绿油油的蔬菜。

得,她又被区别对待了。

这几天,祝羲泽来找她吃饭,说好听点儿是蹭饭,实际上,就是拿她这个病号当对照组,他大鱼大肉照样吃,故意眼馋她。

好在她今天已经嗦了碗粉,不怎么饿了。

祝矜坐在沙发上等那两个人来,打开电视放着,然后拿起刚放下的盒子,打开一看——

里边有一对樱桃耳坠。

两只。

乍看和她的那对很像,拿起来仔细一看,根本不一样。

三秒后——

她合上袖扣盒的盖子,深呼吸,手覆盖在脸上……

怪不得,他今天一直不让她碰这个盒子,原来是假的,好家伙,还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

祝矜又气又好笑,想起中午那会儿在微信上问他,有没有见自己的耳坠,他倒是应得一点儿都不含糊。

她打开微信,噼里啪啦发过去一行字。

祝你矜日快乐:【兜这么大一个圈子,真难为你了。】

W:【别说,你那只耳坠,找个同款还真难为人。】

祝你矜日快乐:【你就这么想和我一起吃饭?吃了一顿又一顿?】

W:【嗯。】

祝你矜日快乐:【……】

下午的时候,邬淮清凭着记忆在电脑上给那只耳坠子画了个草图,然后发给一个成天泡在风花雪月里的朋友。

这位朋友因为女朋友众多,所以手机里各品牌各门店的sales的微信也很多。他办事很痛快,立即把草图发给她们,让她们认认这只耳环是谁家的,认出了有赏。

结果哪家都不是,最后,还是一个眼尖的姑娘说,这可能是欧洲一个小众牌子,几年前出的,现在肯定买不到新的了。

这朋友给邬淮清打电话,调侃道:“您这打哪儿买了一个听都没听过的牌子,还费这么大力气找?”

邬淮清听他说没找到,于是又让他找类似款,挑最像的来。

同款没有,但类似的樱桃坠子还是有的,没两小时便送到了邬淮清家里。

邬淮清拿着送来的耳坠子,准备走时,又怕这崭新的盒子坏事儿,提前引起祝矜怀疑,于是换成了自己的袖扣盒。

可不是兜了好大一圈子嘛。

下了车,祝羲泽和邬淮清一起上楼,看他唇角微微上扬,眼睛还一直看着手机,忍不住咳嗽一声,问:“你这真谈恋爱了?”

邬淮清敛了敛神色,把手机收回,漫不经心地应道:“打哪儿听说的?”

祝羲泽:“宁小轩前一阵儿来问我你有没有女朋友,我说没,结果今天你丫的就满面含春,有情况。”

邬淮清:“哦,他也来问我了。”

“嗯?”

“我说没有,估计是不信,又找你求证。”